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他不装了!: 39、第三十九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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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绿的坠链细而韧,在明煌煌的灯下泛着金属质感,猛然从脖子上被扯下吊坠,颈后嵌入深刻刮过的痕迹,一瞬间白问秋痛得头皮发麻。

    周围人纷纷朝他看过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掐紧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当众落小辈面子说出来不是什么可骄傲的事,即便这个人是眼高于顶的贺山亭。

    “不明白吗?”贺山亭的声音不急不慢的,“我可以说得再清楚点儿,这是我拍下的东西,一个小偷怎么配用?”

    男人轻描淡写落下词,可眼神冰冷像在凝视濒死的猎物,小偷这个形容在白问秋耳朵里如巨石从山顶滚落,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怎么可能是小偷呢?明明不配拥有帝王绿的是宋醉,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捧着一颗廉价的真心想要踏入他们的圈子,一颗真心值多少钱。

    他只是拿走了不属于宋醉的东西,让少年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他没想过会是贺山亭的东西,仿佛少年留下的饵,静静等待他上钩。

    周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讨论声,不敢正眼看他可余光不住朝他瞄,连金明都睁大了寡淡的眼。

    白问秋本不敢反驳贺山亭,但今天的宴会太重要了,他维护的不是自己而是家族的名望:“您没有证据这么说,这是我在拍卖会上拍下的。”

    “有证书吗?”

    这话是明知故问,拍卖机构拍卖珠宝都会附上鉴定证书,这便是对来历的追根溯源,他当然拿不出证书。

    他正要推脱证书不在手里,偏偏这时从厅外赶来的许宁站出来说:“小叔您肯定是误会问秋了,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偷东西,他跟我说过这是他爸妈给他买的。”

    许宁的话音落下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原本众人半信半疑,白问秋从小便是明珠般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对白问秋死心塌地的叶今更是一副谁敢说我揍谁的模样。

    然而这前后矛盾的话一出,众人心里面的怀疑五分也有了八分,叶今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放下了手。

    一直竭力维持镇定的白问秋表情出现了松动,快被许宁气死了,可他嘴上不能责怪许宁。

    身后传来好奇原由的视线,沾着或多或少的看不上,白问秋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指尖将指腹掐出血痕,而贺山亭只是站在高处静静欣赏。

    他根本没得罪过贺山亭,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在宴会上闹出不快对贺氏也没好处。

    正在白问秋不知所措时,陈明一行人听到动静从花厅里走了出来,他爸妈望着陈明欲言又止。

    陈明向白家父母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五百万一块儿玉不算什么,他不相信白问秋会为了区区五百万偷贺山亭的东西。

    就算真拿了,白家投资在即也不是计较一块儿玉的时候,他看向贺山亭,因为对方个子高,他必须抬高一截头对话:“给我个面子。”

    “一块儿玉今天就不计较了。”陈明摆出元老的架势,“等曼谷的新城建好谁还计较这东西?做人应该识利弊知进退。”

    最后一句话带了训诫的意味,往常他是不敢这么对贺山亭说的,可今天的宴会正式宣告三家共同开发新城,一手推动进程的他将收获巨大的威望,在贺山亭操控的董事会中取得一席之地。

    虽然他五十二了但他的政治生涯才刚刚开启,如果不是因为贺山亭这原本就该是他的。

    男人没有说话,在陈明看来这是贺山亭妥协的表现,他拍了拍白问秋的肩以示安慰,白家虽然投资重心转移到了海外但底蕴雄厚,他希望白家成为他的有力盟友。

    白家父母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三家达成合作协议,即便是贺山亭也不会为了件小事冒着撕破脸皮的风险,只不过白夫人埋怨地瞪了白问秋一眼。

    她太清楚自己儿子说谎时的反应了,没想到为了一块儿玉能得罪贺山亭,他们这种人家名声最要紧,这么多年的悉心培养如同打了水漂。

    正当他以为事情收尾后,静静站着的贺山亭忽然一个字一个字玩味念了遍:“识利弊知进退。”

    “那你怎么没发现白家资金链断裂?”男人说这话的神色算得上是出来的话杀机尽显。

    “不可能!”

    陈明比白家人还更快反驳,可男人抬手让方助理递给他份文件,显然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平平淡淡地在宴会上说了出来。

    陈明额头上满是汗水,资料每看一页汗水便多一分,这个项目是他一手推动的,若是白家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开发,那么贺氏将会亏上十亿,他积累的声望化为乌有。

    贺山亭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也不说,任由他为这个计划忙前忙后,像是冷漠看着斗兽场里的他们,完全不在意贺氏也会处在风险里,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当贺山亭离开后他没顾得上宴会的鸡飞狗跳,忍不住对着男人的背影啐了口:“婊|子生的小疯子。”

    他身边的人忙拉住他:“这话可不能乱说。”

    贺山亭的母亲贺惜是贺氏的独女,贺氏黄金发展的二十年便是在贺惜手下创造的,只可惜推动贺氏上市后便因病去世了。

    “你懂什么?”

    陈明语气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可边上的人再要问时他便闭眼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咳嗽时呛出一丝血迹。

    车开至桥上,方助理回忆起宴会上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其实把白家资金提上台面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明天便要开董事会议,但他这位老板偏偏选了最得罪的人的一种。

    人家正在兴头上呢忽然冷不丁来一句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哦,如果不是生在贺氏而是普通家庭估摸着活不到今天,不过普通家庭也养不出贺山亭矜傲的性子。

    像白问秋之流的傲慢大约是对着出身低微的人傲慢,对着有利用价值的人讨好,但贺山亭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毛病,因为对谁都看不上。

    “帝王绿要送去清洗吗?”

    方助理收回思绪问后座的男人,如今宴会厅肯定一地鸡毛,还好他走得快,郑秘书还得留在里面应付。

    这块儿帝王绿在他心里是个谜,他明明记得贺山亭带着去了许家,大约是要送谁吧,谁知落到了白问秋手里。

    总不可能是送宋醉的吧,他被这个猜测吓了大跳,他记得许宁当时没有送少年任何礼物,送侄子的男朋友这么贵重的东西,无疑令人想入非非了。

    “不用。”

    方助理还没问为什么,下一秒昂贵的帝王绿被轻易投入江水里,男人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像只是随手扔掉别人用过的脏东西。

    他不禁好奇问:“您不要拿回来干嘛?”

    虽然贺山亭不是什么宽和仁善的长辈,但当众同小辈计较一块玉还是没必要,吩咐他去拿就行了。

    “让他也尝尝被人说偷窃的滋味。”贺山亭嗓音平静,“很公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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