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养大的崽: 第40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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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厌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脏在痛。

    可她看着风停渊小小一个人跪在那里,无声流泪的模样,就恨不得冲过去把欺负他的魔将打得稀巴烂!

    他后来变得那么强,可他最开始握剑想救的人,却永远死在他面前。

    幻境到这里并未结束,反而越发恐怖起来。

    是死而复生的狗爹出现在她面前,沙哑地说儿砸我回来了。

    是倒在地上的陈桥艰难地睁开眼睛,发抖地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抓住她的肩膀,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学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死!

    这是风停渊的幻境,假如是风停渊本人在这里,可能甚至会失去一部分记忆,甚至变回小孩的模样,那他要怎样抗拒眼前的景象呢?

    可惜在这里的是苏厌。

    不管是悲情也好,恐怖也罢,她冷着脸,抡起银鞭统统抽得粉碎。

    她用金银双戒置换位置时间太久,剩下的法力不足以支撑第二次置换,甚至寥寥无几,但这个幻境并不以法力见长,而是专门攻人心魔,在她没有丝毫心慈手软的情况下,根本是溃不成军。

    随着银鞭最后一声“啪”的脆响,整个幻境彻底坍塌,一闪而过的画面里,苏厌看清了这个幻境的真身,是一尊通体漆黑的八角大鼎。

    大鼎上刻满了遒劲繁复的花纹,无数抽象线条的小人在烈火中挣扎,在沸油中哀嚎,在囚牢中生不如死,在死去的亲人面前嚎啕大哭。

    凌乱的线条却生出触目惊心的苦痛,栩栩如生得刻在人眼底。

    八苦鼎,能映现出人心底最不愿面对的恐惧,遗憾,悔恨,亦或是痛苦,最终让人在痛苦中自取毁灭。

    龙脊银鞭甩出的银光,如撕破黑暗的闪电,不仅照亮了八苦鼎,还一瞬间照亮了八苦鼎后浩瀚的万种兵器。

    苏厌撕破幻境的那一刻,像是一脚踏空,从高空掉入无垠的星辰,上下左右延伸至无限远的地方,全是无穷无尽浮现在识海中的兵器,每一个都带着浓郁的杀气,淌过万千血海。

    不论是谁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不自觉地感到战栗。

    浓郁的血气中,却突然扑来一阵如霜雪般的清冽剑气。

    风停渊?

    苏厌下意识转过身去,瞳孔微微变大了。

    极尽的剑意,安静而温柔。

    从无穷高的远方到无穷远的尽头,渡厄掌控的识海之内,突兀地下起了一场浩瀚的大雪,纷纷扬扬,从星河之上坠落。

    苏厌甚至没有感到杀气或是危险,茫茫然伸手去接。

    雪花避开了她。

    苏厌猛地睁开眼。

    四处漏风摇摇欲坠的拍卖场,被渡厄剑气冲击得口吐鲜血的修士,彻底被剑气摧毁的主展台和千疮百孔的天机阁锁敌阵。

    她回到了现实。

    凌霄宗扶山掌门施施然收剑,露出身后护着的一群剑修。忙忙碌碌穿梭的百草堂弟子尽职尽责地救治伤者,远处修为最低的天机阁少主谢寄云已经七窍流血,昏迷不醒,公西白凝拎着药箱冲到他身边。

    然而这些,苏厌都没有看见。

    她只看到眼前一袭白衣,身形单薄的男人,大半银丝白如霜雪,像是从枝头断掉的枯叶,轻飘飘地向后倒下。

    “风停渊!”

    苏厌上前一步,接住了他,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和脉搏。

    他身上冰得吓人,只有极微弱的心跳,苍白的脸色脆弱如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深色的剪影,连带着眼尾暗红的小痣都暗淡下去。

    苏厌探他脉搏的手,触到腕骨上一根陈旧的红绳。

    苏厌心里狠狠一抽。

    幻境声嘶力竭的男孩和眼前安然沉睡的男人逐渐重合。

    几乎让人错觉他也会流下泪来。

    然而其他人看的都不是风停渊,而是悬在半空中的一柄漆黑的剑。

    “渡厄!”一名剑修喃喃道,“那是渡厄吗!那是万兵之主渡厄!”

    “渡厄现世了!?怎么可能?!它不是应该在守神山……”后面的尾音戛然而止。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进来的?是哪个门派的人!”

    “是他收复了渡厄吗?!渡厄现在……是被收复的状态吗?”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如虎狼环伺,杀意四起。

    那可是万兵之主渡厄!谁不想要?

    谁拿到,谁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清虚仙君。

    都是修仙之人,哪个机缘法器不是靠博命才得到手?

    一瞬间无数人掠身而起,袭向渡厄

    ……凌霄宗的人,天机阁的人,百草堂的人!

    红裙黑靴的小魔女冷冷抬眼,眼底带着凉薄的恨意。

    她动作惊如闪电,一鞭卷向渡厄,一手撑起红伞招鬼,抱住男人,轻轻一旋,宛如艳红的旋风,一刹那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清虚客栈。

    四处墙壁被贴上黄纸朱砂的鬼画符,这是鬼王太阴在苏厌临行前给她的,真正的“鬼”画符。

    鬼画符贴在客栈里里外外的墙壁上,能甩脱追踪,未经允许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哪怕靠近,也会陷入鬼打墙。

    一方床榻,一套桌椅,敞开的窗吹进冰冷萧索的寒风。

    苏厌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男人。

    她的手心托着男人的一缕长发,那缕长发在她手心如流水般从指缝渗下,一点点变白,银色像是冬天的寒霜缓缓爬上发梢。

    苏厌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一个人的死亡。

    她本该忧心忡忡,焦急到恨不得把他晃醒,可偏偏桌上还横放了一柄渡厄。

    颀长,冰冷,任何光都无法照亮的漆黑剑鞘。

    像是死了一样,沉沉地躺在桌子上,苏厌拔剑也拔不出,甚至用刀砍它都毫无反应。

    传说中情绪仙君的剑,万兵之主,叱咤九州上千年,从千里之行的地底一出手,便是要制所有人于死地。

    ……此时就这么躺着装死。

    是风停渊收复了渡厄吗?

    苏厌没有看到风停渊的身影,在无边识海中,她只感到熟悉的剑气扑面,宛如故人来。

    她会弄错吗?

    不是风停渊又是谁呢?

    他如果能收复渡厄,他就是清虚仙君?

    这个念头一出来,简直像是在她心上浇了一泼热油,烫得她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徘徊,恨不得找几个人来杀。

    他不是鲛人,他父亲是风行大侠,是个剑修,母亲是父亲的师妹,所以也是剑修。

    她一直自顾自把他当做鲛人,但他除了曾经沉睡在湖底以外,跟鲛人没有任何共同点。

    如果凌霄宗把他冻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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