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朱砂痣,但已中年: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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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孙恪是后来才知道的红豆糕和杏仁糕的事,是管事的事后低声告诉他的。

    他只以为到底娥辛也还是对陛下有情的,其余倒也没多想。

    这次之后,回到京中,他歇都没能歇一歇,便忙的脚不沾地。

    一顿忙活,终于再次能歇息时,被宗伯恭找来,说两人一起喝杯茶。

    正好,两人再次细致商量一下不久后最重要的事,也就是陛下要西出崭行一地巡视的事。

    低声说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宗伯恭岔开倒是问起他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你对罗家了解如何?”

    仲孙恪下意识挑了眉。

    不动声色问:“哪个罗家?”

    天地下姓罗的数不胜数。

    宗伯恭:“罗赤。”

    “……”那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反问宗伯恭,“怎的提他?”

    “这不是有位朋友找我问问,就来向你打听一二。”

    仲孙恪:“问什么?”

    不是不能说得事,不然宗伯恭不会朝仲孙恪问。

    “问问他家的根底。”宗伯恭说,“我就记着罗赤在边关待了许久,是六年多前才被先帝调回来的,其余我就没什么了解了。”

    这个人挺低调,万事好像也不爱出头。

    这也导致他对这个存在感不强的人了解的很贫乏,这会儿想知道的更多,只能找仲孙恪。

    而且,想了解的主要也集中在一方面,那就是关于罗家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他家有没有什么腌臜事,你知不知道?”

    仲孙恪眯了眸。

    还是反问,“为何问这个?”

    谁一上来忽然问别人家有没有什么腌臜事的?而且,还是他极其敏感的罗家。

    这一家子可太敏感了……宗伯问的也蹊跷。

    “怎么突然对罗家有兴趣?”

    “替我一朋友问的。”宗伯恭喝口茶说。

    又道:“怎么一个劲是你我问了,你倒和我说说有没有啊?”

    “没有。”仲孙恪摇头。

    宗伯恭:“那家里亲戚可简单?”

    “有没有那种非常让人头疼的?”

    仲孙恪越发上心,竟然还问上亲戚了……

    “没见过有什么闹事的亲戚。”

    宗伯恭继续追问:“家底可干净?”

    仲孙恪眉头忍不住一跳,随即皱了皱,他怎么觉得……觉得什么呢……对了,觉得宗伯恭像是在挑亲家一样!

    罗家有什么亲家可挑?

    再次反问,“难道是你朋友有儿子,想娶罗项檐的女儿不成?”

    怎么祖宗八辈都要打听!

    而宗伯恭,倒是点了头,“你说得也大差不差?”

    仲孙恪面无表情,所以是差哪?

    哼一声,“罗项檐的女儿可还差几岁。”还为时过早呢。

    宗伯恭这时则终于明言,“不是他女儿,是罗赤女儿。”

    仲孙恪……仲孙恪表情皲裂。

    甚至,半晌无声。许久后才盯着他,不知何意的重复,“罗赤?”

    宗伯恭:“对,罗赤有个女儿叫娥辛是不是?我一个朋友瞧上她了。”

    呵……仲孙恪差点直接呵出了声。

    看上娥辛,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宗伯恭丝毫没发觉他的脸色已不对劲,还在说:“罗娥辛我其实是听过的,可印象中风评一般般,但我那朋友就是瞧上了,非找到我让我多打听打听,所以才来问你。”

    还不如别问他,仲孙恪木着脸。

    这句话当然未明说,只抬眸说:“难道他没听说罗赤女儿才从女观出来?”

    “知道。”

    仲孙恪淡了声音,“先嫁彭守肃,再嫁卢桁,也知道?”

    “知道。”

    仲孙恪又呵一声,那还真是看中娥辛非要她不可了,这些竟都不介意。

    再次木了脸,“你那朋友是谁?先说说看,我可认识。”

    “你不认识,他月初才从西边回来,没两个月就又得回那边去,他的经营都在那边。”

    仲孙恪坚持说:“告诉我名姓。”

    “姓方,名时图。”

    方时图……未听过。

    但想来,肯定是和娥辛一个年纪的人。

    “他已有妻室了吧?”

    宗伯恭笑了,因为仲孙恪猜的也不算差。

    “无妻室,他的夫人早三年前就去了,有一对儿女,这些年一直没娶填房。”

    “上回看到了娥辛,他觉得有眼缘,就想趁这阵子在京里做生意把这事办了。”

    那他死心吧,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仲孙恪斩钉截铁,且告诉他,“你别费劲再打听了,我的建议是让他打消念头,再也别提。”

    甚至看着宗伯恭的眼睛,“宗伯,念在你我有私交我才提醒你一句,当初罗家与彭家的事不简单,让你朋友最好死心。”

    宗伯恭见他忽然如此郑重,倒是莫名心里一提。

    而且,反正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便推了杯茶过去,问:“可否再透露些?”

    仲孙恪不能。

    行吧,虽语焉不详,却已让宗伯恭有了警惕,回去就叫人把他朋友叫来,让他死心。

    拍拍他,“若真有心再娶,不如看看别人。”

    可哪有那么容易死心,而且宗伯恭说得不明不白的。

    方时图皱眉,“就因为那什么彭家,你好友就觉得不行?”

    宗伯恭点头。

    方时图立刻要驳,可宗伯恭先打住他的话,“听我说完。若真无关紧要,他不会提醒的。而且曾经的彭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罗彭两家肯定是有死结斗到一定地步了,对方才特地提醒我让你死心,最好放弃。”

    他知道,时图会让他打听肯定是已经心里极喜欢,但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情况他不放弃,难道还非得到撞了南墙了才肯回头?

    “时图,他不会无的放矢。”与仲孙恪共事多年,他很清楚这点。

    宗伯恭这声说得极为郑重。

    方时图听出了其中意味。

    脸僵了僵,不禁长叹一声:“……真不行?”

    “嗯,最好放弃。”

    唉。

    可方时图是真不甘啊,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句:“我娶了她带她去西北再也不回来也不行?远离那彭家还不行?”

    宗伯恭则说:“彭家早已经没了。”

    方时图眼睛睁大。

    既已没了,那为何他刚刚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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