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不卜庐禁止医闹: 番外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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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番外六

    春日已至,冰雪消融,生命开始复苏。

    ——复苏的生命中,还包括一只长生。

    “唔,感觉睡了好长一觉呢……”

    亚尔斯毫无情绪的吐槽:“不用感觉,你就是睡了大半个冬季。”

    长生看了他一眼,转向白术:“你最近是不是饿着他了,这家伙怎么看上去火气那么大,我一醒就要来找茬。”

    “噗——”阿桂一扭头,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去,长生嫌弃的躲过:“噫……”

    也不知道是在嫌弃他喷了一地,还是在嫌弃别的什么……比如肮脏的思想。

    白术表情也微妙了一下,但他很快绷住了:“亚尔斯也没有吧……”

    长生其实也就是暗搓搓想要攻击报复一下,但它其实还真说对了。

    只不过不是饿着的部分,而是火气大的部分。

    亚尔斯胸口跟有团火在烧一样,牙也痒手也痒,除了白术,他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猎物,渗人的很,偏偏还要忍着,这两天走过路过看到那颗给长生做的树时,总是蠢蠢欲动想把上面的枝杈全都掰下来。

    每天早上和七七的过招被他打出了生死之仇的气势,乒铃乓啷的,后院石板都恨不得全给掀飞,七七跟他这么打了两天,第三天一照面就是一颗寒病鬼差糊到脸上,想给他降降温。

    毕竟照这么个打法下去,容易激起她下在敕令中的战斗命令,到时候真能把不卜庐给拆了。

    七七对住处不挑,可睡在废墟里她还是敬谢不敏——而且感觉白先生一定会笑的毛毛的,亚尔绝对会倒霉。

    小僵尸对于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身份还是很清楚的。

    长生一清醒过来就发现搭档的异状,多走两步都不喘了,说话还是那么温温柔柔的,但没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虚弱感,长生不去管亚尔斯莫名其妙的火气,身子绕上白术脖子,连体温都温暖上来了,让它有些不太习惯。

    它感受了一下,高分贝在白术耳边炸响:“你成功了?!”

    长生在激动中差点一收身子把它搭档勒断脖子:“气血通顺、脉搏有力、面色红润——”长生猛地扭头,“阿桂,我睡了多久?该不会眼睛一睁一闭就过了十年吧?”

    一提这个,阿桂也是满脸喜气:“是真的,白术师父真的好啦!”

    长生一直记挂着他的身体,白术笑着接住长生探过来的脑袋摸了摸:“病是好了,长生可还没摸到边呢——这还多亏了亚尔斯。”

    亚尔斯嚼着肉干磨牙,闻言把视线从一旁的花瓶上撕下来。

    得到确定答案的长生喜出望外,美滋滋道:“哪能呢,你手里不正摸着本‘长生’呢?亚尔斯给你找到的药方?干得好啊!我决定夸奖你——”

    亚尔斯将嘴里的肉干吞下去:“敬谢不敏。”

    大好消息,长生无视这么一点不和谐声调,连声询问事情始末,阿桂也有些好奇亚尔斯究竟在哪里找到据说仙神难医的白术的,也跟着凑了过来。

    阿桂是知晓亚尔斯来历的,白术也没隐瞒,温和的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长生和阿桂听着听着,后者的表情就从“让我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奇迹”慢慢过渡到:“怪不得一身伤回来白术师父还要喂他吃那种味道歹毒的药”。

    彼时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颗药丸上面了。

    长生再一次拔高音量:“你就那么去对上了一个神——?!”

    亚尔斯嘎嘣又咬了一块肉干,尖利的牙齿刺入纹理:“不然?仇恨在前,挡路在后,有我没他。”

    他补充道:“他的实力也没到岩王帝君那个层次。”

    “废话,当年多少魔神,你看哪个到了摩拉克斯那个层次?”长生想甩他一脸:“这也改变不了你的危险决策!”

    那可是神,就提瓦特的那几位现存神明来看,风神巴巴托斯因为并不执政,流失了不少信仰带来的力量,被某些组织定性为目前最弱的神明,就算如此,那也是神明。

    曾经可以一阵风把山头全都削平的魔神,再弱也能把三下五除一把人送去和十八代之前的祖宗见面吧?!

    就这么对上一个曾把他打得头部以下全都入土的神,这家伙……

    长生气极:“你也没给他一点教训?”

    亚尔斯喉咙一梗,舌根发苦。

    阿桂明智的保持缄默。

    那种教训……大概是相当深刻了吧。

    白术笑眯眯的,一派温柔模样:“亚尔斯已经充分意识到他的不谨慎,并保证不会再做出那种危险行为了,长生你也消消气,别担心了。”

    长生在反驳他那句担心之前,脑子下意识就解析出了白术轻描淡写话语后的某些潜台词,沉默一瞬。

    以它对白术的了解来推导,那句话的背后大概有一个较为凶残的背景故事。

    能让亚尔斯“充分意识到不谨慎”的,凶残的背景故事……

    长生快乐的拿尾巴尖拍拍白术的肩:“干得漂亮。”

    亚尔斯看了看手里被“一不小心”捏成碎的一半肉干,起身去洗手。

    在路过那棵让他手痒的树时,亚尔斯有些心痒难耐,回过神后,手里已经握着了一根断裂的枝杈。

    树枝被掰断的地方露出内部拧成一股的铁丝,足有两指粗细,亚尔斯回头,确认几人都在前堂,没人目睹他的犯罪过程,就把那截冒出来的铁丝往里面折了折,让它无法刮伤人的同时,也隐藏起这个突兀的断枝。

    至于手里的……掰都掰了,亚尔斯靠在墙上,一点一点把手上这根枝杈扯了个七零八碎。

    直到脚下堆积了一片铁碎,一直盘旋在心头愈烧愈旺的破坏欲下去不少。

    但还不够。

    亚尔斯舔了舔唇。

    这棵树虽然没做叶子,但枝杈错落交叠,看上去也很茂密,长生平时都缠在白术或阿桂身上,少那么一两根树枝而已,应该也不会发现……

    就再撕一根,就一根。

    嗯,看上去还是很茂密,那就再来一根——

    “看你很久没回来,怎么在这里?阿桂说……”

    阿桂说了什么?

    不重要了。

    现在是长生有话要说:“你在、对我的树,做什么呢?!”

    脚下铺满了铁碎,手还僵在掰树枝动作,旁边是已经快成了光杆司令的铁丝树,人赃并获的亚尔斯:“……”

    他要怎么解释,他真的不是对长生有意见,在实行报复手段呢?

    他干巴巴道:“我可以解释……大概。”

    长生维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其实心里已经连香菱做不做狼肉锅都在想了:“比如?”

    ……比如手欠?

    白术不确定道:“说来,最近好像……是春天了?”

    海灯节过后开始回暖,近期确实到了春日。

    亚尔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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