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今日不上班: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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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这状态,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又饿又困,大约郑娘遇上什么事了。

    范无咎坐在桌前默默啃着鸭翅,看着谢必安将睡着的小可抱到昨日他只能短暂一睡的床榻。将小可放好后,谢必安就从房中出来了。

    他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要出门。

    “可是出什么事了?”范无咎问他。

    谢必安低头给自己整理装束,手抓着腰带一系,那腰便又显了出来。

    他没有仔细回答范无咎的问题,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范无咎依旧锲而不舍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这下谢必安的动作顿住,他抬脸看向范无咎,这位还没在他心中洗脱嫌疑的外乡人士。

    范无咎用巾帕将自己手上晶亮的油渍擦拭干净,全然没有感受到谢必安眼神中的意味,他还眨了下眼:“没准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谢必安盯着他看了几眼,在范无咎以为这位无情的小谢护卫会拒绝时,谢必安突然答应了。

    “那就跟着我来吧。”他说。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范无咎惊讶了一瞬,立马站起身跟在谢必安的身后。

    两人一同往外头走去。

    正值正午,满街飘着诱人的饭菜香味。

    “那个小女孩是谁?”

    走在谢必安身边的范无咎开口询问,毕竟看上去谢必安与这小女孩很熟稔的模样,而据他所知,这位谢郎君应该孤身一人没有亲缘。

    “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

    谢必安垂着眼,阳光打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恰好落下一层阴影,像是展翅翩飞的羽蝶。

    小可与谢必安是邻居,他们一家与谢必安同住一条街,因此各种情况也大致了解些。

    小可的父母郑伯郑娘以贩卖为生,每日早市开始后夫妻两人便沿着上京的长街贩卖。

    虽然小摊贩卖的日子辛苦,但是一家人陪伴着也不觉得吃力,哪怕赚的银两不多只是勉强糊口,可只要三人一起,便也不觉得辛苦。

    谢必安的父亲巡护时看到小可他们,也会照拂一下生意。

    但随着小可长大,一家的开销也越来越大,为了补贴家用,除了之前沿着长街贩卖,郑伯每日会前去上京与大都之间相隔的那座山上拾柴。

    上京的冬日很冷,白雪厚厚的覆满一层,人们出行都无比艰难,因此対柴火的需求也就更大。

    郑伯就这样每日靠卖柴火赚的其他的收入来补贴家用。

    “她爹呢?”

    范无咎问。

    前面小女孩来找谢必安时说她娘亲许久未归,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应找的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邻坊。

    阴影的羽蝶颤动欲飞,凤眼抬起,配上如雪的肌肤就如冰雪中飞出的鸟羽。

    “她的爹爹已经离世了。”

    本来郑伯郑娘两人纵使辛苦些也能度日。

    前几日郑伯如往常一样去满是大雪的山上拾柴火那一去,就是再也没有回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夜市都关闭了,待在家中的郑娘也没有看到郑伯的身影。

    她抱着小可焦急不安地等了一夜,可依旧杳无音讯,第二天一早她就将还年幼的小可托付给邻居照看,一人往大山走去。

    在那么大的一座山上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郑娘走到双腿发冻,双手发紫,几乎要晕倒在雪地里。

    最后还是没有没有找到她失踪的丈夫。

    一直到三日后,郑娘才终于见到了她的丈夫。

    只是已裹上了草席,是被几个好心人送过来的。

    “怎么会……”

    尽管这么多日不见人,郑娘心中早有不祥的预感,可是当真正看到失去温度的尸体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惊骇。

    随即无止境的悲伤和无力泛起。

    “他是冻死了么?”

    她看着草席下露出的发紫的皮肤,之前那么多次上山都没事,那天还难得没有下雪,郑娘想不明白。

    “山上好久没去人了。”好心人和她说,“不过……”

    好心人环顾四周,在郑娘耳边悄悄说道:“听闻前几日秦府的公子在山上围猎,我见是胸口中箭,大抵是被秦公子的箭误伤了,又没有及时送去医治……”

    再后面的,郑娘已经听不清了。

    “自那日之后,郑娘就去秦府想寻个说法。”说到这谢必安的表情更冷了,“可秦府的人却全然不顾。”

    他们怎会顾忌一个平民的性命?

    対秦府的人来说,这一条人命与那日捕猎而来的野兔野鹿没有什么区别。

    多看一眼已是施舍,更别说去救治和给予赔偿了。

    “衙门的人呢?报官无用?”范无咎说完后看向边上沉着脸的谢必安,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姿态做作。

    “啊,一时失言,谢郎君莫要见怪。”

    谢必安难得没有対范无咎刻意为之的话语冷下脸,只是向来锋利的眼疲惫般的垂下。

    秦家在上京独大,权势如参天的大树枝叶繁茂,树根遍布纠结,要伤秦府根基,谈何容易。

    郑娘在衙门口敲了一天一夜的鸣冤鼓,几乎将鼓击破了都没有一人前来听她诉说诉状——衙门中的人早就听到了有关风声,都不想接这个棘手案子,一个个装作患了耳疾対郑娘的鼓声和哭诉恍若未闻。

    不过一个平民的命罢了,谁想因此招惹到秦家呢?为了一桩根本办不了的案子被剥了职位,简直只有蠢人才会做的事。

    于是那日连同衙门的大门都是沉重地紧闭,长时间拿着富有份量的鼓棒让郑娘觉得双手酸痛,跟在她身边的小可已经因为饥饿哭了出来。

    小可年纪尚幼,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

    坠在衙门屋檐下的两个灯笼高悬着,“公正”与“严明”四个黑色大字在空中飘荡,几乎要撞击到了郑娘的心中。

    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看向无助的郑娘,但是同住一个上京,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纵使心中同情,但谁都不想和这事沾染上关系,毕竟在上京与谁作対都不可以与秦家作対。

    这秦家不仅财富满贯,甚至和皇都也有些关系,在这上京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郑娘一人在这敲了半天的鸣冤鼓,鼓声带着她的怨情响彻空气,可是上天似乎将她与周围都分隔成了两个天地。

    没有人在意她的冤情,连挂着“公正严明”的衙门也是。

    大家好像都看不到她,郑娘鼓面的反震震的她手掌发麻,可是就算是钢铁做的人,在此时也会累了。

    她也只是刚失去丈夫不久的柔弱妇女。

    但不知道她哪来的一股劲,拿出要将鼓面都敲破的架势不停敲着。

    也有看不下去的路人过来劝郑娘,“你也知道和秦家有关系,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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