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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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兰舟撩起帘子便马车外看去,只见马车前有个身着常服的男子正一脸肃穆地单膝跪着。

    谢琛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疲惫不堪似乎是刚从刑部被放出来还未归家的样子。

    前些天在朝堂上纪兰舟替谢琛说话的消息几乎在京城群臣之间传遍了,谢琛知道自己能放出来与雍王有关并不稀奇。

    只不过刚出狱连家都不会就找上门来,不得不说谢琛真是承袭世家武将之风,如此爱憎分明耿直果断难怪会宁愿得罪庄家也要维护规矩。

    纪兰舟四下看看发现马车恰巧行至僻静处,心道谢琛还算聪明没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拦住他。

    不过京城禁军副统领和雍王的组合,若是让有心人撞见不仅对他们二人不利甚至会连累景楼。

    纪兰舟倚在窗框上,懒洋洋地开口道:“不知谢副统领找本王有何事啊?”

    雍王的声音慵懒清亮,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谢琛拱手道:“卑职拜谢王爷救命之恩。”

    “本王与副统领素未谋面何来救命之恩,副统领怕不是谢错人了。”纪兰舟眯起眼,装作听不懂谢琛话中的含义。

    谢琛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硬气地说道:“王爷恩德如山卑职无以为报,日后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力。”

    纪兰舟苦恼地按住太阳穴。

    难怪谢琛和景楼有交情,两人就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想一想穿来后遇到的武将,景楼、何忠、谢琛无一不是知恩图报没甚心眼的。

    这样正直善良的一群人居然在大齐被挤兑到艰难讨生,怎么能令人不心寒呢?

    纪兰舟做这一切并不是希望让别人为他做牛做马,他只是不想看到有无辜之人因他不作为而走上绝路而已。

    他轻笑着说道:“副统领言重了,本王只不过是个太常寺少卿想必不会有事需要劳动您。”

    谢琛一愣,抬起头朝马车内看去。

    雍王的半张脸被遮盖在阴影下,双眼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犀利无比。

    往来两句谢琛已经发现雍王远非传言的那般平庸无能。

    恰恰相反,雍王心机深沉善于将自己的真性情和真实目的尽数隐藏在虚伪面具之下。

    驭北将军嫁入雍王府竟要面对如此深不可测的人,谢琛想想都觉得背后发凉。

    冲撞宫使后他自知无力再在京中照顾景楼,便在临近刑部提人的时候便托付手下何忠代为转达。

    此时他出刑部的信息许是还没传进京郊大营,也不知何忠是否见到了景楼。

    谢琛越想越心惊,唯恐景楼在雍王府受人欺凌。

    “副统领若无其他事,本王要先行离开了。”

    马车内传来雍王的声音。

    谢琛咬紧牙关,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王爷宽厚仁慈,卑职斗胆求见驭北将军。”

    巷子里的空气有一瞬间凝滞。

    一阵冷风串巷而过将雍王府马车的帘子掀开,谢琛恰巧对上雍王清冷的视线。

    雍王冷声道:“副统领慎言,雍王府只有正君没有驭北将军。”

    谢琛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悲痛之情,他攥紧拳头道:“卑职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雍王的态度让谢琛的心凉了半截,如若就此得罪雍王使景楼在王府生活艰难那他就真成罪人了。

    纪兰舟坐在马车中望着不远处卑微的谢琛不忍再为难。

    景楼已经将与谢琛是旧识的事情告诉了他,说起来谢琛也算景楼的恩人。

    虽然谢琛送给景楼的拿把匕首险些割断他的脖子……

    恩人的恩人是恩人,三人之间的缘分甚是复杂。

    他想了下,问道:“副统领因何要见本王的正君?”

    谢琛一愣,赶忙解释道:“卑职曾任平远候军中参将,与……正君自幼相识。正君在京城无亲,卑职身为兄长记挂他的安危想入府探望。”

    谢琛言辞恳切,就连马车前的富贵也忍不住转头看向纪兰舟用眼神为其求情。

    然而即便纪兰舟再有心帮助也不能真让谢琛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府和景楼相见。

    他扬声道:“正君有本王照顾足矣,不劳副统领费心了。”

    话音刚落,谢琛的脸上难掩失落之情。

    高大的身影像打过败仗似的泄了力,毫无神采地跪在幽深的巷子中央。

    正当谢琛绝望无助的时候,马车内雍王话锋一转再度开口。

    “不过副统领若真为正君着想,倒真有一事能帮得上忙。”

    谢琛猛地抬起头来。

    -

    纪兰舟回府时已经过了申时。

    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发生这么多事,纪兰舟撑着富贵朝内院走去。

    他并没有回清心堂,而是在富贵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拐道去了景楼的万竹堂。

    “正君,王爷回来啦!”

    还未进门小九便眼尖的瞧见纪兰舟转身跑进屋通报,不一会儿景楼缓缓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纪兰舟见景楼气色不错,询问道:“今日见过郎中了?可还有发热?”

    景楼摇头,说:“早晨宫里送来帖子,庆元节宫宴陛下要你我二人同去。”

    “我已知晓。”

    纪兰舟在心底苦笑。

    他不仅知晓而且今天已经被王钟欣窜到着参与其中,摇身一变成了节目导演。

    “宫宴八成不太平,要委屈你了。”纪兰舟叹了口气。宫宴不止有皇亲国戚,还有重臣和其家眷,说到底就和过年见家长一个意思最是七嘴八舌的人扎堆的时候。

    今年要说八卦还有什么比驭北将军嫁入雍王府更爆炸的新闻呢?

    纪兰舟已经预见到宫宴会是场灾难。

    景楼板着脸轻哼一声。

    正说着,七八个下人抬着一口大箱子艰难地搬进万竹堂的院子里。

    “那是什么?”景楼疑惑道。

    纪兰舟一甩袖子,大方地说:“你的嫁妆。”

    景楼一愣,顺着纪兰舟的视线看去。

    恰巧几个小厮扛着一杆长枪艰难地走进院中,他双眸猛然睁大箭步上前单手将长枪举起。

    “这是……”

    失而复得的乌木长枪重新握在手中,万千感慨顿时涌上心头景楼单手拎着长枪在院中挥舞起来。

    长枪利刃划破长空,四周的空气都被卷动使得院子里的树木唰唰作响。

    景楼步伐轻盈在院中翻腾跳跃,单手执枪的力度仍旧不减。

    纪兰舟惊叹景楼好功夫。

    俊郎非凡的少年郎神采奕奕在夕阳下挥洒自如,景楼周身像被光芒镀了一层金丝边,跃动的剪影形成一幅荡气回肠的画卷。

    尤其是动起来时景楼衣袍飞扬显得身形灵修,抬手弯腰间隐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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