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宴: 14、第014章 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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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条死巷,狭窄逼仄,因为常年不见光,脚下半湿的泥地上隐约还散发着淡淡的腐味。

    躲在这里,没人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堵了,可就当真逃都没处逃了。

    尉迟澍只是在赌,赌他们能等到刺客退去,援兵赶到那一刻。

    他依旧是将傅云琅挡在身后,自己提剑警惕着巷子外面,同时言简意赅解释了句:“碰碰运气吧,我体力不支,再同他们对上护不住你。”

    傅云琅没做声。

    他便当她是了解并且默认。

    而事实上……

    傅云琅则是无话可说。

    她不傻,也不算蠢笨,又如何看不明白?当时刺客围杀上来时,尉迟澍若非不想丢下她,以他的身手,在亲卫的帮衬下脱身还是方便的。

    虽然那些刺客必定是他招来的,她受了无妄之灾,可对方也在生死关头竭力护她了,此时也很难说究竟是谁连累了谁。

    横竖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危机尚未解除,跑了这一路,她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蹦出来,趁着这会儿工夫,赶紧先缓了两口气。

    稍稍冷静,便立刻意识到不对。

    尉迟澍此时还一直握着她的手腕,而他左臂伤口流出来的血水在衣袖底下顺着皮肤蜿蜒,傅云琅低头,借着头顶微弱的月光,就见自己手腕上都是从他指缝间渗出的鲜血。

    尉迟澍却恍若未觉。

    他身体替她挡在狭窄暗巷的外侧,满头满脸狼狈的汗水,一心盯着外面街上的动静。

    本该急促的呼吸,被他强行压抑,缓慢而粗重。

    可是傅云琅知道,他此刻也早失了常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紧绷的状态,以至于毫无察觉间因为手劲太大,已然是将她手腕攥得麻木近乎失去知觉。

    傅云琅试着抽了下手。

    尉迟澍无暇分心来顾及到她,只循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反而攥她更紧。

    “再等等,他们可能还没放弃,我们最好是按兵不动,等朔风来寻。”

    傅云琅:……

    无法,她只得出声提醒:“我手腕麻了,你先松开我。”

    尉迟澍闻言,这才仓促回头看了她一眼。

    昏暗的窄巷中,见她蹙着眉头,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指缝间一片黏腻潮湿。

    好似……血水。

    像是傅云琅这样的贵女,多是矫情又过分讲究干净的。

    少年心中漫上些许窘迫,立刻烫了似的松开手,又局促的顺势在衣摆上用力蹭了两下手掌的血。

    全程,他依旧全神戒备,盯着外面的街上。

    傅云琅摸索着自荷包里找出一方帕子,小心托起他受伤的左臂。

    尉迟澍回头来看。

    就见她螓首低垂,闷声不响的用手帕将他伤口裹住,又略重的打了个结。

    保命要紧的时刻,尉迟澍也没想太多,任她给简单的包扎了。

    隔壁的庙街上,随着时间推移,人群在慢慢散去,喧嚣吵闹声也在逐渐褪去。

    要等朔风一路打听他们行踪,带人寻到那间茶社,再顺藤摸瓜找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可是尉迟澍的伤口太深,傅云琅明明已经给他将止血的帕子扎得很紧,也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帕子就又被血水染红。

    再加上在这之前他于打斗中流的血……

    傅云琅暗暗心焦,闭眼冷静回忆了一下这周遭地形,然后扯了扯他袖子:“后面那堵墙,你看能翻过去吗?”

    尉迟澍回望,见她指的是暗巷尽头那道高约丈余的高墙,不解的皱起眉头。

    傅云琅解释:“我们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些刺客就算蛰伏在附近守株待兔,但他们人手有限,应该不能连续在三条街上都布控,你的伤口得止血,我们还是尽快脱身找朔风他们会和吧。”

    尉迟澍认真思索片刻,觉得她所言有理。

    “拿着。”他将自己的软剑塞到她手。

    傅云琅默契的立刻侧身贴紧一侧墙壁,他也如法炮制,紧贴另一侧墙壁自她面前挪了过去,走到暗巷深处查看。

    那墙壁很高,中间又无落脚之处,但是因为两侧墙壁间距小,他两边借力,很轻松就攀上墙头。

    先从高处探望了一下另一条街的情况,确定并无可疑人等徘徊,就又趴回墙头,朝底下的傅云琅递出右手:“来。”

    这不是矫情的时候,傅云琅先将长剑交还,然后攀住他的手掌,也学着他先前的样子自两侧墙壁借力攀爬。

    奈何她这个身体太过柔弱,属实没几分力气,又加上穿的绣鞋鞋底轻薄不宜蓄力,才刚爬了一小段就滑脱了绣鞋,狠狠崴了下脚。

    疼痛之下,傅云琅连忙松开尉迟澍的手,退回去就一脚踩在了潮湿腐臭的暗巷里。

    她也顾不上脚下那种恶心肮脏的触感,只快速寻到自己脱落的那只绣鞋穿上。

    回头,刚要叫尉迟澍一个人先走:“要么……”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一跃而下,又落回了她面前。

    “伤了吗?”

    “没,就是崴了下脚。”

    尉迟澍微微沉默了下,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生死攸关,情非得已,这事没有第三人知道,回头你可别讹我啊……”

    也是为了避免尴尬,话落,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已经不由分说往她腰际一卷。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傅云琅甚至还没来得及拒绝挣扎一下,就被他裹挟着三两下越过墙头,怼在了后面一条街上。

    身体一瞬间的悬空失重又落回实处,傅云琅的思维也跟着出现了瞬间空白。

    回过神来,她却发现尉迟澍之前用的那柄软剑居然是藏在腰带里的。

    方才为了方便翻墙,他将软剑藏了回去,这会儿又重新提在手里:“你不是熟悉这一片的路?往哪儿走?”

    庙街那边人多,完全疏散是需要时间的,那些刺客又是扮做平民隐藏。

    傅云琅谨慎起见,再看他右臂已然整个被血水浸透的手帕,就咬牙道:“那条街上应该还得乱一阵,正好我家在这附近有个铺子,先想办法给你止血吧。”

    言罢,不由分说转身便走。

    刚刚经历一场刺杀,尉迟澍也是心有余悸,想着避避也好,就仍戒备着四周环境跟在了她身后。

    傅云琅说的是一家粮油铺子,与其说是傅家留给她的,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之一,就在这条街上,往前隔了四五个门脸儿。

    她轻车熟路上去敲门,却是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老者举着灯笼出来开了门:“来了来了,大晚上的,谁啊?”

    “吴伯。”

    傅云琅拉着尉迟澍率先挤进门去,一边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玉佩递到老者面前。

    吴伯举着灯笼眯着眼,凑近了很是仔细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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