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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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进行了一次无声的权力交接。

    颜王感觉到顾长雪投来的注视,微微挑了下眉,垂首拿起搁在茶案上的朱笔,在卷宗上潦潦洒洒地写了一行字。

    他和顾长雪坐得近,不用刻意?举起来,顾长雪就能瞥到他写了什么。

    【臣亲手送的虎符,亲自打的环佩,总得让人看见心里?才舒坦。】

    司冰河老远就看见颜王搁那儿跟景帝写悄悄话,皱着眉大步走来想看,掸眼?就看到这么一句:“…………”

    颜王也没遮掩的意?思,侧脸看了他一眼?,居然还有脸顺势问他:“好看吗?”

    一旁的官吏狠狠打了个哆嗦,单从颜王平淡的语气根本听不出这人在撩骚,还以为是不悦司冰河窥伺他写注字。

    “……”司冰河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好看什么?什么好看??

    你问的是你写的字好不好看,还是景帝腰上挂着你亲自佩戴上去的虎符,好不好看啊??

    第七十五章

    司冰河都要被问炸了。

    可他炸归炸,心情又有些复杂,瞅着颜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听过颜王弑亲好杀的传闻,所以从没预想过颜王这?种人会做出这种默不作声给景帝让权的事。

    颜王甚至没打算把他和景帝之间的私人纠缠放到?台面上说,反而在明面上保持了该有的距离,自始至终都安安稳稳地坐在景帝下首,只在纸上写了几句骚话。

    官吏不敢看?,自然不会知道他写了什么。只会一心觉得小皇帝手腕过人,居然连颜王这?样的人物都能制得住。

    “你……”司冰河问到?一半,又犹豫地止住。

    这?话怎么问?

    你是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居然会做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

    可他仔细观察颜王的眼神,又觉得不像。

    这?人哪怕在含着促狭的笑意时,眼底仍旧保持着三?分冷静。好像从未完全放松过神经。

    司冰河总觉得这?种人不可能单纯因为感情做到?眼下这?一步,除非让权本就?是颜王计划内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颜王有什么必要让权?让权对他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司冰河琢磨得眉头紧锁,顾长雪这?个?当事人倒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随意往椅背上一靠:“分公文吧。”

    “陛下,怎么分?”玄丙抱着文书蹿过来,速度比重一都快,差点没把重一挤个?趔趄,“是挑几个?人留下来念,其?余人打发走,还是都留下,让他们轮流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那么费事。”顾长雪淡淡道,“平分了,一起念。”

    ……啊???

    不光是底下的人骚动起来,就?连杵在旁边还纠结着景帝的爱恨情仇的司冰河都抬头望过来:“这?么两大溜人,一起念能听出什么玩意儿?算了,我也帮忙看?吧。能跟我说说要注意什么么?”

    司冰河对西域官场并不熟悉,只知道这?两人回城看?文书是为了揪出寄信之人,那文书里肯定藏着线索。

    司冰河找了个?椅子坐下,为了大局考虑又补了一句:“王爷肯定也能帮得上忙。”

    王爷说:“这?我还真帮不上忙。”

    “??”司冰河又要炸了。

    颜王半靠在椅背上,完全是甩手掌柜的状态:“你也帮不上忙。”

    他还真没说谎,方济之好心跟司冰河解释了一通,前厅里已经响起了嗡嗡念书声。

    四十多?名官吏,四十多?本文书,同时念起来的声音比和尚念经更让人烦心。

    司冰河越看?越觉得儿戏:“三?四个?人同时念也就?算了,这?么多?人一起念,怎么可能听得明白?”

    人能做到?这?点吗??

    “……”方济之幽幽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能挥剑成?冰的人凭哪点质疑别?人不是人。

    司冰河没理会方济之幽怨的眼神,他大概天生就?有种“我在哪方面都得比其?他人强”的竞争意识,瞪了一会顾长雪半天不像在胡闹的神情,也皱起眉试图听书。

    半盏茶后,方济之戳了他一下:“听出什么没有?”

    司冰河眉头紧锁:“……我再?努力努力。”

    他这?一努力,就?努到?了所有公文念阅结束。

    满地的官吏们口干舌燥,抱着玄银卫和九天递来的水吨吨狂饮,方济之又戳了司冰河一下:“你努力出什么名堂没有?”

    “……”司冰河倔强地抿着唇,一看?就?没努出什么玩意儿来,“陛下呢?确认信是谁写的了么?”

    “确认了。”顾长雪丢开手里的信。

    司冰河打起精神站起身:“那人写的文书呢?我想看?看?。”

    他还不甘心,想瞅瞅自己能不能琢磨出景帝到?底怎么分辨执笔人的。

    顾长雪随意摆了下手:“这?里没有他写的文书。”

    “哦,没有他写的——”司冰河头点到?一半,“没有他写的文书??”

    那还叫什么找到?了???

    可他炸到?一半,又猛然想起那些他曾经在诸多?绿洲中听过的闲言碎语。

    “……不会吧。”司冰河脸绿了。

    “不会什么?”方济之希望有人能解释一下司冰河的脸为何?而绿。

    顾长雪撑着下巴看?过去:“方老再?想想?”

    “那个?寄信的人知道季君子的真实身份——”

    “那么,是谁,明明从不爱打理公务,却在大晚上堵在门口,邀请我们去季府议事?是谁,特地引导我们发觉季君子孤身夜出?又是谁,破格提拔了一个?刚从京都来西域、人生地不熟的新官,直接做了自己的参谋?”

    颜王淡淡接话:“西域群官中有一人从不理公务,懒得亲笔写文书。”

    “而他,恰好还是整个?西域中最?不希望死城的存在暴露的人。”

    “——啪嚓!”

    一旁传来瓷器响亮的摔裂声,本想来给贵客添水的州牧府管事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这?一声摔砸声像是一击鸣钟,把还懵着的群臣都震醒了:“什么意思?”

    在场的这?些人显然与苏岩并无勾连,听到?死城都没理解颜王说的是什么,但他们不傻,能听出苏岩似乎做了一件罪无可恕的事。

    这?群看?起来废物无比的老油条们突然变得精明起来,纷纷环视四周:

    “何?郡守呢?他跟州牧大人走得最?近,为什么没来?”

    “钱大人也不在!糟了,一个?多?时辰前,我听见隔壁府上有人敲门……该不会是苏大——该不会是苏岩有所预料,把自己的人都带走了吧?!”

    离管事最?近的那个?猛地蹿起来,一把抓住管事的胳膊:“你家州牧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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