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莲藕炖乌龟: 116. 第一百一六 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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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敖丙的话都听进去了,他了解我,也明白哪吒。所以夹在中间很是难为。

    敖丙没能解决我的问题,碍于他确实被抽过筋,有过阴影,在关于我的事情上,他只能点到即止。

    我自己回了有福岭。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但看到漆黑的屋院,我心头有一些失落。

    连灯笼都没有亮起,这足以说明哪吒没有回来。

    去找他,还是不找。如果要找,我需要说些什么,如果自己都不太清楚最想要的,那现在急着见面,或许还是争吵。

    他的冷静一阵是多久,我也说不好。说不定是跑去别的地方发发火,又或者躲起来搞大事。

    就像敖丙说得,我眼下应该做的,是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确认心意。

    然而,我贪婪。

    我这般犹豫不决才会导致事情走向扑朔迷离,一旦做好决定,那么剩下的路也就会清晰。我原本,也不该这般瞻前顾后。

    回去,被他阻挠,关系破裂大打出手,把孙悟空他们也搅和进来。

    不回去,看起来是皆大欢喜,只不过以后翻旧账的人就会变成我。长此以往下去,或许也会造成不和谐,埋下一个隐患。

    顾不上心力去思考哪吒那边的对策,我现在需要专注自己的真实想法。是回家,还是留下来。

    我这么告诫自己,却总克制不住去想他。

    脑子里装着事,怎么也睡不着,深思中的我坐在堂屋中,这一坐便是一夜。

    他也一夜未回,说不定后面都不会回来了。冷不防冒出这种想法,自己把自己难受一顿。

    同理可得,今后我离开,他将要自己面对这个空屋。

    他又是什么心情。

    忽然体会到了自己对他的残忍。

    后院的鸡打鸣时,天边正好泛起柔和的亮色,我惊觉自己想了一整夜,却丝毫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个晚上,我并没有想出什么。

    就以我这个德行来说,不管做出什么选择,今后都会有后悔的时期。

    我明明深刻地明白这些道理,却仍然无法在当下做出抉择。

    在屋中枯坐也不是办法,揉着太阳穴,我略显疲倦地走去池塘边。莲花们并没有好转,如果这能代表哪吒的心境,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情绪依然很崩溃。

    寒来暑往,几度轮回,自从他在家中开辟莲花池后,这一池的莲花就从来没有枯萎过。哪怕是他重伤数次,依然神采奕奕的。

    触碰着弯折的莲梗,我的心也乱糟糟的。

    “小龟。”

    “小龟!”

    略微相似的两道声音传来,我转身,看到孙悟空与六耳,他俩居然同一时间赶来了。

    只是现在,我想见的却不是他们。

    “龙兄把事情都告诉给俺了,不管你要回曾经的家,还是留在这个家,那都是你的选择,你选什么,俺都不会有意见,小气鬼若是犯浑,俺一定与他斗到底。只是有一点要说,俺与小气鬼对你的感情始终不一样,你且再仔细想想。”

    一向支持我的孙悟空也有些犯难了,是因为他也知道哪吒的一腔真心。

    我听了他的话,点点头,又看向六耳。

    “毛毛,你也是敖丙太子叫来的吗?”我轻声问。

    “是,他怕哪吒太子生了心魔难以对付,又恐孙悟空为护唐僧不能来助你,所以将事情也告诉给了我。”

    虽说敖丙并没有能直面哪吒怒火的实力,但他这一次,确实是站在我这边思考了。

    是因为这次吵架,哪吒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敖丙的原因吗?

    原来在龙龙这里,真的是谁先找他,他帮谁?

    这么看来,哪吒不找敖丙了,能去哪里静静?二哥木吒那里还是大哥金吒那里?总不能是投奔到老爹的怀抱,回了天庭吧。

    “毛毛,哪吒有没有回天庭?”

    “回去了。”

    “什么?他真的以这个样子去了天庭?没有被围观吗?”我惊异地问着。

    六耳没有隐瞒的地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哪吒回去天庭,虽说容貌变可爱了,但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哪个神仙也不太敢沾边。他并不是去云楼宫,而是跑去药王殿,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我听得脸皮抽搐,“他去那里做什么?”

    孙悟空和六耳都摇头,开始思维发散,一个说是找药弄我,一个说是找药弄自己。

    孙悟空:“看他那样子,说不定是要阻止你。要不俺最近先紧着你这边,等到了冬天,一切好说。”

    六耳却说道:“不一定是要对付小龟,或许是自己想快点恢复。”

    “你这个呆子,亏你本相和俺长得像,怎么呆头呆脑的。你说他找药王想办法,是着急恢复自身,那恢复了以后,他要做什么?”

    孙悟空拍了六耳的后脑勺一下,引导着他往下思考。

    六耳面色一变,“阻止小龟吗?”

    我现在说不好哪吒究竟会怎么做,他已经为我足够迁就,如果不是很喜欢,谁又会这样改变自己,去适应另一个人。

    “孙悟空,也许哪吒太子会放手。”

    当我听到六耳这么说时,心口一抽,下意识追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很在乎你,那就在乎你的感受你的想法。枉顾你的意愿,强行留你,都不会高兴吧,还会弄得彼此怨憎。如果我是他,我会放手。”

    孙悟空哈哈大笑两声,“但你不是小气鬼,再说了,你根本没有与小龟在一起过。你现在说舍得很容易,真到了这种时候,你说不好比小气鬼还极端。”

    “……也、也有道理。食髓知味,得到过,又怎么甘心失去。”

    六耳你坚持住啊!不要被猴子几句话就忽悠了。

    两只猴子加上一个我,都不能预测到哪吒的意图,颇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感觉。

    我和哪吒就这么分隔两地,不知道他的动静,我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究竟要如何选,今后才会不那么后悔。

    一天一天过去,六耳办完了公务就来有福岭陪我,孙悟空更是把取经的事情暂停了。唐僧他们集体待在朱紫国歇息,可以度过一个冬季再出发。

    没想到我也会有如此为难、想不通的时候,当初跳八宝炼丹炉都没这么犹豫。

    哪吒要的很简单,就是与我相守,甚至连我心里的第一也不争了。

    我对他说了那么多情话,学着他表明爱意,说会陪着他,也不会看上别人,想来他也不会相信了吧。

    因为我这么说着的时候,行为却是背道而驰的,有着要彻底离开他的动摇之心。

    还有谁能开导一下我呢,迷茫的我需要一颗定心丸。

    总觉得孙悟空、六耳都缺了些经验,敖丙也夹在中间难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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