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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心匣[刑侦]》 170-180(第5/20页)
“这……这哪儿知道啊, 一说上桥,全都过去堆着, 根本看不见。”
季沉蛟脑中展开项目表上标注的时间,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要破坏绳索,不是非得等到大家都在横索桥时。
但谁午休时曾经离开过, 却没人回答得上来。因为那时大家都是三五成群待着,谁都没注意谁消失了。
就在重案队正在调查这起残忍的人祸时, 在另一座未知的山头, 更加残忍的“游戏”仍在继续。
阿兵在上次战胜阿梦之后, 仿佛不再畏惧, 任何对手最细微的污点他也能够找到, 然后在面具人面前,辩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面具人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阿兵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已经承受不住了。也许不久之后, 不, 也许明天, 他的脑袋也会像上次看到的那人一样,被切下来装进西瓜,供剩下的胜利者切开。
他越来越不明白来到这个“游戏”的意义是什么。他本来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又不是什么圣贤,可他也没有违法犯罪,凭什么, 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这时, 今天的行刑仪式又开始了, 几个昨天的失败者被装在麻布袋里, 他们的头被西瓜包裹着。
但这一次,没有人上去切西瓜。他们被修房子用的石板活活压死,西瓜像血一样喷洒出来。
阿兵彻底崩溃了。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如同一场噩梦,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呐声”面前的电脑黑屏了,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故障,“浮光”暗网的爪牙正在向四面八方蔓延,罪恶的人们利用它做着作恶的事。
而这些事都与“浮光”无关。
“呐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立即站起来,“柏先生。”
柏岭雪看向半面墙的显示屏,无数数据流星一般在上面流转。
“那帮傻子玩脱了?”
“呐声”咬牙道:“被警方盯上了。”
柏岭雪笑道:“脑子少根筋,迟早的事。”
“那这次,我们还要出手吗?”
柏岭雪点上一根烟,“擦过一次屁股,还有第二次?‘浮光’什么时候管起售后来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横索桥断裂一事是人为,这一事实也在凡飞电器引起轩然大波。员工们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俱乐部的人报复社会,但回过味来后,渐渐有人意识到,更可能是工程师中心内部有什么怨仇。
这样一来,公司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古怪,敏锐点的人不由自主观察周围,思索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同事里有没有特别偏激记仇的。一时间,就算在工程师中心以外的部门,也人人自危。
重案队到凡飞和医院做排查,病床上的员工好几个都说了同一个名字:张徐图。
其中一位脊椎受损,再也站不起来的员工甚至红着双眼,赌咒一定是张徐图。
季沉蛟抖了下手中的A4资料,张徐图的照片显得木讷阴沉。
他记得这个人,是没有上桥的五人之一,身高一米八六,很壮实,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那天在山崖上,他话很少,席晚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茫然地注视着对面的山头,听说死了人,很多人重伤,他也没什么反应。
其他人讲述自己目击横索桥断裂的恐惧时,他只是低着头,敷衍地“嗯”了几声。
在这次的排查里,员工们说张徐图不是校招来,走的是社招路线。凡飞新招的这一批码农几乎都是知名学府毕业,好几人还有海外研究室背景。而张徐图毕业于一所专科学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前在一所很一般的互联网公司当小主管。
来到凡飞实习之初,张徐图觉得自己是前辈、有经验,经常以领导的口吻和一同实习的应届生说话,十分引人反感。不久,他就被打了脸——应届生虽然没经验,但专业够强,他们背后的学院光环将他比得黯淡无光,而要论经验,他差工程师中心那些老员工十万八千里,随便给他个程序修bug,他都修不好。
实习考核期间,他屡次被老员工训,屡次在应届生面前丢脸,实习生们晚上约饭唱K,也从来不叫他。他成了这一批实习生中最不受欢迎的异类。
考核结束,他吊在末尾,本来留不下来了,是排在前面的两名实习生一个有了更好的offer,一个要出国深造,所以让他捡了落地桃子。
据说本来工程师中心的负责人根本不想要他,但实在是缺人手,才勉强和他签了合同。
他正式入职后便沉默寡言,大家背地里聊到他,都觉得他其实很恨凡飞,但一时找不到其他工作,又不可能回去继续当小主管,才不得不留下来。
“这种人,反正我是不敢得罪他,万一哪天他爆发了呢?”
“恨公司恨同事,这种新闻很多的,别看他一天闷不出声,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咬人的狗不叫!”
“实习的时候他不是还和李南吵过架吗?李南出的数据和他的不一样,他非说自己才是对的,李南是毛没长齐的学生仔。后来证明李南是对的,他出了好大一个洋相。拜托,人李南是高材生!”
“哎太可惜了,人就这么没了!”
李南是六名死者之一,凌猎带队下去救援时,他已经没气了,是横索桥断裂的一瞬间,从高空坠落的。那一批人,不是死亡就是重伤。
季沉蛟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徐图,灯光将他那张大而扁平的脸照得发亮,他微低着头,视线朝下盯着桌面,季沉蛟无法看到他的眼睛。
“户外扩展中午,集中吃过午餐后,你去了哪里?”
张徐图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悲戚,“警官,你们是不是以为,害人的是我?”
他瞳孔里的伤痛像一只爪子,狠狠在季沉蛟胸膛上划了一下,季沉蛟皱起眉,片刻,说:“这只是例行问询,同样的问题我们也会问你的同事,你如实回答就行。”
张徐图惨笑两声,“他们都是说我是狼人,对吧?因为我不合群,我年龄比他们大,我学历不如他们……但我也是堂堂正正进入凡飞的!”
季沉蛟说:“张徐图,你有情绪我理解,但是请你先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徐图抻长的脖子渐渐缩回去,认命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害人,我不喜欢李南,他太高傲,仗着自己的学术背景,就瞧不起我。我也不喜欢小欢,我不懂这种娇滴滴的女的,放在工程师中心干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他们。吃完饭,他们都在打牌,没人愿意叫上我。我在那儿待着不自在,就一个人去山里转转。”
季沉蛟问:“你还记得你去哪些地方转过吗?”
张徐图想了会儿,“就瞎转,我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但应该和去横索桥的路有一段重合。因为我当时看着时间差不多,往回走,路上遇到大部队,就和他们一起了。”
张徐图无法说清楚独自行动时去了哪里,这让他的嫌疑又重了一分。
和他一样独自行动的是赵皆,在排查开始之前,赵皆是重案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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