没钱你找什么女妖啊: 第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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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苗失算了,她本以为这次可以轻易找到界的出口,没想到一连几天在外转悠都一无所获。手中的玉片没有发光的迹象,这意味着出口不在附近。

    难道界的规则变了?她有些焦灼,担心卫昭身体中的魔性若不早日除去会对他不利。

    正想得入神之际,脸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激灵。她摸了摸脸上的水渍,面无表情地看着在溪中踩水玩得正欢的火麒麟。

    她挽起袖子走到溪边,正打算给它一个教训,却惊讶地发现玉片开始亮起了白光。

    溪中出现了一个小漩涡。明明溪水浅得只能没过火麒麟的四爪,那漩涡却深不见底,差点将火麒麟吸了进去。

    难不成……

    在另一个方向寻找出口的卫昭也手持同样发亮的玉片赶来,他看着溪中的漩涡,“看来这就是出口。”

    “这地方我刚才找的时候还毫无反应,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卫昭也没有头绪,每当他以为摸清了这界的规律时,总是会出现新的奇怪的事。

    又是火麒麟,冲着竹林方向低吼。

    竹林小径中走出一对男女。这次的距离近了,阿苗看清了女子的脸。意料之中,是碧阴——一头乌发挽成云髻,眉眼弯弯,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碧阴身边的男子身形高大、眉目锋利,但嘴角的弧度却很柔和,他一只手小心地扶着碧阴的后腰,视线时不时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阿苗一脸震色,她从未听闻过碧阴有过身孕一事,这男子到底是谁?他们的孩子现在又在何处?

    这界一个连着一个,阿苗把那些场景串联起来——

    崖底湖中或许是两人相遇,云下草原代表着是相爱,竹庐是情浓,那下一个界是什么?别离吗……

    “我明白了,这界留存着界主人的回忆,这些回忆都关于这个女子,只有等她出现才是开启出口的时机。也就是说,寻找界的出口,空间和时间二者都要满足。”

    卫昭的视线从那对男女的身上收回来,偏头看了阿苗一眼。他必须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和她说清楚,以后她独自一人也好,身边换了个人也罢,进到下一个界中不至于乱了手脚。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放心。不是每次都能误打误撞找到出口的,身边这人向来性子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叫他离开后怎么放心得下!

    碧阴和她身边的男子进了竹庐后,漩涡开始回缩。

    “我们快出去吧。”阿苗先将火麒麟一把推入漩涡中,然后回头叫岸上的卫昭:“快点,出口要消失了!”

    出去后,就没有再同行的理由了……

    卫昭跳入漩涡,回到了无咎山。

    阿苗摊开手掌,果然掌心多了一枚玉片。两枚玉片相互呼应亮着微光。

    卫昭将另外那枚玉片放入她的手心,温声嘱咐她:“只有这枚玉片特殊会压制妖力,你要收着的话最好找个袋子装上,里面放点黄白两色沙土,这样你就不会受它影响。”

    “嗯。”阿苗合拢手指,玉片边角刺得她眼圈微红。

    “还有,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遇上强敌不要逞强,也不要轻易替人出头,别被金银所累,财物再珍贵也不及性命。”

    阿苗假装轻松地说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唠叨……知道了,还有吗?”

    “还有……珍重,就此别过。”卫昭率先背过了身,他怕多看一眼都会舍不得她走。

    阿苗转身,眼角的泪水滴落,“珍重。”

    她迈步下山。火麒麟着急地看看两人,不知道是留是跟,最后见阿苗走远了才小跑着跟在了她身后,却仍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卫昭。

    卫昭在原地缓了许久才能静下心来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他想找到观涛老人,搞清楚自己身上的谜团。但观涛老人神出鬼没、踪迹不定,想找到他不是一件易事。

    他总觉得那时在樊达山上和观涛老人的第一次相见绝非偶遇,又加上阿苗说在他魔化那晚听见了铃声,心中便有了底。

    观涛老人既然在他身上有所图,那他便用此招引他现身。

    拾起地上的道剑,他的眸色转深,剑尖一转欲刺入自己的腹部。

    两道急促的铃声响起,道剑被一只长着老茧的手捏住。

    “后生啊,就算情路坎坷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早知如此不如不帮你们解那情咒才好!”

    果真出现了。

    卫昭单手将道剑背在身后,冲面前的白发老人行了个道礼,“老前辈妙手回春、医治世人,卫昭身上有疾唯您能救,才出此下策引您现身,前辈勿怪。”

    观涛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他摸摸自己的胡须,“你有何疾?”

    “心疾,一念成魔。”

    ……

    良久,观涛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卫昭,你可知你的身世?”

    卫昭垂眸,“不知,我只有在谷正山中长大的记忆,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姓名亦是师祖为我取的。”

    “世人皆从母胎出,没人是天生无父无母的。你要问自己为何会入魔,等我告诉你你生身父母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的兄长听山道人一生中收过两个徒弟。大徒儿是恶胎凝生,集了世间所有的怨和恶,而小徒儿则是创世之祖种在世间的生机。这两人就是你的父母……”

    卫昭的眼中有了波动。

    “与恶鬼所伴之人皆不长命,你父亲为了化解你母亲身上的万般诸恶,便想办法重凝恶胎,欲在你出腹之际将你和恶鬼同时灭杀。但你母亲疼惜你,在你父亲面前以命相胁,最后你父亲以自身命数相填,将恶鬼封印在你体内,后又将你送入道门。卫昭,这便是你的出身。”

    “原来如此……”

    “你恨你的父母吗?”

    卫昭摇头,“善恶走到一起,想必他们过得也艰难,留下我的性命已经很好了。”

    观涛老人闻言讶然,得知自己一出生差点被亲生父亲灭杀,心中不怨不恨,反而感怀父母,果然如老友所说是个极正直良善的后辈。

    也是封印恶鬼最好的容器……

    观涛老人点点头,“卫昭,你先前入魔,已将封印开了口子,以后恶鬼会更频繁地占据你的身,到最后你就会被完全吞噬,最可怕的结局是……恶鬼祸世、生灵涂炭!”

    “那我要如何重新封印体内的恶鬼?”卫昭一脸恳切地看着观涛老人。

    “不可能了……封印被破就是不可逆转之势,你能做的只有限制自身,切记,不要去借助它的力量,你魔化五次之后,就会彻底化为恶鬼,再也回不来了。所幸现在才是第一次,你若愿意,我将你带入山门清修,心无波澜就可无生执念……”

    ——若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才是极恶之源,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杀了你自己吗?

    这句话又反复出现在他耳边,卫昭心中一颤,眼目紧闭,“不,或许……这已经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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