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十年前我被自己救赎了: 20、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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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晏。

    阿诺瞪大了眼,将他的眉眼与漫天烟火尽数纳入眼底。

    她发白的眼球逐渐爬满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使得她双眼通红的几欲滴血。

    十年前的腊月三十,她在除夕这日见到了裴晏。

    重来一次,她阻止了十年前的自己与裴晏见面,却仍在这日的满天烟火下见到了裴晏。

    只是,时光倒转,眼前人已非昨日。

    物是人非,原来需要十年。

    裴晏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拉你上来。”

    阿诺浑身冻僵,没有任何拒绝的气力,被半拖半拽地拉上了岸。

    她伏在岸边,寒冷刺入她的骨髓,她感受到的却是烈焰焚烧的痛。

    痛到令她弓起身子,蜷缩成一团。连一声痛哼都颤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裴晏…

    裴晏!

    她真恨不得此时此刻杀了他!

    把他跟她一样拖进地狱!

    ……

    她绝望地想着,可她却只能像一滩淤泥一样烂在岸边,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裴晏没有发现异状,只皱了皱眉,低头问:“你是这府上的人?”

    他此刻才盯着眼前这个被他所救的女人,她全身缠满了麻布,连眉眼都一并敛了,真是奇怪的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她紧咬牙关地缩成一团,因为寒冷,连牙齿也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声。

    阿诺自然无法回答他,巨浪一样的恨意山呼海啸而来,冲击着她,将她淹没在鬼哭狼嚎的深渊里。

    昏过去了?……裴晏一怔,弯下腰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他举目四顾,眼前一片赤色,影影绰绰,夜空烟火接连不断地炸响着,映着他略显清冷疏离的眉眼。

    远处一道人影朝这边跑了过来,不知喊了什么,被烟火声所碍他没有听清,直到那人到了近处,他才疾步迎过去。

    颜知未到跟前就忙着拱手道歉:“六殿下,我来迟了。”

    “无须多礼,颜知兄,可是出什么事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今日除夕,他还要赶在子时前进宫,耐不住思念,特意悄来颜府一趟见颜诺,这事是提前知会过颜知的,谁知来了这半晌,却一个人都未见到,府上好似静悄悄的,真是奇怪得很。

    颜知气喘吁吁,脸色却有些发白。

    “六殿下,小诺来不了了,她意外落水,此刻人昏着还未醒!”

    “竟有此事!”裴晏大惊,“大夫来了没有?”

    “殿下别担心,已经请来了,大夫说没有大事,不过是受了惊,加上寒气入体,需要将养着。”

    “那就好。”裴晏松了口气,眸中担心之意却不减,“我稍后进宫绕道去太医署请太医再过来一趟。”

    “多谢殿下。”颜知深深行了一礼。

    “许久不见,怎么还生疏了。”裴晏抬起他手臂,苦笑,“我赶了一路,上午才进京,还未进宫,不能去见她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她,过了初三我来看她。”

    颜知有些动容,立即应了声。

    “小诺知道你回来,必定高兴不已。”

    裴晏笑了下:“我何尝不是。”他转身看向阿诺:“这个人是你府上之人吗?我见她落水,顺势拉了一把,人好像昏过去了。”

    颜知这才注意到地上浑身湿透的阿诺,略怔了下,不知想到什么,只道:“殿下快些进宫吧,别误了时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裴晏点头,目光又瞥了眼阿诺,随即匆匆离去,融入影影绰绰的树影中不见了。

    *

    年节时分,府上除了白日忙一些,晚上主子们就纵着下人打牌吃酒也不怪罪。

    晚梨边往云遮院去,边数着自己方才赢的几十文铜钱,心里乐滋滋的。

    谁知才跨进院子却无端被吓了一大跳。

    一个浑身湿透的黑影倒在前屋门口,一动不动。

    晚梨脚步踯躅了会儿,将数了好几遍的铜钱小心塞进口袋里,然后朝那黑影一步三挪过去。

    “哎!哎——”她没有认出是谁,便喊了两声。

    好在院中挂着两只红灯笼,将门口照得亮堂堂的。

    她走近了便认出了躺在地上的正是她名义上的主子。

    晚梨实在吓到,跑上前推了推:“阿诺姑娘!阿诺姑娘!”

    阿诺浑身湿透,衣裳在这样冷的寒夜里几欲结冰了。

    她暂时管不了其他,只能费力将人拖到了屋内,又匆匆忙忙将炉子生了起来。

    一时半会儿屋内还是冷的,她见阿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裹住身体的麻布也冻得梆硬,连胸口的起伏都几乎看不出来。若非她探得还有一丝鼻息,这除夕夜,就要大不吉利了!

    晚梨从来胆子小,想到上次阿诺给她看的手上的烧伤,便不免觉着,阿诺平日裹的这样严实,大约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看到这样的伤口实在害怕。

    但现下还有什么办法呢?

    何况阿诺姑娘昨晚为她在姑娘面前说好话,她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说服了自己,晚梨找来火绒点了里屋的灯,去翻了阿诺的一套干净衣服出来,这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半闭着眼去解阿诺身上缠着的麻布。

    她只解了胸口那一片,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密密麻麻不堪入目的丑陋疤痕,禁不住手一缩,低叫了声。

    不敢再看,晚梨索性吹灭了灯,屋内只余外头院子里透进来的光,勉强照个人影,其他倒也看不见。

    她松了口气,手脚利索地替阿诺换了衣服,趁着没点灯,替她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重新缠了遍。

    又从里头抱来被子褥子,给她垫着盖着,还将炉子挪近了些。

    炉子里的热气渐渐氤氲在屋里,暖和了不少。

    晚梨做完这些倒累得一身汗,索性也坐在了地上。

    她这时才敢仔细去看阿诺,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窗外的光零零散散地照在她身上,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还有些可怜。

    听说她的家人都死了,独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想必她家人若在世,见到她受这些苦,定会十分心疼吧。

    就像她娘赵婆子,虽有些势利贪财,才将她送来当丫鬟,但也确实对她好,她从前发高烧时,她娘还抱着她整夜没睡,冒雨出去找大夫,大夫不愿来,还给人家跪下。

    对了……大夫!

    晚梨看了阿诺一眼,下定决心跑了出去。

    东院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压抑。

    本该热闹的除夕,忽然这般冷清,让晚梨有些诧异。

    院里也空空的,大夫人和大爷都不在,连今夕何夕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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