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为何还不碰我?: 8、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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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还是沈意,且只有她一人。

    她去而复返,手中端着一盆热水。

    奚木又瞧见她从房里的书架下取出一只红木箱子,一时惴惴不安,她要做什么?

    沈意搬了张凳子,坐到奚木面前。

    待湿热的帕子上了脸,奚木才觉得不好,哑声开口:“我、我自己来……”

    “别动,我来快些。”沈意动作不停,小心地避开那些红疹将他脸上的脂粉擦去。

    奚木何曾与女子这样接近过,他眼睛紧闭着,指尖不安地揪紧衣袖,上好的绸缎料子被他攥出痕迹极深的褶皱。

    沈意自认为动作很快地在擦他脸上的脂粉,可对奚木而言,则像是过了许久许久。

    终于听到沈意道:“擦好了。”

    奚木极其克制地呼了一口长气,当他小心地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沈意从箱子里的针包中取出一根长针,看样子是要往他脸上来的。

    下巴被再次托起,他不敢躲,指甲隔着衣袖嵌入掌心,他想着,反正脸已经够难看的了,刺些什么也没什么关系。

    沈意这些年见过不少病人,第一次见紧张成这样的病人,她想了想,闲聊似的开口道:“你脸上这脂粉不便宜吧。”

    奚木不解她是何意,但还是微微点头,喜爹给他上妆时就感叹过:“这脂粉在街上得要好几十文才得一小盒呢!”

    又听沈意说:“给你上妆的喜爹是你家亲戚吗?”

    奚木摇头,轻声说:“不是。”

    “那他对你还挺好。”沈意语气颇为感慨,针尖轻抵着疹疮中心点,道:“你这巴掌大的脸,盖了得有两斤粉吧。”

    总算听明白她意思的奚木脸一下涨得通红,开口欲辩解:“那是因为——嘶……”

    没等奚木把话说完,脸上骤然而来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却见沈意动作极快地把他的下巴抬起,让他脸呈微仰状,脓血顺着针尖溢出,被沈意尾指无名指夹着的纱布迅速擦去,随后又手速极快地刺破另几个疹包。

    奚木因疼痛而拧了眉,眼睫湿润,眸光潋滟。

    沈意沉浸在医治中,语气因对病情的重视而显得有几分严肃:“好了别动,大的结束了,后面还有几个小的,我帮你红疹中的脓清出来,尽量忍着别哭,不然你这张脸要留疤的。”

    奚木愣怔,想了好久,才有些明白沈意这番话语里的意思。

    她……在帮自己医治吗?

    紧攥着衣袖的手指忽被人掰开,塞进了柔软的布料。

    “实在痛得要流泪就自己按着眼角,我一会儿腾不出手,疮口千万别让眼泪碰着了。”

    奚木抓着布料,脸上陆陆续续隐有刺痛传来,眼角泪意不受控制地涌现,他记得沈意的话,用布料按在眼角,黑色的眼瞳里映着神情认真的沈意。

    他内心茫然不解。

    沈意清创的手法快且熟练,屋子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红烛偶尔闪动,可沈意的手从未抖过一下。

    云白和云蓝兀自纳闷,云蓝悄声道:“怎么少奶奶和少爷在房里没了动静?”

    云白道:“守着吧,指不定一会儿叫水了呢。”

    除去最开始那道刺痛,之后的疼痛感都明显弱些,奚木心里依旧不安,他担心沈意是诓骗他的,他接着又想沈意若诓骗他,他也毫无办法。

    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好大一会儿,才见沈意收了针。

    接着又从药箱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和他道:“你运气倒是好,清草膏还剩了点,等下你也好受些。”

    奚木看她将瓶中的药粉药膏倒在瓷碟里混合成糊状,遥遥闻着就是十分清苦刺鼻的药味,直到她打开了最后一个白色瓷瓶,一股清新的草木香陡然出现,压住了不少清苦药味。

    “好了,难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脸别动了啊,我给你上药。”沈意拿着扁木勺往奚木脸上比划。

    微凉的药糊涂抹在脸上,偶尔能感受到粗硬的木勺触感,直到药糊上完了,奚木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起了些灼热痒意,但很快又有一股清凉之感将之平复。

    沈意一边清洗整理自己的诊治用具,一边道:“伤口会有点痒,是正常的,要忍一忍,不要抓挠,明日中午来找我换药……”沈意话语顿住,觉得自己好像说得不大对,他是自己夫郎,不是求诊病人,又改了改:“呃,明天中午我帮你换药。”

    沈意把东西收好,打量着奚木脸上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她明显感觉自己刚才清创的手法有进步。

    新婚忙了一天,大晚上还治了个病,沈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行了,咱们睡觉吧,累死了……”

    沈意低头去解外衫,奚木见状,神经再度绷紧。当沈意挂了外衫在架子上,回头看见被涂了满脸药糊糊的奚木还没动静,疑惑道:“你睡觉穿衣服睡的?”

    奚木身体抖了一下,摇头,轻轻去解衣带,手肘内侧的匕首时刻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奚木怕被沈意看出来,动作慢吞吞的。

    沈意却丝毫没注意到,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旧衣裳,垫在内侧的枕头上,“你睡里面吧,晚上隔着这个睡,不然药弄到床上也难收拾。”

    奚木似木头人一样被安排好了床位,他脱了外衫鞋袜坐进床内侧,不敢躺下。

    沈意刚想把红烛吹了,又想起她爹耳提面命地告诉她,婚房的红烛得亮着才行,最主要是她娘那句,“你要是敢把红烛吹了,就去医馆磨一个月的草药!”

    她盯着那对亮通通的红烛像在看什么仇人,很快,她想到了好主意。

    奚木虽一言不发,却一直看着她行动,见她把红烛放置墙角还用罩子笼上,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沈意满意地上了床,阖眼就睡了过去。

    奚木:“……”

    夜色已深,房间里除了呼吸声,一片静谧。

    奚木僵硬地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只胸膛可见轻微起伏,良久,才慢慢躺下。

    他的鼻间是全是脸上药糊的味道,不、也不全是,还有一缕不同于脸上的,淡淡的草药味,并不难闻,甚至还有一点点让人安心。

    很久很久过去,奚木才动了动因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而酸痛的脖子,他看到身旁熟睡的沈意。

    匕首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那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他睁着眼睛看着因昏暗而模糊的床顶,随着时间过去,光线越来越暗,墙角的烛光跳动了几下,终于燃尽,红蜡流了一地。

    与之交替的是窗外的光逐渐亮起。

    鸡鸣声伴随着日光,透进房里。

    身旁不容忽视的另一人的呼吸声告诉他,他已经嫁人了。

    鸡鸣过后的一刻钟左右,身旁的人有了动静,奚木迅速阖眼。

    沈意早上是被尿意憋醒的,昨日那一天磨人不说,晚上还灌了那么多水,她迷糊睁眼,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外衫披在身上,开门欲往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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