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竹马千百遍: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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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的元无忧,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她的师父永远不会在人多的时候放开她的手,便自然而然地被她带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抓住了那条鞭子。

    “这位爷,是想买他吗?”卖家多会做人一人,一见潜在买家,顿时眉开眼笑,见鬼说鬼话,“别看他胆子小,其实挺清秀一小子呢。您看看?”他说着,粗暴地掰那男孩的脸,“看看,生得多标致!”

    其实,那孩子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又过分瘦弱,哪里看得出标致不标致。

    而此时,元无忧正紧张兮兮地看那男孩身上的伤呢。一见卖家粗暴地掰那男孩的脸,她顿时不高兴了,发扬了一贯被惯坏的精神,小手一巴掌就拍到了卖家的手上,让他松手。

    卖家丝毫不介意,笑道:“小小姐可真活泼,就一个孩子多寂寞。买这小子回去正好和小小姐做个伴。可巧他大一点,就跟在身边伺候,多合适啊!”

    元沧澜低着头,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没等他说什么,元无忧已经大声开了口:“师父!我要他!”

    没有被拒绝的可能。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她发发脾气,撒撒娇,就都是她的。

    元沧澜付了钱。

    元无忧蹲着身子,给那男孩的伤口吹气。

    她羡慕过别人有娘亲,曾认认真真地看山底下的妇人哄过孩子。

    “呼呼,呼呼。”她就学着那妇人的样子给那男孩吹气,还伸出胳膊像抱孩子那样抱他。

    干净漂亮的绸缎衣裳,就顿时沾满了红色的血和黑色的脏污。

    还有没有颜色的眼泪。

    她见那个的娘亲就是这么抱宝宝的,过了一会儿,宝宝就不哭了。

    她不喜欢别人哭。像这么抱着他,他就也不会再哭了吧。

    她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然后,鞭子也抽不开的蚌壳,竟然真的慢慢地打开了一丝小缝。

    那男孩慢慢地展开了身体,顺着小姑娘的牵引,磕磕绊绊地站了起来。

    “看看!听话懂事,还挺有富贵命的啊,知道啥时候该听话。”卖家拿到了钱,可算是真的眉开眼笑,笑着和元沧澜打趣。

    元沧澜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面前的男人看上去颇为寻常,甚至还带了个小孩,怎么都不像是个狠角色。可那卖家迎着他的视线,心里却忽然本能地一惊。

    他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感到很害怕,勉强维持着笑脸,不敢说话了。

    待到那男人离开,他仍旧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不就是个村夫……”饶是他做惯了缺德生意,最是见多识广,竟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元无忧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她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对新伙伴的新鲜感,迫不及待地拉着男孩,想给他梳妆打扮,和他一起玩耍。

    她兴冲冲地把他带回了家。

    那是直至元平十二年都让元无忧感到后悔的一个决定。

    *

    元平十二年。夏。

    “啊这……”天工司的年轻人在门前踟蹰不前,“这……就……真的……没人管他吗?”

    没记错的话,面前的年轻人是和他们一起过来的,是圣上赐给元小姐的“礼物”之一。

    现在,这个人竟被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钉在了门上,肩膀上的血滴滴答答,洇湿了一片地面。

    而更加不寻常的是,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居然都对此视而不见?就没有一个人觉得眼前的景象不太寻常吗?

    这人没事吧?!为什么没人管他啊?

    “诶……这咋回事啊?来个人给他看看伤啊?”天工司的年轻人无助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给他找个大夫。

    来往的人没理他,甚至还嫌他挡路,示意他让开。

    该说这些不愧是圣上身边的人吗……这也太冷静了吧……

    年轻人颇为苦恼,终于决定出门找个大夫再说。

    还没等他挪步,门上的人竟然先开了口:“这位……公子。”

    令人意外的是,受了这样的伤,他竟还有力气讲话。甚至语气颇为和缓轻柔,竟让慌张的他不自觉地安定了些。

    “我没事。”那人抬起头,勾起因疼痛失血发白的唇角,冲他笑了笑,道,“无需介怀。您去忙您的吧。”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容呢?

    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风一般温和。

    他分明是痛苦的,却好像别人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

    天工司的年轻人愣了一下,胸中竟忽然升腾出一丝愤懑。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是谁欺侮他,又为何所有人都对此视而不见?

    年轻人走上前去,试图把那柄剑□□。可他是做研究的,精密机件抬手就来,要把一柄深深插进木头的剑□□,那还是太为难他了。

    实际上,门上的人也并不打算让他这样做。

    “公子,没必要拔。”他开口制止他,“这样就好。我真的没事。”

    “我带你去看大夫。”

    “无妨。”见年轻人坚持,那人的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苦恼,“我甘愿的。”

    甘愿?

    天工司的年轻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人抢了先。

    “这位……”来人识别着他的衣着,“天工司的公子,那剑可不能拔。”

    什么意思?这就是非要折磨这个人的人?

    天工司的年轻人转过头去,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愠怒。

    来人是个极儒雅的男人,约摸三十出头。见到年轻人脸上的愠怒,他丝毫不介意,继续道:“他如今没事,正是因为剑还堵着伤口。你若硬给拔了下来,多半可就大出血了。那就真的有事了。”

    “……啊?”年轻人愣了一下,脸上的愠怒刹那间就变成了愧疚。真是个什么心思都藏不住的人。

    徐慎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上前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干净的布,来到门上那人的面前,用布条在那人的伤口上方绕了两圈,然后结结实实地扎紧。

    有这样的准备,他显然是闻讯赶来的。

    接着,徐慎之这才伸出手,一个使劲,将那柄剑拔了出来。

    门上的人痉挛了一下,面部肌肉猛地一紧,将所有的痛苦压回到了自己的舌头下面,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没有给他人带来半丝叨扰。

    他很擅长做这样的事。

    有一些人的痛苦会招来他人的关照。

    有一些人的痛苦则只会令人感到厌烦。

    他曾经是前者。

    如今却只能是后者了。

    他缓了口气,抬起头来,对面前的二人颇为感激地一笑,道:“多谢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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