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追妻录: 6、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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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此刻已经完全失控,不管不顾地往前奔驰,眼看离断崖越来越近了,周遭的一切景象都如过眼烟云般,浮掠而过。

    身后是追来的重重山匪,喊声震天,包抄而来,将他们的后路全部切断。

    卫燕缓缓伸出手去,够向江桐。

    双手相触的那一刻,江桐十指紧扣,牢牢攥住了她的手。

    “闭眼,跳!”

    江桐话音刚落,便将卫燕用力拉了过去,用手圈住她的腰,带着她纵身跃下了马车。

    因为害怕,卫燕紧紧闭上了眼睛。

    两人因为马车的惯性,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激烈的撞击让卫燕浑身都像是散了架,睁开眼睛,却见江桐发丝凌乱,面上、颈项皆生出不少细碎的血痕,给人破碎之感。

    可想而知,两人眼下是有多么狼狈。

    可局势容不得她多想,身后的山匪还在追赶,气势汹汹,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江桐见情势危急,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便一鼓作气地带着她往断崖边奔去。

    然后义无反顾的,毅然决然的。

    与她携手跳了下去。

    “害怕就抱紧我。”

    这是江桐最后对她说的话。

    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卫燕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已坠入倾泻而下的瀑布之中。

    求生的本能让她紧紧搂住了江桐的腰,一刻不敢松开。

    坠入湖底的时候,刺骨冰凉的寒意席卷而来,卫燕只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滞了。

    好在她从小是通水性的,借着身体的浮力和残存的意识,一点一点挣扎着,倾尽全身力气,从湖底缓缓钻出水面。

    浮出水面后,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寻找江桐。

    方才落入水中的巨大冲击,生生冲开了她与江桐,使他们分散了。

    卫燕在湖面上扑腾着,游目四顾都寻不见江桐的身影,不由地心急如焚。

    在她的印象中,江桐是不识水性的。

    还记得他寄住侯府那段时日,家中曾有兄弟捉弄于他,将他推入后花园的池塘,看他沉塘溺水,求生挣扎,以此为乐。

    后来她气冲冲地将此事状告父亲,让父亲狠狠地教训了那几个顽劣的兄弟,从此以后,府中便无人再敢欺辱江桐,捉弄他取乐。

    事后,她并未让江桐知晓此事是她帮他出的头,但却从此牢牢记住了一件事。

    江桐不通水性。

    可眼下目光所及之处,全然寻不到江桐的身影,卫燕急得快哭了。

    她甚至怨恨自己方才为何松开手,把江桐弄丢了。

    可干着急终归是无用的。

    她不能坐以待毙。

    遂深吸一口气,重新钻入水中,去寻江桐。

    时值秋日,虽说岸上秋高气爽,温度不低,可水下却是凉得彻骨,卫燕努力克制着身体的打颤,在水下屏息凝神,寻觅江桐的踪迹。

    可寻觅里良久,终是一丝踪迹也未寻到。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不远处一块湖底崖石后头,一抹素白衣裾映入她的眼帘。

    卫燕又惊又喜,赶紧游过去。

    果然寻着了江桐。

    他的衣角被湖石纠缠住,所以才久久没能浮上水面。

    此刻江桐双眸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

    卫燕心疼不已,赶紧将他的衣袍扯出,托着他的身体浮出水面。

    终于,在费尽千辛万苦,整个人几乎脱力,卫燕把江桐生拉硬拽到了岸边,脱离了危险。

    上岸后,卫燕丝毫没歇息,推着江桐的身子斜侧过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让他把呛着的水吐出来。

    江桐呛了不少水,在卫燕反复拍打下,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

    见江桐把水吐出来了,卫燕如释重负,用手指试探了下江桐的鼻息,感受到那起伏的气息,方才真正放下悬着的心,彻底松了口气。

    只要江桐还活着,便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方才经历过的九死一生还历历在目。

    回想两人绝处逢生、携手共进退的一幕幕。

    卫燕一时间百感交集,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子,轻轻拥住昏迷的江桐,泪流不止。

    那是种劫后余生地喜极而泣。

    *

    杭州江府

    正院内,当家主母秦茹一身花软缎比甲和襦裙,神色慵懒地立在连廊之下,手中拿了根细长木枝,逗弄着笼中的绿嘴鹦哥。

    正值午后,天光透过云影洒下来,满地斜晖脉脉。

    经了昨夜一场大雨,院中花叶落了满地,草木却愈发葱茏繁茂,金秋时节,清风习习,空气中都弥散着清新的味道。

    婢女迎着一个身着暗花长褙、白玉罗裙的女子走进院子,对着她福身禀道:“大夫人,三夫人来了。”

    崔梅立在长阶下,垂着眼同她行了一礼,“长嫂。”

    秦茹把下人屏退了,满脸堆笑地来迎她,“哎哟,弟妇来了,快进来坐。”

    可崔梅这回却破天荒地并未领她的情,她退后一步含笑道:“进来坐就不必了,没得叨扰了长嫂,长嫂有什么话便在此说吧,一会重明还寻我去给子严布置婚房呢。”

    一番话说得周全有礼,让人全挑不出错处。

    但秦茹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婉拒,她愣了一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嗓音阴冷怪气起来。

    “那些杂事自有下人去办,何必弟妇辛苦,若是人手不够,我院里的仆妇亦可供你差遣,弟妇随意去叫便是。”

    秦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崔梅却像是铁了心与她划清界限似的,笑着道:“谢过长嫂体恤,不过,这种大婚之喜,叫下人办终归没有自己亲手布置兆头好,长嫂说是不是?”

    见她故意地不肯留下,还拿各种理由来搪塞,秦茹的好脾气被磨没了,冷冷怪笑起来。

    她将手中的逗鸟棒随意一丢,款步迈下台阶,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畔阴声倾吐:

    “弟妇别忘了,你我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临阵脱逃,可没那么容易。”

    听了秦茹的话,崔梅的脸色当即变了一变。

    半晌,她只得干巴巴地笑笑,缓解尴尬。

    “长嫂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呢?”

    秦茹并未给她留脸面,毫不客气地尖酸嘲讽起来。

    “弟妇胆子小,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不只是没料到,竟是这般小,翻脸不认人的事也想做,我告诉你,你眼下后悔了,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摘得干干净净,是不能够了。”

    “昨日我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事情已经得手了。”

    秦茹性子乖张跋扈,一贯是不惧与人撕破脸的,尤其是崔梅这样的软性子,她自来都是将她拿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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