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原神+崩铁]: 12、人世间最恶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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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赤沙海回到桓那兰纳并未花费我太多时间,梦境的大门此时紧锁,拒绝着跋涉至此的旅人。

    守门的兰纳罗依旧不喜欢我,此时正躲在遮掩的灌木丛后面,看样子是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远,非常想去到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如果大慈树王还在,它估计早就摇人过来了。

    与赞迪克所说的大差不离,聪慧又仁慈的神明如果此时尚有余力,前往大赤沙海走动的人就不会是我。

    我伸手咬破指尖,找了个随身携带的瓶子往里面挤一滴血,然后把瓶子扔给远处还在发抖的小兰纳罗。

    瓶子滚到草丛前面,兰纳罗却没有动作,它似乎是在与连接的智慧之神交流,半晌后瑶瑶头,伸着头顶的叶子把面前那瓶子重新推回到我这边。

    “希望她是真的自己留有靠谱后手。”我弯腰把瓶子捡起来,晃了晃里面想要逃窜的血珠,“那帮我转告她,须弥很快就能渡过这次灾难了。”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把原话转告给她就行。”我看到站在原地的兰纳罗歪头,头顶的叶子风扇似的转了两圈才继续道,“她的教令院里有个天才,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所以不用担忧这片土地。”

    “人类向来是顽强的生灵。”

    往回走时我想到与须弥接壤的璃月与枫丹,璃月我暂时不想去,摩拉克斯天天蹲在他那一亩三分地,说不定入境就会撞上,至于枫丹,厄歌莉娅身死,化作的甘露花海就在须弥境内,现在枫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挑挑拣拣,我选择暂时在须弥城定居。

    这地方就一点不好,已经回到教令院的赞迪克居然在这种情况都能摸到我的住所。

    刚过十八岁生日没几天的青年还试图在我租住的房子里进行实验,后来被我扔出去几次就没再乱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老实了,还是在憋什么点子。

    路过时我见到赞迪克坐在桌旁正写划什么,就靠近看了一眼,见到图纸上复杂且令人难以理解的文字。

    我还记得他跟我进入大赤沙海时的宏愿,给他递水时多嘴说了一句:“这东西并不具备杀伤性。”

    “导师不允许我进行最初的项目。”他转过头看我,“他很爱多管闲事,对吧?之前的方案分明能更快解决难题。”

    看来锋芒毕露的少年在回到须弥城后,就□□心的导师按着头改掉了原本定下的研究方向。

    我盯着图纸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在头晕之前收回视线,看不懂,但是不妨碍我知道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很厉害,而且笔记的主人显然有明确的研究方向:“看起来新的研究方向也难不倒你。”

    “当然。”赞迪克回头继续解决未完成的方案,“这些都不是能困阻我的难题,能让我到现在都毫无头绪的,只有你身上的谜题。”

    他对一向自己极为信任:“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的。”

    我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就只能用沉默来祝他将来成功吧。

    赞迪克的天赋丝毫不比银河中顶尖天才的能力逊色,如果不是提瓦特本身的特殊性,博识尊的目光恐怕早就落在他身上。

    在我于须弥城落脚的第五个月,由赞迪克一个人进行的实验已经将近尾声,他这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尚未包扎的伤口,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撂给我。

    “那些魔物不喜欢这东西的气息,会在避开这种气息大肆聚集的地方。”

    青年理所当然一样在我面前坐下,然后就那么看着我。

    我把接过来的东西重新放回到他手边:“你应该去先去健康之家治疗伤口,或者把这东西交给你的导师。”

    “你分明能更快的治愈好这些伤口,却每次都不打算帮我。”他朝后靠在椅背上,自从他见到我使用出治愈的能力,这样的对话已经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弱小者为什么能在你那里占据最高的的救助优先等级?他们分明没什么用处,哪怕被救助起来也会快速死亡。”

    他说话时理直气壮,完全不认为自己的观念有问题:“你应该把你的力量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比如现在,用在我身上。”

    独属于天才的傲慢与淡漠,在此时的青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是我的力量,外人不能指挥我要如何使用它。”我拎着把他推到门口,准备把人关在外面,“你该庆幸我现在脾气好,以前试图指挥我的活物后来都死了。”

    青年很快就站到没关上的窗前:“我通常会听导师的话,虽然他唠叨又麻烦。”

    “哦。”我把窗户也一起关上,“我通常谁的话都不听。”

    被轰出去的赞迪克第二天就又照常往我这里跑,我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困惑我许久的问题:“你一个学生,为什么每天都在外面乱跑?”

    “……我早就毕业了。”他抱臂看着我,“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我是教令院生论派的学者。”

    在我沉默的空档,青年已经站到客厅里的储物架前面。

    他的手划过侧面的木板,最后朝上摸到一个透明的瓶子。

    “最近我在自学素论派的课程。”他拿着瓶子回头看我,“前段时间我就注意到了,这里面的珠子一直在发出与你同源的能量波动。”

    青年晃了一下,没能听到“珠子”撞击玻璃发出的声响。

    他赤红的双眼里有好奇的光芒点亮:“这是你的血,能送给我吗?”

    我抬眼拒绝他:“不能。”

    然后把瓶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把东西放归到原位。

    接下来一整天赞迪克都显得兴致缺缺,直到离开之前才稍微好一些。

    他还难得回头跟我说了声再见。

    我跟着朝门口走了两部,最后靠在门框上看他回身准备就这么离开。

    在他抬脚真的准备就这么走掉时,我好心提醒他身上多带了什么:“把东西留下。”

    赞迪克没回头,他从袖子里把顺手带仔身上的瓶子拿出来,还朝着日暮的方向对比了一下。

    青年很快把不算大的瓶子握在掌心,他回头道:“你身上现在是对我的杀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表露出杀意。”

    “在大赤海的时候,你在杀死寻常人难以匹敌的魔物,又或者放过拦路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时,都从来没有流露出过这种情绪。”他不确定道,“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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