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臣: 9、第九章 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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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大概渐渐红了,我能感觉到泪水的滚烫,那是我已经失去多年的东西。

    他只是摇了摇头,黯然神伤。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能感同身受。所以,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浑身一抖,心神俱震。

    是我,在妄自菲薄什么。他没有倚仗,走到这一步完全是这一身凛然的本事,而这其中艰辛,失却满身伤痕,就只剩经年痛楚的再演。他的从容不迫,绝不是逞能或者恣肆,而是刻在骨子里招式的身体记忆,是多年来谨慎又虔诚的惯性。

    是了,所以他滴水不漏,却又固步自封。

    秋风乍起,此去都城三万里。

    我们站在这里,苏家的地方,命运多舛,所谋相同。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选择,却总有人执掌他人生杀大权,让悲剧尘埃落定。

    但我们觉醒着,明白这终究不是我们的归途,我们处在江湖之远,却倔强地向着朝堂踽踽独行。

    而在这段漫漫长路上,与一个与自己人生中悲欢有些许相通之处的人,已是人生幸事,我们这样的浮萍,还奢求什么呢?

    也许,这扶持只是一时的,也许,我们会泯灭在这不归路,也许,我们终成棋子。

    但无论如何,我们不做弃子。我也预想过最坏的结果,可能我们见于朝堂之日,便是对家之时,但那又如何呢?

    党争也好,圣眷也罢,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共同体之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所以,我们当心无旁骛,我们当先发制人。涣散的眼前赫然有一只手在晃悠,我猛地从绵长的放空中回神。

    宋睿辰关切地低头端详我悲喜不辨的面容,温声道。

    “怎么了?”

    我望着他,感受到炽热的情绪无可救药地涓涓而淌。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诚然,后来者居上仍是王侯将相,但是否做不欺臣下,不瞒天下人的,在于他们自己。所以,他们死有余辜。”

    我不遗余力地直视自己的野心,周身的血液再一次滚烫,几是烧将起来。

    宋睿辰会心一笑.

    “没有狼子野心者,迟早出局。”

    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已是不温不火的语气。

    “那么,以宋兄之见,我,何以名不虚传?”

    他似是被我大起大落的情绪所染,忍俊不禁道。

    “苏钟离,注定问鼎中原,不离钟鸣鼎食之家,这是我的理解。”

    我讶异地偏头看他,他含笑点头,我们雾里看花,却看的分明。

    “所以,我的名字,不止一种解释?”

    “自然。能释义自己名姓的,舍你其谁?”

    他逐字逐句笃定的样子,让我如鲠在喉。

    是了,我为什么要为那些给我命运不惜以最大恶意揣测的乌合之众心慌。

    钟鸣鼎食之家,异族血脉之力,问鼎中原之后,离去之人,可不是我。

    我轻叹一声,洒脱地倾身向墙,奇道。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他竟噗嗤一声笑了,笑罢俯身注视我,我并不闪躲,如炬般与他较量着。

    他掩住笑意,一字一句道。

    “钟离,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女者,没有喉结?”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尖啸声不绝入耳,比先前刀剑之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瞬间炸了毛。

    “啊啊原来你在诈我!宋睿辰你小子不想活了,我就是搭上我这条命,也要你为你的逾矩付出代价!”

    言未尽,我晃身侧避,风灌入衣袖,我衣袂带起,抽剑直取宋睿辰。

    宋睿辰气息不紊,闪跃如这道疾风,我心一横,挽剑一个劈山斩,破空而去,惊起栖木之鸟,哗啦啦离枝尽去。

    但力道很快溃不成军于一股无声无息的潜势,那势头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阵仗,我精神一振,手指一拢剑花,完满地使力横扫过去。

    但听身后一声惊呼。

    “承景当心!那是破阵子!”

    我在那一瞬间,知道了什么叫如雷贯耳,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什么叫以卵击石。被那股势风风雨雨般席卷住动弹不得的当口,一道身形倏地挡在了我身前。

    我自那次没接住招之后再没有懵懂的情绪。

    我稳住身形,仰头去看来人。

    与此同时,将肩膀重新打开,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无论如何,气势汹汹。凭空接下破阵子最核心的力道的,赫然是太子殿下。

    他纨绔地轻笑了下,未改气息,然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水平,扮作苏承景,再合适不过。但既然合作愉快,我不管你是谁,别这么轻易死掉。”

    说罢躬身蓄力,不轻不重地执刀合去,攻守两讫,两股势力冲撞开来,横冲直撞,带起的风簌簌而鸣,再看太子已是全身而退,不露机锋。

    破阵子消弭,阵法方显。

    我大骇,太子三分出手,已可敌破阵子,那么上限,又另当如何呢?

    收起我的波谲云诡的心思,我礼在前。

    “有扰太子殿下,我和宋睿辰,小作切磋。”

    张怀民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衣袖,摆摆手。

    “无妨,只是二位,刚刚还在和和气气地交手,礼尚往来,怎么躲在此处,用如此厉害的招式?难不成宋兄对被一个初学之人制住而耿耿于怀?人家到底是薄底子,你底子好,也该礼让些。”

    宋睿辰眉毛一抖,僵硬地塌下身,作礼道。

    “太子殿下说的是,睿辰深以为然。”

    我扶额腹诽不愧是官家人,话里藏刀,伪善地压人一头,阴阳怪气却让你哑口无言,敢怒不敢言。

    我感受到气氛的微妙与凝滞,心思一动,摆出蛮不讲理的架势咄咄逼人道。

    “宋睿辰,你这么好的招,快教给我!”

    宋睿辰嘴角一挑,毫不客气地顺着台阶下了。

    “承景开口,我当仁不让,在所不辞。”

    我松快地拉着他跑开,回头给了张怀民一个讨好的笑。

    “太子殿下有劳,救承景一命,来日再报!方才谢了!等我把这小子的招都破了,一定来找你单挑!”

    张怀民一脸黑线,在风中凌乱,和被我倾四海撞出去的宋睿辰如出一辙,相映成趣。

    转过头来,我好学地狗腿道。

    “你还没告诉我,那么重的刀,你平日如何使得呢。”

    宋睿辰嘴角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你一直,这么特立独行吗?”

    我不甚在意地拢了拢鬓发,仰着下巴却是睥睨他的作态。

    他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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