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5、陷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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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那想必会不会意外,此时我脑海里最鲜明的念头,是想走到营地陷坑面前,往里面跳一回。

    也就是这几分钟的功夫,随着宵禁的正式开启,营地里迅速回归了常态的安静中。

    出来抽烟的大厨伙计被我们留下了。他原本脸上还满是一种和隔壁队兄弟们半夜联谊摸鱼的兴奋新奇,但被我们十来个伙计包围在其中一言不发,笑容就越来越僵硬,终于变成了一种隐约的惶恐。

    我捂着脸,拿着刚“缴获”的热毛巾按在鼻子上。

    鼻血恢复得很快,身边热气呲了一下,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烧烤架子。

    想必如果有人经过,并且能神志清明地发现我们的异常,一定会感到很强烈的黑色幽默。

    因为一群泥中祟,正在满脸奸邪怪诞地打劫后厨,把其中一个帐篷里的炊具一样一样摆出来,跟摆盘一样排了一圈。

    那厨子伙计哭丧着脸,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以为营地里终于有人抗不住疯了,要饱餐一顿就此反了严二掌柜他丫的。

    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现在眼中的我们到底如何,他又被哪种自圆其说的东西蒙昧了意志,即使如此疑惑惊疑,居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是异类。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不把东西还回去,营地里其他人醒来后,碰见如此异常地景象,会怎么样看待我们。

    这个念头其实相当疯狂和不负责任,因为泥中祟也许是需要努力掩藏自己,再去代替什么,又或者完成某一刻陷坑“母体”给予的指令。

    像这样暴露,也许只会让我们顷刻间加速异化畸变,最终将我们的理智蒸发挥霍掉。

    想到那些被发现的泥中祟尸体数量之多,个中隐藏的意味多少就变成了刺目的死亡预告。

    但此时,随着烤肉呲一声响动,食物的热气和香味扩散,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提起这些忧患,都在专心而沉默地吃着热食。

    那大厨伙计脸上发白,腿完全是软的,但又不敢怠慢,就埋头给我们继续搞宵夜,脸上的疑问俨然从怀疑我们变成了对自己的费解。

    我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看了眼时间,发现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夜晚的时间唯有在此刻突飞猛进,过得十分快速,又完全凝固,好像黄昏时所有人满怀信心整理装备要下地的景象还在眼前。

    但下地那漫长麻木的三个多小时带来的梦魇还没有消散,夜晚的短暂就已经摆到了我们面前,变成了对下一个夜晚将会到来的恐惧。

    这一晚上没有任何喘息,我看到所有同行伙计眼里,压力和绝望油然而生。

    再看严二掌柜,还有神色依然有些神经质的野猫,我一瞬间引发的那些可怖联想和明悟就压住了。

    我没有办法把这些直接说出来。

    我无法承担一个黑暗猜疑链掀开后可能引发的后果,更不想这么快让大家思考,作为泥中祟对营地里其他人的态度和立场。

    至少现在,宁可使唤大家做些毫无收益的荒唐事,我也绝不能把事态恶化到,让哪个伙计首先提出来要混入营地中取代什么。

    不管怎么样,第一个“泥中祟”的自我认知不能这么快出现在我们这群“人”里面。

    正在这想着,鼻子又是一热,我没有防备,就感到一道蜿蜒的热意沿着下巴滑落到我拿着的肉串上,顿时一阵反胃。

    前不久被大厨邀请,意动后神态古怪的那个伙计,一直在埋头吃着,此时霍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我。

    他露出有些发白的牙齿,就说,“顾问,你病了。我们去队医那里看看吧。”声音和神色无法形容,那种僵硬非人的微笑几乎是妖气冲天的,“这是我们自己的营地,没有什么客气的吧?”

    这句话的怪异语气让离他最近的大厨伙计几乎是一下子瑟缩了一下,往后就退。

    厨子这一退,整个队伍里所有人就一动,全都猛然看着他。

    我自己也没有例外,随着厨子脸上的惧意和怀疑,我立刻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带着扭曲的情绪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难以抑制地死死盯着他看。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像当初的严二掌柜一样从噩梦中惊醒,却又没有掩饰好选择揭露,我和其他人会不顾一切让他重新“认同”我们是同类,是营地里普通的一员。

    这种手段里,甚至包括让他永远闭嘴。

    乡间的俚俗怪谈中,就常有五仙五类夜间拦人讨封的说法。说如黄皮子一类的妖物,在马上要成人的时候,会拦截路上乡人,问对方眼里看自己是什么。

    此时如果对方答是人,则黄皮子会因此获得人的身份。而作为把妖邪转变为人的代价,给封的此人会被迫支付出一切寿数和命运。

    而如果答非人,讨封被破坏,黄皮子则会受到重创,变成似人非人的邪物,从此一直怨毒地对此人加以报复。

    我们现在,不管主观上是否愿意,就变成了这种混迹在人群里渴求身份认同、不停无声讨封的鬼东西。

    绝望,一丝绝望在我不受控制的恶意里涌了上来。

    “喵……”

    就在这个时候,很奇怪的,我感到脚背上始终存在的那份错觉般的沉重里,好像有一只猫在叫。

    我被这声猫叫打了岔,迅速下滑恶化的情绪停了一下,下意识就低头去看。

    但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人会看不见的,又或者是成为泥中祟后就会看不见的。但那种幻听实在太清晰了。

    我忍不住就道:“嘘,你听见猫了吗?”

    几乎要涕泗横流的大厨愣了一下,眼泪朦胧看我,大概完全无法思考这种一触即发的极度妖异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问话是什么。

    但他确实下意识努力去听了一下,有点茫然看我,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没有啊。”

    随着这句话开始,他在潜意识里好像重新找到了一个亲近我的锚点,那种惶恐和惊疑不定褪去了很多,快速变回了懵然不觉的信赖。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被这份重新建立的亲切感覆盖了,忍不住又问我:

    “营地里让带猫吗?兄弟,你可以啊,我也就敢偷偷出来摸根烟……哎,土猫吗?”

    我定了定神,感到自己和其他人笼罩过去的恶意在渐渐收拢平复,但那种恶毒的余韵还残留着,让我的脑子突突发疼。

    我匆匆擦掉已经半干的鼻血,随口说,应该吧。

    很快,这一顿晚饭吃下去,我又让大厨给我们炖了一锅乱七八糟的大杂烩,像胡辣汤一样每人端了一碗。

    我喝着,出了一些汗,人就舒服了一些,就让大厨回去休息,说剩下收拾的事让我们兄弟自己来。

    片刻后,只剩下我们自己,重新归回的寂静里,我听到方獒在一震后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脏话。

    像他这样陡然僵硬了一下,从那种扭曲的攻击欲望和认同感里清醒的,也不止一个。

    很快,端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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