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曲: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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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行过礼后就站在朱缨十步开外,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朱缨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站那么远做什么,靠近些。”

    皇帝之命谁敢不从,沈弗玉只?踌躇了一下就动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又像在宴席上的那样?跪在她裙边。

    “让奴来侍奉陛下……”

    少年虽青涩,但明?显是经过专人?调教过的,如对待什么宝物一样?虔诚捧起她手,细嫩白皙的脸蛋随之凑近,想要?贴在她手心,像只?乞怜的流浪小狗。

    朱缨一手撑着头,颇感?新奇地任他动作:“奴?你是侯伯之子,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哎?”沈弗玉小声?疑惑,动作也顿住,微愣的模样?看上去更好欺负了。

    原来天子面前,不是所有人?都是奴啊。

    他思考着怎么做,试探着想把从前嬷嬷教过的话?重说一遍:“那,让臣来侍奉陛……”

    朱缨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问:“你叫什么来着?”

    沈弗玉哽住。不到两个时?辰前才?问过的,怎么忘了呢?

    他明?白自己只?是个不被人?放在心上的玩物,一时?有些惆怅,但完全不敢表现出来,老老实实又说了一遍。

    沈弗玉。

    “佐携之‘扶’?[1]”朱缨挑眉,问。

    “……不是。”

    他垂下头,不情不愿回:“弓穿二箭之‘弗’。”

    朱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失笑:“你倒是给自己寻了个好解释。”

    弗玉弗玉,不就是说他不是美玉而是石头?可见这沈家对他真的毫无重视和喜爱,也难怪会不顾他的大好前程,设计献媚把人?送进宫来。

    沈弗玉猜到会被一眼看穿,泄气地坐在地上不说话?。

    家里看似有个伯爵的荣勋,实际上远不如表面那样?体面,年年入不敷出,身为?不得宠的庶子,没人?关注他有没有读书开蒙。新帝登基后,族中长辈说他生?了双能报答家族的眼睛,要?送他去谋个好前程。

    他喜不自胜,屁颠屁颠跟着去了,结果稀里糊涂学了一堆吹拉弹唱和侍奉女君的功夫。

    沈弗玉抬头偷偷瞟她,见天子微阖着眼,看上去颇为?疲倦,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损坏半点美感?,好看得如天上来的神仙一样?,幽幽烛火一照,鼻侧那一点痣最是惑人?。

    能让陛下念念不忘甚至寻找替身的人?,真想见一见那位大都督是何等风采。

    听说是他走了,才?轮得到自己钻空子。

    趁此机会,他又去探朱缨的手指,一边侧脸顺势贴在她膝头冰凉的绣花布料上:“臣伺候陛下就寝……”

    朱缨身子没动,却也没反抗,静静垂眼望着他,心中想的却是:要?是谢韫也这般姿态卑微跪着,她恐怕早就心疼地拉他起来,捏一下脸或赏一个吻,直接坐在地上和他说话?也有可能。

    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必了,让江如蓝给你安排个住处。”

    这样?想着,她没了心思陪眼前人?周旋,把人?撂在一边,径自起身向寝宫去-

    洗漱过后,朱缨独自擦干湿发,见照雪神色微妙,问:“怎么?”

    照雪跟在她身后,笑着说:“我还以为?陛下真打算宠幸沈公子呢。”

    陛下下令留下沈弗玉,沈氏一族的富贵算是等来了。她本还感?到意外,却没想过有睹‘人?’思人?这一办法?呢。

    “就算真的宠幸又如何?”

    朱缨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话?语中的情绪颇为?冷漠:“别说是我,就算是民间?的普通女子,与上一任断了往来,难道还要?为?他守节?”

    “臣没这个意思。”照雪本想嬉笑一番逗她开心,不成想触了霉头,暗道自己太?蠢,不敢再说什么。

    朱缨没心思和她过不去,只?摆了摆手:“朕乏了,退下吧。”

    这不怪她。毕竟除了她们,连她和谢韫自己也以为?会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众人?应声?退下,朱缨回到龙榻前。

    近日事太?多,成堆的奏疏放在书案上,腾熏裙号吴而四旧0八义92更新漫画音频呜呜视频宴席赏花之类的事也只?是听起来轻松。从天不亮醒来要?一直忙碌到深夜,现在一沾床榻,那股困倦之意便?席卷而至了。

    宫人?早就铺好床被,但也只?是铺好了一侧,另一边枕被皆完好叠在床头。

    没有主子发话?,她们不敢贸然整理原有的东西,只?怕一不留神揣测错圣意,惹了圣怒。

    朱缨只?当没看见,平时?起居视若无物,于是一应旧物就一直留在那里。

    她一手垫在脑后,阖着眼酝酿睡意。

    李氏已完,贵太?妃李氏自焚而死,大火燃了一整夜,将整座景阳宫连同里面的人?烧成了灰烬。

    当时?静王朱绪就在外面,在见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后突然发了狂,从黄门?手上夺过原本赐给其母的鸩酒,险些一杯灌进肚里,好在被眼疾手快的宫人?及时?打翻。

    朱绪出生?于母后薨逝的第二年,没有参与当年的事,但终究是李家的血脉。

    她不愿赶尽杀绝,背上一个杀害手足的污名,只?令他于裕静宫禁足,终生?不得出。

    虽为?姐弟,但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再相见了。

    朱缨脑中全是乱七八糟的事,终究不能放空自己,最后越想越清醒,反而不困了。

    寝殿只?点了一盏烛台,昏暗中,一声?烦躁的“啧”分?外突兀,辗转反侧的声?响随之而至。

    “什么时?辰了?”她扬声?问。

    “回陛下,丑时?二刻了。”守夜的宫女听见动静忙回应,试探道:“陛下睡不安稳,可要?用一碗安神汤?”

    “不必了。”朱缨道。

    那东西通常是提前喝的,她现在喝,岂不是被苦得更清醒了。

    她又翻了个身,一条腿伸出被子,摆成了一个毫无规矩可言的姿势。

    好在床榻间?没有御史?规训,陛下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好无聊,没人?可抱。

    没过一会儿,她又动了,把身侧空着的枕头竖了过来抱着,算是起到个聊胜于无的陪睡作用。

    人?都走了,还白白占她这么大位置。

    山庄

    她气不过, 径自挪动身体占据了大半个床,又隔着自己的被子踹了一脚那人的被子,没想到却踢到一角硬硬的东西。

    脚尖摸索一番,像是个?盒子。

    朱缨来了精神, 撑起身体坐起来。掀开盒盖一看,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墨玉雕刻的纹章, 是渐台的印信。

    可以驱使内部任何手下, 象征着渐台主人的印信。

    “……”

    她长长吸了口气,突然眼眶中一酸,只有仓皇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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