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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建国后,我成了九漏鱼》 160-180(第9/32页)
说封建迷信。
家里人说不要往雪窝里踩, 葛梦梦就要往雪窝里踩。
家里人说新年小姑娘要笑一笑,葛梦梦非要哭。
没办法这就是传说中的‘叛逆’,再叛逆的少年也‘胳膊扭不过大腿’,葛梦梦被逼上山。
不情不愿的上山往往会引起更加叛逆的行为,葛梦梦踢踢踩踩路边的积雪和石头, 踢到个硬石头,痛地抱脚跳。
在接近山顶的地方, 大家累的不行, 纷纷停在庙前的台阶上休息,老人小孩挤满了台阶。
葛梦梦又累又渴还没有地方坐, 累得不行的她干脆找了一个路边无人祭拜的神像。
她馋神像前干净的蒲团。
这种时候要是能坐下来该多好, 破败的神像面目模糊, 只剩起\伏的轮廓,看上去既寂寞又落魄。
不信鬼神的葛梦梦默念三声“打扰了”,然后在神像前跪下,一直爬山颠簸的双腿在跪下弯曲的那一刻无比酸爽。
太舒服了。
跪在神像前,葛梦梦大脑放空,她对着神像一言不发
这天已经许久未迎来信徒的谢修明从沉睡中苏醒,刚当山神的时候,他总会站在路边注视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热心的时候还会帮助有困难的路人,久而久之这里香火鼎盛,他也成了这座山里有点名头的‘土地公公’。
人们叫他‘谢公’。
之后上千年间,战乱、灾荒、朝代更迭,进山的人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
……
神像第一次坍塌的时候是在一百多年前,一队军阀路过此地,当天晚上在神像前扎营休息。
谢修明听他们讲山下乱了,活不了命,只能上山落草为寇。
篝火、烈酒、乱世、人如浮萍。
军阀内部起了内讧,一枪打裂了神像的脑袋。
谢修明神魂一震陷入沉睡。
……
等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山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一次他等呀等,再也没能等到一个信徒。
寂寞的神明看着花开花落,无数春秋轮回,裂缝的神像开始被风雨侵蚀,光州司马谢公的名字也被青苔抹去。
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春天,谢修明决定保存最后的神力,用沉睡打发无聊的时间。
‘咦?好破烂的神像?’
‘我用下你的蒲团,不介意吧?’
‘你是什么神?为什么会在路边?’
少女稚嫩的心声像涟漪在心湖荡开,沉睡中的谢修明被唤醒了。
他听到少女在絮絮叨叨。
‘今天的雪为什么这么大?不是已经春天了吗?’
‘真想看到这座山开花的样子。’
‘明年冬天我还会来。’
他听了好久,久到忘记了时间。
直到那少女再次路过
葛梦梦歇够了,继续向山顶爬去,中午太阳出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积雪开始融化,大片大片的枯草地露了出来。
她惊奇的发现,枯草堆里冒出了一支嫩黄色的迎春花。
迎春花颤巍巍地迎着风招展。
好漂亮的花,葛梦梦捧住那朵花,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那座无名神像。
送一朵花吧,这是她做下的幼稚决定
神明收到过无数贡品,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春天送给他。
谢修明低头,他淡漠地看着再次路过的少女,他允许她许一个愿望。
葛梦梦小心翼翼的把迎春花的枝条插\进神像前的土里。
‘明年应该会开一大片吧。’
她没有许愿,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送你的花,别客气。”
谢修明目送她走远。
她说明年还会再来,那就再等一年,是人总会有愿望。
于是一年又一年,寂寞的神明站在路边从春等到夏,从夏等到冬。
大雪铺天盖地,神像前的迎春花从一枝荫成一片,悄然地开在每一个除夕夜前。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等……
直到近几天,谢修明感受到神力不断消散,天地间的神各有命数,他的大限要到了。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她,完成最后一个信徒的愿望。
跟随灵力的指引,梦境中时隐时现光怪陆离的雾气散去,在一大片迎春花丛中,谢修明再次见到了葛梦梦。
少女已经长大,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是是你!光头(州)司马!”葛梦梦纳闷自己做梦为什么会梦到一个叫光州司马的人。
好奇怪的梦,梦里还能看到人脸知道名字吗?
在梦境中谢修明很大程度上还原了生前的样貌,他拱手道:“多谢姑娘的迎春花。”
葛梦梦挠头,迎春花?什么迎春花。
“我要走了,大概这是最后一次见你。”谢修明落寞的笑道:“你送的花很美,已经荫成一片花海,若是春天你能回去,它们会开的更艳丽。”
回去?回去哪里?葛梦梦心里这样想。
对方像知道她想的一样回答道:“云峰山。”
好熟悉的地方,她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好了,时间不够了。”谢修明问道:“你有什么愿望要许吗?”
许愿,这可把葛梦梦问住了,现阶段她可以说是无欲无求,最多求一个暴富。
可是在梦里许愿听上去很离谱。
于是葛梦梦道:“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们能在梦中相见,证明我们有缘,我就许你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吧!”
谢修明诧异道:“你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要这样浪费嘛”
“我葛梦梦大女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我像是会食言的人?”
谢修远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翘。
完成最后一个信徒的愿望完成了,他离消散不远了。
“你还有什么事?”葛梦梦看着眼前男人的身影变淡,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谢修明再次摇头。
梦境里大片的迎春花盛开,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葛梦梦半夜突然惊醒,她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说:
‘谢谢你。’
这种感觉很怪,她说不上来,但她一翻身又很快陷入到沉睡之中
谢修明淡到几乎消失的身影出现在徐镜流面前。
脸比纸白的徐镜流收手,笑眯眯的问:“找到人了?”
谢修明点头,他的神力消散的很快,以至于无法准确地找到人,只能靠大概感觉确定方位。
今天多亏碰到了热心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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