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濯雪: 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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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1月1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中国正式进入奥运年,而他俩之间微妙的氛围,也随着凌晨难舍难分的拥吻有了质的突破。

    傅真醒来时,天光蒙蒙亮。晏启山仍维持着抱她的姿势,长长的睫毛像洋娃娃,睡相婴儿般恬淡,身上睡袍敞开着,露出玉石质感的胸膛。

    这个男人安静的时候永远温温润润,谦谦敛锋芒。可唯独某些时候非常暴戾恣睢,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样,凭她怎么说害怕,他只顾着他自己淋漓尽致。

    但其实缠着不放的人是她。晏启山没有真把她怎么样,倒是耐心伺候了她一宿。

    浮影越壁,醉玉颓山。

    傅真耳朵一热,伸手摸摸晏启山脸庞。见过彼此最坦诚的面目,听过他兴头上语义含糊的“喜欢”,不管将来如何,她确定,她想把属于小女孩的那部分童真留给他,为少女时期画上完美的句号,成为享受长大的女人。

    “再睡一会儿。”

    晏启山似醒非醒,半睁眼睛,重新把她拉入怀中,严丝合缝地抱紧。傅真虽然惦记着改个人简述,但也不急于一时。枕着他手臂,很快重新蜷缩着睡了过去。

    /

    直到临近中午,他俩双双被门铃惊醒。

    手忙脚乱地下楼后,客厅里赫然坐着慕伯循。傅真仿佛做坏事被人当场撞破似的,不自觉地往晏启山身后退了退。

    但慕伯循一脸习以为常,拿着任天堂头也不抬,“三哥,你家的魔王闹着回北京,我怕她回去告你状,把她哄香港去了。钱我出的。”

    “成天讹我,拿了快滚。”晏启山了然地笑了声,从茶几上摸出一张卡丢给他。

    慕伯循轻巧地接住,站起身嘻嘻哈哈的朝傅真挥手,“抱歉,小嫂子,打扰到你俩了。你们继续,我这就滚。”

    傅真强装淡定,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只是碰巧路过……”

    “此地无银三百两。”晏启山回眸笑话她,“你这借口找的也太拙劣了。还不如省点力气想一想中午去哪儿吃吃饭。”

    傅真心系学业,立刻正色道:“那家里吃吧,你帮我改下个人简述,我煮面给你吃。”

    天气依然很冷,电视机里滚动播放着新闻,他俩围坐在炭火哔剥的壁炉前,边吃用热干面煮的番茄意面,边喝刚从酒窖里拿出来的白诗南冰酒。

    晏启山吃东西很是慢条斯理。

    吃一小口,细细地咀嚼几下,慢慢地咽下去,再端起高脚杯呷一小口冻过的蜂蜜冰酒……全程安安静静不发出任何响动,生生将简单的一餐饭,吃成赏心悦目的视觉艺术。

    三代方懂吃穿。古人诚不我欺。

    傅真拜服,难怪王济每次见卫玠都要感慨“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如今她亦心有戚戚。

    /

    饭毕,傅真打算洗碗。晏启山让放着,等阿姨回来再洗。她没有异议。

    “那我的个人简述,有需要修改提升的地方吗?”其实北大哪有简述都不会写的学生。她的目的自然不在于文案本身。

    晏启山也是聪明人,“要申请这个学校,实习经历还不够出色。”

    傅真走过去搂住他脖子,“三哥,你帮帮我,这个凭我自己实在搞不定。”

    “小丫头,等在这儿了是吧?”晏启山严肃的睨了她一眼。

    傅真心里咯噔一下子,惴惴然不敢接话,低下头去,勉强笑了笑,“您不方便就算了……”

    “求人办事半路退缩岂不白求?”晏启山拍拍她胳膊,正色教她,“你得霸气点:三哥,我这事就交给你了。”

    傅真转忧为喜,噗嗤一笑,嗔到,“那我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呀。”

    晏启山手往下滑,抚着她的腰振振有词,“怎么不能?昨晚你挠我时,不就挺理直气壮的?”

    这两者是一回事吗?傅真拧他一下,果真理直气壮起来:“那你说吧,我这事什么时候给我办。”

    晏启山赞许地点点头,沉吟到:“杭州我不怎么熟,等回了北京我瞅瞅。”

    傅真松了口气,眼睛弯弯,“谢谢三哥。”

    “谢得很敷衍。”晏启山睨她一眼,浅评价到,“毫无真情。”

    “那我给你表演个诗歌朗诵。”傅真打开手机找出叶芝的《当你老了》,往他身边挤了挤,“你帮我纠正下口音。”

    晏启山让了让位置,圈住她笑说:“你这是感谢吗?这是想榨干我。”

    傅真不理他,侧身倚着他肩膀,故意凑到他耳边念起来:“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

    “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

    晏启山笑一笑,接了下去,嗓音低醇,磁性。正如诗歌里赞颂的那样,在红光闪耀的炉火旁,他眼神温柔,晕影深幽,神采风流。

    多少人曾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你的真心或假意*——

    读到这一句时,傅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晏启山:这一句恰好也是她始终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

    元旦后,晏启山忙了起来,不常在家。

    至于到底忙些什么,晏启山没说,傅真也就没问。剥离身份家世和类似于爱情的滤镜,他们只是滚滚红尘的一员,互相留有余地。

    晏启山偶会给她带洋牡丹或山茶,包装纸是用过的宣纸。

    大部分是瘦金体誊写的诗句,内容次次不重样。小部分是绿咬鹃、芍药之类的花鸟画,篇幅都不大。

    据他自己所讲,不去不行,去又太无聊,只好偷偷练字修身养性、祛火降燥,免得天天骂人。

    傅真难以想象,原来他也会骂人。

    为着他忍气吞声也要给她带花的情义,傅真冒雪步行很久,在某小学门口文具店购买到工具,趁他不在家时,把舍不得扔的宣纸翻出来重新压平整,打算日后找人装帧成册。

    待日后,植物枯萎,字花永恒。

    除此之外,其实他俩的雪灾同居日常挺平淡的。吃完早饭后,晏启山出门点卯,然后她收拾好东西,步行十分钟到附近咖啡馆,找个窗边的位置写作业写稿子。累了时,一抬头就能看见湖畔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种在人海里孤独的安全感。

    剧社的排练她前后也去参加了三次,主要是试灯光走位,和搭档磨合下。

    因为小杜丽娘戏份属于“友情客串”,是女主雪中跳绝命舞时的“少女时期对照组”。在第三幕快结束时出场,只需坐在菱花镜前说两句对白,然后站起来展示下步科母,再唱两句念白,一共两分钟就完事了,所以不用次次都去。

    不过演员津贴剧团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理由是,晏先生认为鼓励应该一视同仁。

    傅真意外之余连连抱歉。

    叶笃之说,“这世上人和人的际遇本来就不一样,没什么好抱歉。而且原本赞助里并不包含津贴的,因为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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