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童话: 10、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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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过道传来的动静,宴之峋起身开了房门,出乎他的意料,是两分钟前上楼的言出。

    “你妈呢?”

    “哭哭接到一通很重要的电话,是彤彤阿姨打来的,她就让我下来把狗蛋的裤裤给狗蛋。”

    宴之峋不关心他口中的彤彤阿姨是谁,正想伸手问他要自己的“裤裤”,言出僵硬地朝前走了两小步,整个人被光亮笼着,看着像dc漫画里的superman,就是外穿的内裤过于宽松,他得靠两只手提着才免于掉落,显出几分滑稽。

    宴之峋还没瞎到认不出这条内裤是谁的,额角青筋猛地跳起舞来,咬牙切齿道:“我猜你的哭哭妈只让你把东西给我,没让你套在身上。”

    “哭哭没说,是出出自己想穿。”

    言出眨巴眨巴眼睛,拽住宴之峋的手问:“狗蛋,出出以后也会变成你这样的吗?”

    这样是哪样,请你说清楚点。

    言出不说话了,突然捂嘴笑起来,笑容又萌又甜,落在宴之峋眼里,只让他觉得胸口有团气在翻滚,数不清是第几次,他脑子里又冒出了对面这小鬼其实是混世魔王转世的念头。

    -

    直到周四晚上,宴之峋才再次和四楼的哭哭妈说上话。

    仿佛内裤那段插曲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谈,暂时性地握手言和。

    宴之峋:【明天傍晚有事,没法去高婶那接你儿子。】

    对面很快回:【好的。】

    宴之峋没再说别的,退出聊天框,点进发小周程修头像:【明天几点过来?】

    周程修:【下午五六点能到桐楼吧。】

    周程修:【我看你医院附近有个中心商场,就在那碰头好了。】

    第二天下午,宴之峋打完卡后直奔目的地。

    喷泉旁伫立着一座雕像,用石膏凝成,不知道是有了年代,还是人为损害严重,石体斑驳,天使手指都掉了一根。

    他盯住那块地方看得过分认真,都没注意到周程修已经在街对面朝他招了招手。

    直到对方走进,感慨道:“这地方,来一趟可真不容易。”

    宴之峋这才收回目光,脑袋侧过去,飞快从他身上扫过,见他发胶没抹匀,装腔作势里泄露出一丝滑稽,唇角有了小幅度的扬起,“要容易我也不会被分配到这里……吃什么?”

    “重庆火锅吧。”周程修拿出手机看,“我记得这附近就有一家,让我查查导航。”

    宴之峋轻嗤,“你来桐楼吃重庆火锅,是不是有病?”

    周程修反唇相讥:“照你这说法,你以前在申城点北京烤鸭不也是有病?说白了,你就是在嫌弃这地方,哪哪都嫌弃……”

    宴之峋面无表情地觑过去,表明自己不记得这事了。

    周程修笑笑不说话,重新低下头,在屏幕上敲敲点点,然后经一通东拐西绕,停在一家叫“渝香”的重庆火锅店门口。

    不是什么连锁品牌店,闻所未闻,宴之峋皱了下眉,刚想开口下达“换个地方”的指令,周程修已经在服务员的抬手示意下走进店里,眉心霎时拧得更紧了。

    坐到位置上,周程修才有了好好打量朋友的时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点?”

    宴之峋擦桌子的手一顿,“你试试被人扔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每天又被同一个小孩缠着玩家家,不被折腾到掉个几斤肉反倒不正常了。”

    周程修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小孩?”

    这个话题宴之峋不想多说,他轻摇头说没什么,“就跟你举个例子。”

    两个人漫不经心地聊了几句后,开始各看各的手机。

    等服务员拿着调制好的锅底上来,宴之峋视线才从手机上挪来。

    点的双拼,一边的牛油底料还没化开,另一边的菌菇寥寥无几,只有几朵切片后的蘑菇和绿油油的葱花飘在水面上。

    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一面在心里盘算离开这地方后他要到哪去填补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周程修嘴没那么挑,相反吃得津津有味,见宴之峋从头至尾没动过筷子,问:“你不饿?”

    “不饿。”

    “哦。”

    周程修当他讲究的臭毛病犯了,也没多劝,自顾自又夹了一筷子的肥牛,不动声色地打开话题,“对了,前段时间我碰到李芮彤了,她跟我提起言笑,说什么来着……”

    周程修突然想不起来了。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旁人不能提及的禁忌,“言笑”就是宴之峋为数不多禁忌词里的一个,他自己可以藏在脑子里偷偷想,但别人绝对不能当着他的面谈起。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派。

    以至于现在听周程修这么提起,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额角的青筋霎时也绷紧了,声线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但也冷冽得过分,“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周程修抬起眼皮,从对面冰冷的眼神中读出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你他妈是不是欠抽?”

    司空见惯了,这会也就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吗?”

    “到底什么样的''''感''''才能让你发出这个话题?”宴之峋表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心里却在不屑,看看他能编出什么样的废话来。”

    周程修看似答非所问,“我记得言笑也是这种地方出来的,”他语速慢悠悠的,“怎么,她没跟你说过?”

    宴之峋一顿,不承认也不否认。

    周程修曲解他的意思,“她不说你不会问?”

    宴之峋懒得澄清,顺着话题往下说:“问这个做什么?”

    “两个人交往,问起这个不很正常?”

    宴之峋再度不接话。

    周程修暗暗咋舌,“有些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言笑。”

    见他开始从直言不讳变成拐弯抹角地兜圈子,宴之峋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反应,“想说什么直说。”

    周程修:“不是都说,喜欢是从对一个人的兴趣和好奇心开始的,可我怎么觉着你对她一点都不好奇?”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知道她的事?”

    宴之峋顿了两秒,语气沾染上一些不易察觉的怨念,“她不问我我的事,我去问她的干什么?”

    周程修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细究下来,又觉合乎他的尿性,无语的同时感慨了句:“你俩确实各有各的问题,会分手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你俩会分得那么突然。”

    周程修以旁观者的身份,仔仔细细回忆了遍,“你出国前她不还跟你保证说会等你留学回来,怎么就毫无征兆地跟你提了分手?”

    毫无征兆?

    真是毫无征兆的吗?

    宴之峋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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