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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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是在同一天,当他在医院里需要手术的时候,恰好遇上一位调皮捣蛋的小孩儿。

    那名小孩儿因为跟护士母亲闹脾气,故意弄乱器械盘里几只针剂,无意中导致两位病人的麻醉药物被调换。

    其中一位病人毫无影响,可偏偏柴羽对调换后的药物产生严重过敏,最终不得不截断右腿,成为一辈子的残疾。

    那名小孩儿,就是霍骁。

    人和人之间的羁绊,看似寥寥几种,总也逃不过爱恨别离。

    顾翌安对于俞锐,跟霍骁对于柴羽而言,两者之间的意义,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同样是被命运安排,同样是一次邂逅。

    可命运送给他们的,除了此生斩不断的羁绊,同时还有压在他们之间,那座巨大的,甚至永远无法翻越的高山。

    听完这样的故事,顾翌安也很难不动容。

    在一起的理由可以很简单,仅仅只是喜欢便足够,可放手的理由却很多,万般种种,各不相同。

    在霍骁和柴羽身上,他看到的是一场逃不掉,也解不开的宿命。

    那么,他和俞锐呢?

    年少相爱,曾经爱到刻骨的人,他们又是如何就这么走散的?

    深夜安静的房间里。

    顾翌安坐在书桌前,十指交叠着抵在额间,久久未动。

    屋子里也没开灯,只电脑自动锁屏后,背景图片晃动着发出一点幽暗的蓝光。

    入秋了,夜深以后,温度逐渐往下降,阳台的推拉门没关,凉风一阵阵地往里吹,不仅感觉到冷,甚至带着提神醒脑的功效,让人越发地清醒。

    有人叩门,发出“笃笃”两声响动。

    顾翌安缓了半晌回神,然后才起身去开门,顺便按亮了房间顶灯。

    “你电话是不是关机了?”门开后,曹俊站在门口问他。

    “嗯?”顾翌安扭头回去,拿起桌上的手机,锁屏键按了两下没反应,“应该是没电了。”

    他给手机重新充上电,语气淡淡问道:“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曹俊走进屋,跟他说:“徐老没联系上你,就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试验点这边情况要是稳定就让我们赶紧回去,毕竟军总院这次的情况,我们比较清楚,而且研究所那边也需要我们把组织样本跟血液样本亲自给带回去。”

    经过这段时间不断来回地试验跟排查,顾翌安跟研究组一致认为,军总院这几起不良事件,最大可能是跟受试者基因缺陷有关。

    只不过,这类基因缺陷很可能是因为种族跟地域,或者生活习惯造成的。

    目前看来,这类不良事件只在国内西南地区出现,其他地方并没有同类情况发生。

    毕竟这类基因缺陷直接导致病人接种COT103疫苗后出现排异反应,哪怕是斯科特研究所那边,都必须要尽快查明原因,否则根本无法在Ⅲ期试验结束后给出合理解释。

    顾翌安没接话,他刚走过去本来是要关门的,最后却站在门口没动,目光落在远处某个地方,像是在思索,也像是在走神。

    曹俊已经不是头回撞见顾翌安面向那头发呆了。

    狐疑着过去,曹俊跟着也往那边瞅过去,几乎一眼,他就看到远处亮灯的杏林苑。

    曹俊一愣。

    好巧不巧地,他前两天刚听说俞锐就住在那边。

    眼睛无意识眨了好几下,曹俊又想起之前顾翌安去藏区医院,俞锐恰好那时候也在。最关键的是,从藏区医院回来,顾翌安状态就前所未有的不对劲。

    即便再实诚,曹俊这时候也看出点猫腻来。

    更何况,他明显感觉到,顾翌安并不是很想现在就回美国。

    他脑子转半天,嘴巴抿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将聚餐那天俞锐问他的话告诉了顾翌安。

    本以为听到这事儿,顾翌安至少会有些惊讶,没想到顾翌安却一脸平静,只“嗯”了声就没了。

    “这件事,是不是给你们造成了什么误会?”曹俊试探着说。

    事实上,他最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对俞主任有什么想法。

    但这话题太私人了,而且他始终认为顾翌安有一位已故前任,所以没好意思直接开口,只能委婉地换种问法。

    顾翌安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很淡:“是不是误会,他如果真想知道,早就来问我了。”

    就像大学那会儿,误会他和周思蕊那次一样。

    “你的意思是?”曹俊还是不太懂。

    顾翌安侧过身,长睫往下遮住一半的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意思就是,也许比起去证实这件事是假的,或许在他潜意识里,更希望这是真的”

    “不会吧,我看俞主任他——”

    曹俊站直了身子,还想说什么,顾翌安抬手打断他:“回美国的事,就按徐老的意思来吧,工作交接完,让军总院那边把标本送过来,我们立刻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们翌哥太了解俞锐了。

    第44章 懦夫

    柴羽的术后恢复很不错,只术后当天在监护室呆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后,俞锐去看他,除去身体还比较虚弱外,神志还算清醒,视力跟听力都很正常,也没出现别的什么术后并发症。

    真要算起来,这大概是命运对他最仁慈的一回。

    转回单人病房后,也就柴羽的经纪人偶尔过来,平时守在身边照顾的,只剩下护工跟柴羽那位小助理。

    除此之外,俞锐再没见过其他人。

    到底也是场开颅手术,恢复再好,住院也得十天半个月,可柴羽身边却连个看望的亲人和朋友都没有。

    每回去东院,俞锐发现他要么望着窗外发呆,要么就拿着小提琴练曲。

    但只要是俞锐来,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就笑,然后叫他“锐哥”。

    柴羽的笑总是很简单也很干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像两道浅浅的月牙,看起来很舒服也很治愈。

    可俞锐每回看他这样笑,心里总是发酸。

    所以手术后,他基本每天都会去趟东院。

    虽然打着医生的名义,说是为了检查柴羽身体恢复情况,实际上柴羽心里很清楚,俞锐只是心软,不忍看他总是一个人罢了。

    但其实,每天往东院跑的,又何止俞锐一个。

    只是另一个,每次都只会挑深夜出现,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月光,站在病房门口悄悄往里看,连门都不敢进。

    如果床上睡着的人忽然往外翻个身,他几乎立马就会往后撤,瞬间躲进门内人看不见的地方。

    渐渐地,哪怕明明没睡着,柴羽也闭眼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只有这样,只要他不醒,只要他不动,门外的人就不会离开一样。

    这些俞锐并不知道。

    而且,霍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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