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决定离家出走: 9、小师妹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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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温凉嘟囔了一通,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觉得心下的沉闷好了不少,又看到自己原本精心照料的花枝已经化作干秃秃的断口,她整个人都沉寂下来。

    望着这断口,仿佛悟懂了什么,又好像仍旧参不透。

    风带着春意沙沙抚过她的耳畔,光秃秃的植物没办法告知她自己的委屈。

    为了一棵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化形的山间草木,去同她的同门争执,这是宋温凉曾经想不到的。

    她在第三峰上未经风霜,向来得宠,有师兄师姐相护,连师尊也惯常偏爱她,怎么会想到有人把她的花折断?

    这群弟子从前待她也并不是这样,每每见她总是带着笑颜,好像是看着自家的姐姐妹妹,亲昵又接近。

    甫一下山,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回不去的宋温凉,突然生了些恐慌。

    她温润的指甲修剪的很圆,门内有女弟子会留长长漂亮的指甲,染上朱红色的蔻丹。宋温凉也跟着她们染,但指甲向来剪的短短的,这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忌讳。

    只是从小谢倦给她剪指甲便剪成这样,大了她便自己照着样子剪,也修剪的短短的,心里其实不知道为什么。

    宋温凉是养在山上温室的花,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晒太阳,都有定数,就连叶子的数量也有定数。

    她恍神间地上的土地越发松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

    辜无眠在地底待了许久了,但头一次觉得这地底是这样沉闷。

    头顶的女孩说话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他隐约辨认,发现颠来复去就是那人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手中的灵简早就没了动静,他那笔友定是个没出过山门的小女孩,但撒娇卖萌还一概不会,就知道梗他,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傻,姑且当她是真蠢。

    反正他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宋温凉又叹了两口气,伸手摸了摸枝条的断面。

    地下,辜无眠也叹气。

    不过他叹的是阴阳怪气。

    辜无眠心里给自己勾出个太监的样子,恨不得翘着兰花指腹诽:受了欺负只会躲起来同一颗草吐槽,嚯,修真界活的辛德瑞拉!

    可惜,这里没有仙女酵母,不过……

    他起了坏心思。

    缺德不等人,何不趁现在吓吓这修真界的社恐女孩?

    他手中捻了法术,握紧腰间的剑,防止等会儿窜的太快裤子被落在土里,心里数着一二三,听着上面的动静。

    一

    “我还没给你起名字。”

    二

    “不知道你会不会成精。”

    三

    “我……!”

    嘟囔的声音戛然而止,宋温凉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呆呆地跟地上窜上来的不知名东西对望着。原本蹲着的她,后知后觉人往后仰,屁股坐到了地上。

    原来笔友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心里吃惊。

    “花……花成精了。”

    辜无眠:“……”

    他顶着一脑袋的土,地精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这两只眼睛显眼,所以画面效果突出,让人忽略了他还算白净的脸。

    面对着面若桃花、风灵玉秀的一个小姑娘,辜无眠说话一点都不带打哏的,耷拉下眼皮,瞬间一副新鲜的死鱼眼出笼,冷冰冰道:“没那么快。”

    刚栽下就成精,除非猪八戒打翻了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正巧让这草喝了,否则哪来那么巧的事。

    宋温凉显然也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这并不是她的草成精了。

    想来自己刚刚的话也被对方听了去,又羞又愧,霎时一张脸红了个透顶。

    但她向来敢作敢为,只得垂下头去呐呐跟人道歉:“对不起。”

    辜无眠若有良心,显然也所存了了。

    这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候,恨不得扮了花面披了戏服上台子走两圈。虽他待在地里就露出个头来,那头上长着的还是株掉了脑袋没毛的草,但是也并不妨碍他摆架子,一时从鼻尖里喷出两声来,昂了昂脖子道:“吵到我睡觉了快滚。”

    说完估计是觉得就剩一颗脑袋实在不好发挥,伸出一只手破土而出,撑在地面上,在宋温凉懵懵的目光中把自己从地里拔了出来。

    宋温凉这才完全确定这是个人,而不是什么山精妖邪。

    他腰间的佩剑叮铃,衣服是黑金色的,左耳朵上那红彤彤的不是开出的花,原是一颗宝石。

    宋温凉坐在地上,他也盘腿坐在地上,别人家的法衣都是自带清洁功能,一个咒术干干净净,他脑袋上顶着一团土加一颗光秃秃的盆栽植物,一动弹就哗啦啦地往下掉土。

    辜无眠觉得不太对劲。

    她怎么还不捂着脸哭着跑走?

    宋温凉觉得这人有点古怪的亲切,就连说话都很让人熟悉。何况眼前的青年一双眼睛很好看,人长得也并不是很有攻击性。

    谢倦跟她一众师兄师姐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子,气势拉的足足的,宋温凉习惯了那种气势强大的人,对于辜无眠这种狼外婆般用来吓唬小孩一样的语气接受良好。

    而辜无眠是混账了些,但是让他放出满身黑漆漆的鬼气煞气去吓一个社恐小姑娘,那倒还不至于。

    二人又对视了三秒。

    辜无眠有些撑不住,他觉得这小姑娘跟她嘴里说的社恐根本不一样。

    谁家社恐瞪着眼睛盯着人从上到下打量的?

    宋温凉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细剑,在辜无眠猛的耷拉的嘴角下,连忙又低下了头去。

    她觉得辜无眠大抵是一个纯剑修。

    掌门师伯也是个纯剑修。

    不知道修真界的纯剑修是否都得罪了什么财神,大家一提起他们就会将他们跟穷字联想到一起,穷且强大是他们给人的固有印象。

    就好像修真界公认的第四大宗门南山派,就是因为绝大多数峰主长老都主修剑,所以他们门派穷的让人发慌,听说新入门弟子一年的份例都不一定能凑得三块下等灵石。正是因此,富有的抱一宗才能从中脱颖而出,稳坐修真界第三大门派的宝座。

    不过,正是因为这‘诅咒’,所以就算是富有的抱一宗的掌门翟青锋自己也是个实打实的穷鬼,靠宗门接济,勉强撑得住面子的那种。

    纵使大家都默认了纯剑修穷兮兮不能登台的格调,但宋温凉却对此却另有看法。

    她觉得剑修并不是穷,而是他们活的纯粹,因为活的纯粹,所以剑道臻至化境,所以强大。

    就好像眼前的修士。

    虽然他已经穷到住不起客栈,在土里睡觉,但想必他内心是不太在乎的。

    宋温凉觉得他的内心一定很强大。

    或许她可以跟他学学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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