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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生成暴君的药引》 7、燕放(第1/2页)
听到顾婉婉的疑问,顾昔媗回答道:“我向来吃得少。”
顾婉婉哼道:“我看你就是吃得太少,才会容易生病吧!”
顾鸿渊皱眉:“婉婉,怎么与你姐姐说话呢?还不道歉!”
“无事。”顾昔媗摇头制止。
见因顾婉婉一句询问,席间之人皆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顾昔媗索性顺势说出自己提前离席的请求:“昔媗既已用完早膳,便不在此打扰父亲、母亲和妹妹了,昔媗先行告退。”
顾鸿渊点点头,“好,媗儿回去好好歇息。”
待她正要离开时,顾婉婉叫了一声:“爹爹!”
顾鸿渊被提醒这才想起,“对了媗儿,两日后婉婉邀请了一些相交甚好的年轻小辈们来府上聚聚,也当是少年人与你的接风宴。到时候跟着你妹妹一起热闹热闹,多结交些同龄人。”
顾昔媗回答道:“我记下了,多谢父亲,多谢婉婉。”
回了松铭院,顾昔媗取出纸笔,列了一些书籍清单,准备午后出门置备。
午膳时,顾鸿渊果然没能回来,顾昔媗依然是来到春泽轩与谢云晴和顾婉婉用了午膳。她将自己午后想要出门的请求说与谢云晴,对方没说什么,点头同意。
午后顾昔媗只带了两个随侍丫鬟一起出门,在走出松铭院时遇到顾长同。
顾长同见她要出去,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希望她多带些仆役随行,生怕顾昔媗人生地不熟的在应梁城内迷路,被顾昔媗三言两语劝了下去。
对其他城邑,顾昔媗或许不熟,但应梁城她却是烂熟于心。相比于记忆里她所熟悉的应梁,此时的都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顾昔媗今日要买的书籍,皆是前世先生所列给她的。
先生曾对顾昔媗说,他入学启蒙很早,需要学习念的书籍又杂又多,每年学完的类目罗列出来,都有长长的一串。
他知晓自己不在的时日里,顾昔媗被束缚,日子总归很是乏味,又见她对自己所学很感兴趣,便将自己自小及大所读书籍按照年限罗列给顾昔媗。
当先生每次外出任务回来后,便要考量顾昔媗的“课业”。
在那些先生离开应梁的时日里,顾昔媗就是靠着这些书籍捱过了一日又一日。
顾昔媗无比渴望了解先生的过去,了解先生的为人。每每读完一本,她便觉得自己离先生又近了一分。
前世死亡前,顾昔媗已经读完了先生十五岁那年所学的书籍。
如今顾昔媗重回十六岁,正要开始读先生十六岁时所学的书籍。
这让顾昔媗莫名生出一种跨越光阴的同步之感,拨乱她的心弦。
自重生以来,顾昔媗想过前世的很多人、很多事。却独独很少会特意想起先生。
因为她害怕,害怕若是放任自己的心去思念他,便要沉沦痛苦,永堕往昔。
她只敢想起与先生有关的一些事物,聊慰空旷的内心。
如今再度置备这些书籍,也是想借此度过一段更久更长的等待罢了。
在顾昔媗去购买书籍的途中,会经过横贯应梁城中心的天权街。
天权街口有一张朝廷设立的巨大布告栏,是当今皇帝燕放于延稷十年五月所设。
先帝德宗英年早逝,故而今上燕放乃是幼年登基。初登基的燕放仅有十岁,因此在皇帝加冠成年以前,大昭朝政皆由太后沈念雅及托孤大臣仪国公、庸国公以及信国公所操持。
延稷十年正是燕放加冠成年,太后还政、皇帝亲政第一年。
为表自己对大昭的治理之心、对芸芸百姓的爱护之情,皇帝于天权街口设立了此布告栏。每月初一会由金吾卫于栏内张贴本月朝廷即将施行的各项政策。
初听闻此事的大昭百姓,皆认为他们这位幼帝必是年少有为,将会带领大昭走上新的辉煌而繁荣的境界,为此在燕放亲政初时十分爱戴这位幼帝。
可惜事与愿违,这张布告栏开设至此不过两年时间,百姓们对它的观感便由期待变成了厌烦。
今日已是六月初三,每月雷打不动要张贴告示的布告栏内此时依然贴着上个月的政策。
有三两得闲的应梁居民聚集在布告栏下,边瞧着边闲聊。
“今儿都初三了,这个月皇帝的旨意怎么还没张贴出来?”一位身着短打的大叔如是说道。
旁边窄袍的瘦书生摇着折扇解热,乜了一眼那位大叔:“这么想聆听圣意,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大叔瞪圆了双目,撸起袖子,斥道:“嘿,我说你年轻人说话怎的如此冲?那朝廷张贴圣意都雷打不动持续两年了,这会儿突然有变,我不得好奇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你不好奇吗?你不好奇还会跟我一块儿站在这里?”
眼见着两人即将吵起来,从另一侧走来一位直裰的中年人,手中的蒲扇一左一右拍了拍那大叔和书生:“这大热天儿的,二位火气这么重,不热得慌吗?消消气消消气!”
被劝下的两人各自撇过脸,不再针尖儿对麦芒似的要吵起来。
书生问那中年人道:“不知您有什么高见呢?”
中年人摇摇蒲扇,摇摇脑袋:“到底是福是祸,还不好说,不好说啊……不过上面儿有什么事情,也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改变的,且再看看吧。”
“这是什么话,哎呀,我最烦你们打哑谜了!”那大叔咧咧道。
“左不过两种情况,要么皇帝见这两年政策公布于众并无期望中的效用,便准备进行革新;要么……便是皇帝正在酝酿一个更大的事情,还需时间斟酌,故而迟迟不发。”书生倒是回过味来,如是说道。
大叔啐了一口,带着怨气道:“还有什么事能比修驰道、修运河更大的?广征数百万人的政策都是当月初一便公布出来!难道是西北蛮子打过来了,要征全天下的壮丁去打仗,还是他皇帝小儿明儿个就要殡天了?”
中年人满脸惶恐,拿着蒲扇狠狠拍了那大叔的后脑勺,低声斥道:“我说仁兄瞧着一把年纪了,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天子脚下就敢如此大放厥词,不怕金吾卫听到,待会儿抓你进牢狱?!”
“我瞧这位先生是个明白人,岂不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书生却这时开口替那大叔辩言,“皇帝自亲政以来所行所施,哪一项称作良策?你我既为大昭百姓,骂一句暴.政、骂一句暴君亦不为过!”
“你……你们……真是不要命啦!”中年人被他们的豪言壮语惊到语无伦次。
却在这时,天权街上巡逻的金吾卫瞧见了布告栏前的几人,远远地便向这个方向高呵道:“喂!那边的几个,聚集在那儿干什么呢?!”
几人虽敢议论政事,却到底不是真的敢与金吾卫作对,见他们赶来,忙慌慌地四散离开了。
在旁悄悄听了好一会儿的顾昔媗便也准备从布告栏边离开。
只是顾昔媗没他们的脚程快,还是被金吾卫拦在了天权街道上。
为首的金吾卫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刚刚待在布告栏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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