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山河剑: 51. 剑出山河 关键不就在你们说的那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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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出门时,高空月色还算清亮。挑起担子后,云霭忽然发沉,不知从哪里聚集,揉碎漫天银光,走出没两步路,视野便黑了一半。

    数人都没点灯,只能借着冰凉如水的夜光认路,这一暗,周遭万物只剩憧憧虚影,心下陡然慌张起来。加上路面泥泞,一脚踩下去,泥水飞溅,总感觉走得很不踏实。

    几人屏住呼吸,不敢回头,也不敢开口说任何丧气话,如履薄冰地继续往前走。

    前方地面有一深洼,不知是被哪个顽皮幼童抠挖出来的,抬轿的壮汉目不能视,一脚踩下去,心惊胆战中以为浅浅水坑其实深不见底,当场惊叫出声,顾不上太多,浑身泄力地一抖,让本就不大平稳的轿子险些侧翻。

    好在轿夫边上的同伴及时帮他顶住,将轿身重新扶正。

    这一惊一乍的变故叫旁观的弟子们都倒抽了口气,暗道这帮人真是即胆小,又妄为。

    不待轿夫们缓一口气,前头倒悬着的那只公鸡忽然剧烈扑腾起来。

    那只公鸡被人从喉口深深割了一刀,本已不再动弹,此时嗓音竟是高亢嘹亮,对着残月啼叫不停。翅膀用力震动,脚上绑的绳结渐有松弛的迹象,眼看着是要被它挣脱开来。

    这也就罢了,它一叫,似乎触动了什么隐秘存在,小巷深处的阴风跟着袭来,穿过狭窄的巷道,裹上了一层凄厉尖紧的呜咽,吹得轿身外面外层厚重的白布开始翻腾,仿佛里头有什么东西在搏斗,重量一会儿居左一会儿靠右,还不时有蹦跳砸落的动静。

    轿夫们的身形随之左摇右摆,抬轿的那侧肩膀深深偏斜下去,不正常的重量压得他们面目狰狞,几难坚持。

    十来人俱是头皮发麻,脑海中充斥着丢下轿子直接跑路的冲动,可因出行前高人再的警告,又不敢真的松手,当下齐心协力,两人同挑一杆,再顾不上什么声响,互相指挥着道:

    “停停停!”

    “后面的别再往前走了!推攘什么!”

    一人惊恐道:“何人在背后抽打我!刚刚还顶我心口!”

    “谁帮我看看?我肩上是不是有只手?我感觉有几根骨头在勒我!”

    “娘诶!你们这帮猢狲莫要吓人!”

    领头的青年一声暴喝,好歹震住众人:“都住嘴!少在这里惑乱人心!哪有什么怪东西?真要你们的命,直接就杀了,岂会在你们身上摸来动去!都给我站好了!”

    众轿夫息了声响,强装镇定,可心头还是不住打鼓,额头冷汗淋漓。不敢睁眼看,便紧闭着双目,撑直双脚。

    好不容易重新稳住局势,幻境外的几人忐忑跟着倾风上前,蹑手蹑脚地走了两步,刚刚靠近,就见一只毫无血色的手倏地从窗口伸了出来,死死抓住窗沿,碰撞时发出一声闷响。

    干瘦指节细如骷髅,腕上系一根血红长绳。

    再定睛一瞧,才发现不是缠着红绳,而是一道沁血干涸的伤口,沿着董小娘子的手腕完整走了一圈。

    后排的一个轿夫闻声下意识睁开了眼,入目便是那只突兀出现的白手,当即再忍不住,全身肌肉僵直,咽喉深处发出一道背气的尖锐呼声。

    鸡鸣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连鹤唳的风声也停了,四下都是他干巴巴的胸腔轰鸣声。

    人虽然是衙役们自己抬的,可此番旁观比当晚亲历还要恐怖数倍,尤其是看那个长着与自己相同面孔的虚影站在轿边,心中的异样与惊惧之情强烈到难以描述,真真是毛骨悚然,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处都在漏风。

    五大粗的壮汉们飞速靠拢,彼此抓紧对方的手臂,跟只鹌鹑似地缩成一团。

    年轻弟子们亦是寒毛直立,见他们这般狼狈想讥讽他们几句,可实在是自己也怕,不好放什么大话。

    观察一圈,只京城刑妖司来的那几位没什么反应,沉着冷静,始终在观察幻境中的影与形。

    于是一群人都抱紧了往他们身边靠,从同伴的体温中汲取到了一分可怜的慰藉,才敢抬头继续查探。

    轿夫们杵在原地,尝试着调整状态。

    无人有动作,可却有水声在寂静深夜中传荡开来。

    先前也有,不过大家都以为是踩中水坑时发出的杂音,此次四下无声,才惊觉反常。

    那是一种有节奏的、水珠砸落在水面的脆响。

    众人默契地没有吭声,只低下头在周围找寻,看是哪里有漏水。

    声音离得很近,该是在尺范围之内,可附近的檐角缸桶,都没找到有端倪的地方。

    那只能是从轿子里传来。

    就站在轿子后头的倾风倒是看得明白,一条细长的水线正从轿子底部不停往外渗透。

    辨不出颜色,连绵不绝,来得蹊跷无常。

    水?

    倾风不期然就想起先前鸟妖提过的水妖。那通胡话不是瞎诌的吗?

    “滴答”声越发频繁,空气里隐约还多了女人的笑吟。

    轿夫们两股战战,举目四望,吓自己不轻。

    领头青年再次开腔,扯着嗓子来了句吆喝壮胆,试图用浑厚的嗓音压住那种阴邪:“莫怕!一鼓作气,咱们走!”

    众人再次抬步。

    寒风又起,白布高扬。深夜月斜,巷口蓦地出现人影团团,模糊能瞥出白黑两色,徐徐走动,徘徊不定。

    前排的轿夫们要走两步才睁开眼,草草认一下方向,再又闭上,反没看见那些来回飘荡的鬼影。

    几人下脚踩得用力,可当踏去某一步时,鞋子忽而深陷进去,跟被什么东西夹住,再拔不起来。

    几人本就站得极近,抬步动作拘谨,这一番乱了身形,两撞到一起,肩上木杆也随之滑落。

    等反应过来,想再补救已是不及。

    “咚”得一声沉响,粗长木杆居然直接折断半截,在泥地里磕出深深的凹陷,力道近乎百钧重。

    一人叫道:“轿子落地了!”

    众人面如土色,立即四散开来,围在远处打量这顶轿子。

    方才还骚动不止的轿子,落地后反安静下来。天上沉沉的烟霭也迅速流尽,冷清素光,照出众人满脸的骇意。

    “完了,完了!拿这顶轿子冲棺材,可是棺材还没进墓穴,落地了,还沾水了!”

    “闭嘴!”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那个领头的衙役最为勇武,捻脚上前,走到轿口,一把将白布扯开。

    他飞退一步,撤到远处,引得周围兄弟跟着齐退。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拼了老命去看,才发现里头还有一层蓝色的门帘。

    壮汉狠狠眨了下眼,再次上前,手指松握几次,豁然扯开门帘。

    边上的兄弟先他一步发出惨叫:“啊——!”

    倾风几人跟着跑到轿前,屈身往里看,只瞧见一具已腐烂多日的尸体。衣服被血水打湿,散发出一股恶臭,与刚背出家门时的鲜活有天壤之别。

    轿夫们瞬间荒作一团,有人踮着脚绕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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