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十年前我被自己救赎了: 3、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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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至今都没想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开门放一个奇怪的人进来。

    他像鬼上身了,恍恍惚惚的就给她开了门。

    好像,她原本就属于这里,而他开门是顺理成章的事一样。

    直到那人僵直着身子走进来,他才骤然回神,惊骇莫名。

    还不等他做些什么,那鬼魅般的人却直直倒下来,一头栽在雪地里,无声无息,好似一具早已冻僵多时的焦尸。

    小方哪见过这样的事,这会儿已子时半,雪停了,风却起,呜咽着如鬼哭。

    他浑身打着哆嗦,从怀里掏出的火折子却怎么也点不着灭了的灯。

    黑洞洞的寒冷雪夜,那全身裹在黑袍里的怪人更像是一个勾魂的阴差,让他吓尿了裤子。

    今夕是大早上才知昨儿夜里府里发生的这件怪事,她斥了来报的小厮一句:

    “荒唐,这样的事不报我,不知什么人也敢放进来,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担的。”

    昨夜小方吓个半死,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好撞见提灯巡夜的张伯,便跌跌撞撞摔了几跤,硬是把人拉过来。

    张伯吃了酒,有些上头,正是困得很,只以为是个乞儿,也没听清小方说什么,便摆摆手和小方将人丢在了柴房,叫明儿一大早开了门赶出府去就是。

    “真是,张伯是府里的老人了,办事也这么没分寸。”

    柴门被打开,小丫头护着今夕后退了步。

    “姐姐小心,这地方可脏了,都是灰。”

    天光刺破空气扬起的灰尘,照亮了柴房。

    今夕的视线落在唯一一段阴暗处。

    那是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她仰面倒在脏乱的柴火垛里,一动不动,若非胸膛还有些轻微的起伏,任谁都以为是一具尸体。

    柴房里冷得很,但比外头好,能避风雪。

    今夕看了两眼:“她也命大,既然没冻死那算好事,叫个郎中来瞧瞧,若没事,给二两银子把人趁早打发走吧。”

    “姐姐心善。”跟在身后的婆子说着正要去,忽然一旁的小丫头叫了声,“她……她刚才动了一下!”

    “她是活人,自然能动,作甚么一惊一乍的,我去瞧瞧。”

    今夕说着人走进了门。

    外头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来,她的影子投在那人身上,与之重叠。

    地上那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侧躺在地上佝偻起身子,几乎要缩成圆形。

    她的嗓子大约是坏了,连咳嗽都是嘶哑的,好似费力的紧,每一声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今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惊了下,好在她本身是个稳重的,也未失态,只瞧那人咳成这样反而生了怜悯,于是吩咐婆子:“去倒杯热水来。”

    话音刚落,那怪人却猛地扑到门边,抓起外头的雪就塞到了黑色面纱之下,像饿死鬼般大口朵颐着。

    丫头小厮婆子等人都吓了一跳,还是今夕稳得住,让众人不要乱动,只等她平静下来,她才轻声问:“你怎么样?”

    那人身子喘了几口气,颤了下,撑着地缓缓坐起来,靠着脏兮兮的墙,望着今夕。

    她的手臂朝今夕缓缓抬起又无力地垂下,最终发出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今夕……”

    今夕眼皮跳了下,这怪人竟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真叫她莫名瘆得慌,难道是她哪门子亲戚来投奔来了不成,可也不该叫她府里的名。

    眼前这人抱着膝盖发抖,似乎在哭,但她浑身被黑袍裹的严严实实,实在叫人判断不清。

    婆子站到门口,手里端着热水:“姑娘,水。”

    今夕接过,慢慢递到那人面前。

    “……先暖暖身子。”

    那人颤抖着手去接,可手抖的几乎拿不住杯子。

    今夕握住她手,帮她将杯子拿住,缓缓递到嘴边,隔着黑袍将水洇了下去。

    那人似乎缓了过来,呼吸逐渐减缓。

    今夕又疑惑不解地问了遍:“你认识我?”

    仿佛风声里传来的呜咽:“今夕……今夕……”

    这回听得清楚,这人的确叫的是她的名字。

    她便:“你是何人?怎么认得我?”

    呜咽声戛然而止,面前人忽然平静下来。

    她沉默了很久,沉默到今夕差点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她像是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嘶吼,但声音小到只有今夕能听见。

    “我是颜诺。”

    今夕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她瞪大眼愣愣地盯着眼前人,透过黑色的薄纱,看见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

    不可能!

    她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心跳也加快了。

    小丫头忙探头进来:“姐姐怎么了?”

    今夕回过神,冷静下来:“没事,柴房有蟑螂。”

    “蟑螂!”小丫头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又在门口结冰处滑了一跤,被婆子扶起来笑几声。

    这些嘈杂灌入今夕耳中,才让她彻底清醒,她暗暗掐了下手心,怪自己疑神疑鬼,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何况只是一对眸子。

    “哪来的疯子!”

    她喝了声,吩咐婆子,“满口胡言乱语的,别叫她吓着主子们,将她绑起来!”

    “呵呵呵——”

    面前人发出怪声,又哭又笑似的,只让人听出有些哀戚的意味。

    但见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才又开口,倒是恢复了理智与逻辑。

    “我是颜三小姐的故友,七年前她随颜二公子出城游玩遇见歹人,就是住在我家的,那时颜小姐说,若我有难处,可来寻她,现在我来了,却要将我赶走,难道三小姐要恩将仇报?”

    七年前……

    今夕怔了怔,这事是真的,而且知道的人不多。

    自家姑娘从小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二公子更是如此,颜将军常年不在家,大公子又忙于公务,于是二公子常带着妹妹溜出府去。

    有一次更是走了很远,直直出了京城,谁知遇上了一伙歹人,两人又没带侍卫,差点出事。

    所幸遇上一家猎户相救,当晚便在其家留宿,翌日才与府上寻了一夜的侍卫会合。

    那次把大夫人着急坏了,那会儿大夫人才刚嫁入府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自责不已,觉得没有尽好一个嫂嫂的责,甚至郁结于心生了场病。

    于是姑娘和二公子都被大公子狠狠骂了一顿。

    姑娘倒还好,只是训斥哭了,二公子则被大公子鞭笞又罚跪,生生留了阴影,从此再不敢胡闹了,若是出城必定带着侍卫。

    “你是那猎户家的人?”

    “是,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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