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朝阳丹凤: 210. 第 210 章 惜春闻言面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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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春闻言面上有几分怪异,道,“这总不能罢,若是从前的王大人,那也是做过京营节度使,官至封疆大吏的。若是能留下,自然后头有五险好处。王仁……不过是个纨绔。”

    王熙凤面不改色道,“她需要的是统制县伯府还在的名头。王家这一辈就王仁一个男丁,他没了,王家便是真的没了,王仁连个嫡长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庶子。庶子按律能继承家产却不能继承爵位。王仁定罪了,少不得一个革去世职,便是还有没长成的孩子又有什么用。”

    王仁的庶子如今也有个十来岁,比贾茂略小一些,王熙凤和自己的庶妹都不是很熟悉,更别提这个已经算是半个大人的侄子。这个庶子在王家待遇倒是不差,横竖也没有别的男丁,因着王熙凤的劝告,又见王仁实在不争气,王子腾夫人倒是送他去好生读书,加之柳氏并不喜欢这个庶子,也不如何管他,更不如何娇惯,倒是比王仁的做派好上许多,王熙凤冷眼看着,这个侄子日后不一定有什么大能耐,守成过日子倒是还使得。

    王熙凤并不打算和王仁从前卖了巧姐儿一般对这个孩子做什么。一来王仁并不算多在乎这个儿子,实在是做不到叫他痛彻心扉,二来这种作为实在有损阴德。王熙凤这一世总为前世自己作恶多端做噩梦,唯恐这种报应在这一世还是应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所以并不打算做这种缺德事儿。只是若叫她像什么圣母绝世好姑姑一般还去管这个孩子的吃喝拉撒,她到时候就要搬出来出嫁女不能过多干涉娘家的由头装死了。

    贾琏这个折子递了上去,却没受当今的责难。如今太上皇才去不久,当今火速处理当今的肱股之臣,本就在忧心名声上有碍。他本就是以仁孝治天下来标榜自己,贾琏这个折子上去,内容全然也只有孝心。加之如今惜春常伴太后,少不得也有意无意说了一些闺中之事,皇帝和太后也知道贾琏之妻王氏行事不同于旁人,倒是难得是个知情识趣懂规矩的,倒也还有几分好印象。便批了此事儿,赞贾琏之妻王氏的孝心,留了王子腾夫人的提及及账本对账,却准王熙凤去收敛王子腾夫人的尸骨。

    王子腾夫人去的时候还有诰命在身,虽说那好棺材板子瞧着有些扎眼,有“孝顺”二字在上,倒也还勉强说的过去。这时候王夫人才悠悠转醒,见已如此,倒也无话可说,王仁不是王子腾,她和王仁也无甚情分,也不愿意叫元春为王仁受罪去求情受罪,也沉默下来。又有薛姨妈的帮衬,虽说丧事办的极为简单,倒也应付过去,将棺材送到庙里,和王子腾的放在一处,只等着日后送灵回乡。

    王仁的定罪是和史家一道儿下来的。王仁的乃是流放,王熙凤得了消息一时间不知悲喜,一来恨他不能立即去死,二来又痛快流放比死了还难受。到底惦念着巧姐儿前世受的罪,王熙凤便打发了心腹改换面容去打点了官兵,倒是不同于别的人家是求照顾一二,却是要求他们折磨折磨王仁,却最好别叫他立时死了,直要折磨个生不如死才好。王熙凤这些年也是少有积蓄,那官兵虽觉得这要求怪异,却又听那来打点的人哭诉王仁不作人,竟把好人家的孩子取乐后远远卖掉,只恨不得他生不如死,倒也不以为奇了。

    史家两个侯爷皆是流放,史家的男丁亦是流放,史家的女眷则是发卖。消息一下来,贾母便昏死了过去,久久未醒。王熙凤出面买下了她的庶妹,史湘云却用嫁妆银子买下了史鼐夫人和史鼎夫人,史鼐和史鼎的女儿们都已出嫁,只是嫁的天南地北,不如湘云就在京中,更为便宜。史湘云陪嫁之中倒也有几个好宅子,便将人安置在了宅院之中。史鼐夫人和史鼎夫人再见湘云,皆是十分感叹。抱在一处儿哭了一场,史鼐夫人感叹道,“我和侯爷原说还要想法子让宝玉有个官儿做,你也能解脱些,如今却还要你来照顾我们,真是笑话了。”

    湘云道,“婶娘哪里的话,若不是婶娘给我这么些陪嫁,我也不能给婶娘安置下来,可再别提了。我庄子上还有一些出息,只是不多,日后我叫人送过来。”

    史鼐夫人止住她,道,“虽说这些都是你的嫁妆,但毕竟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做多了,只怕让你在那边难做。你那个婆婆,从前我们的东西送过去,如今又装死起来,你要是再贴补我们,只怕更不知道有什么话儿来说了。左不过我们家已经这样了,又不能明着说她收了我们的东西,不然我们又要多一重罪。好在前些年府里为了节省开支,倒是我们自己个儿做针线,旁的也就罢了,手艺还过得去。你只留一些米面给我们,旁的我们自己做些针线拿去卖了就是了。你以后也少出来,免得为难,只在家里好生伺候老姑太太罢了。”

    史湘云拗不过她,也知道史鼐夫人等人自有自己的骄傲,不愿被人太过看了笑话去。且正如史鼐夫人所言,自从史家定罪,贾母重病不醒,王夫人又因为王家败了,自己也左性起来,这些日子亦是愈发难为自己,叹了口气,这才应下。

    王家、史家的事儿了了,王熙凤才从薛姨妈口中得知,薛家本也牵扯其中,只是宝钗的夫家消息灵通,她在公主身边也有几分体面,倒是用了三分之一的家业作为孝敬,好在这一世薛蟠身上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罪,倒是勉强应付过去,倒大半靠了夏家的产业,如今夏金桂总揽着薛家事儿,薛蟠愈发没了刚性儿。

    薛姨妈向来溺爱儿子,虽说性格慈善温和,倒也被夏金桂拿捏起来。只是这一世宝钗嫁的早,嫁的人家也好,夏金桂又能拿着薛家的大权,倒也不如前世那般天天闹腾,不过折腾薛蟠罢了。薛姨妈谈及此事,言语之中略略有一些怨气,只是她也知道薛蟠实在无能,尚且还不如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小姐就能支撑几年夏家生意的夏金桂,这才无法下来。

    王熙凤得知之后略劝了两句,道,“她也不过是在家里使使厉害,薛大哥哥也算是有人管了不是?横竖也没坏事,便由了她罢了,日后孩子还不是姓薛的,当时又不是倒插门。”

    薛姨妈这才怨道,“她倒是能生就好了,如今闹得没法儿,也没几个丫鬟肚子大起来,便是这生意能维持下来,日后又给谁花儿去。”

    王熙凤却不以为意,王家人的做派她深知,薛家老爷又不是没有房里人,这么些年也只有薛蟠、宝钗一子一女,薛姨妈在这上头也不是没下过功夫,夏金桂整治整治房里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前世她折磨香菱过了火儿,说白了,香菱是名门正道摆酒的妾室,而不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姑娘,二来也是拿香菱和薛姨妈、宝钗打擂台,她不满薛姨妈拿着大把的银子去贴补一个没有实际用处的“金玉良缘”,加之香菱是个软性儿,不像宝蟾是个泼辣的,倒叫她越发过了折磨人的瘾儿。薛姨妈和宝钗也不是吃素的,前世能叫她这样踩着脸闹,未尝没有因为薛蟠的官司,和宝钗婚事迟迟未定的心虚之处。

    如今这一世她实在得罪不起宝钗,薛蟠房里的人儿又不过寻常,薛家的大权也给了她,反而闹得不如前世那般过分,只薛蟠得陇望蜀,又惦记宝蟾,便把宝蟾给了他。前世这宝蟾便最是说嘴要强、烈火干柴的,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夏金桂不忿之下,又作践她来,她也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宝蟾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头,只说是去做生意。

    王熙凤道,“这是什么道理,连个丫头,还是自己带来的丫头都弹压不住,便是薛大哥哥无法儿,本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他既然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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