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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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溺的确是故意气单父的。

    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的混乱冲突,在钟溺养在单宅的这十年间曾出现过无数次。

    钟溺穿进书中世界已超过百年,也在书中世界无法无天了百年。

    之前九十八辈子,钟溺凭着单家当家人入赘alpha的身份,在单家盘踞的星都城几乎横着走,没人管得了钟溺。

    而在这座单家豪宅里,过去百年,更是没人配管她。

    唯一够格管钟溺的那人,常年足不出户,还又不问一切因由地往死里纵着钟溺。

    所以哪怕这辈子钟溺的第99次重生出了些偏差,时间、年岁、身份全都不对,可自从她跟着单珹回到单宅起,习惯使然,钟溺依旧鲜少谨小慎微。

    忍气吞声?

    这种词汇,就没在钟溺的字典里存在过。

    十年前,钟溺与单父的第一次会面,单父还不像现在这么一见面就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当然也远没有现在这般形容枯槁。

    单父的敏感疯狂都藏在那张美丽苍白的皮囊之下。

    至少白天,在佣人面前,他还在努力维持着一个豪门omega贵夫的矜贵自持,只有在夜深无人的角落才会泄露出几分过激与个人憎恶。

    单父恨钟溺。

    当他在某个万物沉睡的夜晚,用这个abo书中世界里,最受omega贵妇、贵夫追捧的,修得尖细华丽的长指甲死死抵在彼时还只有几岁的小钟溺脑门上。

    抵出了一个红红的半圆月牙那一刻。

    他眼中的恨意是那样不加遮掩。

    他指着钟溺说:“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儿!”

    钟溺感到诧异。

    那天夜里在单宅厨房,初来乍到的小钟溺正捧着兑好冰块的热牛奶,斗志满满地期待自己的第99次重生可以长得更高一点。

    小钟溺奇怪地与眼睛赤红的omega男人对视:“单叔叔,你在说什么呀?”

    “别叫我叔叔!你怎么有脸叫我叔叔?”单父恨恨道。

    小钟溺眨眨眼:“为什么不能叫你‘叔叔’?”

    单父像是愣了下,片刻后突然笑了,笑得嘲讽又恶毒:“你不知道?”

    小钟溺也不知该怎么准确形容单父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到底是该叫“笑似哭”,还是该说“哭似笑”。

    “是啊,你才几岁。”他凄风又苦雨地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对于对方神经病似的笑和哭,小钟溺没有表现出任何正常几岁孩子该有的惊慌失措,而是继续装出了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懵懂模样。

    她歪了歪头,耐心地问:“我不知道什么呀?”

    随后,等待小钟溺的就是好大一捧泼天狗血。

    小钟溺全程全神贯注,忍受着单父颠三倒四、神经病似的叙事方式,听完了一整出“狗血身世大戏”。

    简而言之,就是钟溺的这个第99次重生,一重生过来就遭遇家人团灭,原来并不是一件单一事故,而是一个连锁交通事故的收尾。

    原来那天,小钟溺家的车在失控落水团灭前,其实先追尾了另一辆车,并致这辆车上后排一名乘车人员抢救无效死亡。

    而那名死亡的后排乘车人员——

    就是在星都城盘踞几代的顶级豪门当家人,当时单氏企业帝国的董事长,单礼英。

    好巧不巧,对方同时也是单父的结发alpha妻子,单珹和单希珩的亲生alpha母亲。

    听到这里,小钟溺脑海中陡然冒出狗血淋漓的大字: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小钟溺一整个大无语住了:“……”

    她不由低头查看自己短胖的双手,非常确定自己现在的这个六七岁团子身板,就是她已经重复使用了九十八辈子身体的童年版。

    连左手背上的一颗小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

    既然是同一个身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适配于狗血抓马文学中隐藏的身世大瓜呢?

    钟溺感到荒谬,荒谬之余思来想去,只勉强推测出一种可能——

    因为她的第99次重生时间线出现严重偏差,蝴蝶效应导致书中世界发生了不可控的关系错乱?

    她,心安理得吃了九十八辈子软饭的貌美小寡a钟溺同志,竟变成了她家大佬o杀母仇人的女儿……

    这样狗血滔天的身世身份,那钟溺将来还能入赘给单珹,顺利吃上软饭吗?

    愁!

    不过没等小小的钟溺为这平地一声雷的“身世大瓜”忧虑多久,随着自己手中加冰热牛奶杯被单父狠狠摔碎。

    世界忽然万籁俱寂。

    小钟溺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两只耳朵被一双大手捂住了!

    抬起头与不知何时从天而降的单珹对上目光……

    小钟溺努力眨巴着最最乖巧真诚的眼,傻乎乎朝对方打招呼:“……哥哥也这么晚来厨房散步啊?”

    厨房散步,啥玩意儿?

    小钟溺话刚出口,立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所幸单珹没有回应,甚至在最初的一眼对视后,对方的目光都没有再赏给钟溺一分。

    小钟溺自讨了个没趣:好嘛,杀母仇人的女儿不配和你说话,呜。

    就这样,在深夜单宅的空荡厨房里,单父、单珹、钟溺三人“静静”相对而立。

    当然,“静静”的大概只有被单珹俯身捂住双耳,以一个近似乎环抱姿势拢在双臂之间的小钟溺一人。

    单珹捂着钟溺耳朵的手捂得太紧,基本可以用密不透风形容。小钟溺挣脱不开,只能老实地躲在单珹双臂间看着单父一个人唱独角戏。

    单父噼里啪啦在说着什么,且越说情绪还越激动,面部表情也愈发狰狞。

    小钟溺等着对方嘴巴“静静”张合了好久好久,到最后才勉强通过耳朵与单珹手掌的接触传导,听到单珹冷静地对单父说了一句:

    “您该回房休息了。”

    而单父回了什么,小钟溺还是完全听不到。

    她只知道单父在单珹到来以后,那股子午夜凶灵般的疯劲不减反增。

    也不知单珹劝单父回房休息的话哪里触怒了对方敏感的神经?

    单父在听到单珹这句丝毫情绪都没带的劝说后,目眦欲裂直接抄起地上被摔碎的牛奶杯碎片就划向了钟溺。

    又或许,是划向单珹。

    小钟溺彼时与单珹在厨房中的站位几近重合。

    她正被单珹捂着耳朵禁锢在身前,世界没有声音,看着碎瓷片的尖端朝着他们划过来,就跟在看什么慢动作电影似的。

    她缓慢眨了下眼,在还来不及考虑怎么挣脱背后的禁锢,躲开袭击过来的这玩意儿前,钟溺的身体就已陡然腾空。

    下一秒,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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