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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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噗通跪结实了:“草民叩见——”

    “行了别?拜了。”司冰河烦不胜烦地抱着剑盘膝坐在车辇上,“先答话。”

    “——陛下,叩见王爷,叩见定王。”俞木非得把话说完了才肯坐起?身?,叩得司冰河脸都木了。

    好在这?人一板一眼?地拜完,便直入主题:“谢良的确是草民的朋友,当初他写信给草民,说自己惹上了杀身?大祸。”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古道热肠,看完信便二话不说赶往江南。谁知道才到谢府,就听说谢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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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人刚刚发丧,府里哭成一片。一听草民打探谢兄的情?况,所有人都板着脸,谢夫人还?叫家丁送客。”

    他吧,性子倔,越赶就越不愿走。后来那些谢家人拿他没办法,只?能跟他说了,讲谢良是酒后失足,不慎摔死的。当时院内家仆都在,谢夫人也在,众人亲眼?看着谢良出的事。

    “哪有这?么巧的事?”俞木不相信,“谢兄刚寄了信跟草民说自己遇上了杀身?之祸,草民一到江南,他就死了?草民就想……谢兄这?个人不大爱出门的,当初草民遇见他,他也是身?上有差事,逼不得已才出的远门。像他这?样的人,每天就是在家和官府两处地方之间打转,能在哪里看到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东西?”

    所以他便问了谢夫人,谢良平日里爱去哪里消遣,一路找上了那座要命的山头。

    “草民在山巅的密林里找了一阵,寻到了几样谢兄留下的东西。本?想立刻逃走,却碰上一大帮子人一声不吭地涌上山,各个都裹着黑袍。”

    他被那仗势吓了一大跳,赶紧缩回林中,抱着谢良留下的东西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等了一会,就听见林外有人说了句“人齐了”,紧接着有人敲了下锣,高声道:“开市!”

    那群人便开始在林子前面的那处空地上做起?了“交易”。

    “用来交易的货物?是……官位、钱财和人命。”

    钱、权、人命落进这?些人口中,仿佛只?是一言便可概之的筹码,谈笑间换取各种自己想要的利益。诸多被押上山的货品中,还?有一群奴隶,都是些形貌昳丽的女?子,还?有年幼的小孩……

    “草民实在看不下去,就拿了火折子,放了把火,趁着混乱把人救了。”俞木老实巴交地说着,硬是把本?该惊心?动魄的过程讲得干干巴巴。

    他挪了下身?体,扭头望向身?后那座小屋,“他们现在都呆在那间屋里。本?来我想着干脆把人带回西北,再设法安置……后来逃亡途中,草民又听人说,陛下和二位王爷将京都、西域上下涤荡了一遍,如今这?两地的官府最是清廉公正,草民便想着干脆把人带去西域。”

    “除了安置下来,说不准还?能报个官……”

    俞木从怀中摸出薄薄一本?书册和一封信,双手?递上后猛然叩头在地。

    “草民俞木,欲告御状!告的是江南百官上下勾结,沆瀣一气,不但掩盖城中空村之案,还?兴建邪.教中饱私囊,所有罪行与?罪证,皆在这?一信一册中!”

    俞木重?重?叩头三响。

    第九十九章

    这一状告得不容易。

    倘若不是谢良良心未泯,不是俞木古道?热肠,不是赵夫人心怀恻隐……这一信一册如何能保到现在,更罔论递到帝王手上。

    俞木叩完头后,头抵着地面,始终没起身。还是老俞在顾长雪的示意下上前安抚了好一会,俞木才缓缓放松背脊,站起身之后,继续固执地直勾勾盯着顾长雪。

    他是个?实诚的人,叩头时力度半点?没打折扣,额角磕上碎石,撞出了血。老俞心疼地替儿子擦拭伤口,生怕力道大了儿子会痛,可俞木全程一直没眨眼,也没动?。

    能告上御状,他比那些无声?无息死在江南百官手中的可怜人要幸运万倍。

    那些人的尸骨还埋在江南的土地下腐烂,谢兄拿命保下的罪证还没求得一个?结果,他进?未能为万般不平之事求得一个?公道?,退未能完成?友人性命之所托,怎能放松?

    “……”顾长雪在俞木执拗的注视下抿住了唇。

    他在现世?时其实也常面对与?此相同的殷切目光,对方所求也总是人命攸关。照理来说,他早该习惯,但事实上每一回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总觉得不论是安慰还是许诺,都嫌太轻。

    顾长雪遇惯了这种情况,知?晓自己?憋不出什?么漂亮话,索性直接垂下眸,展开谢良的信。

    司冰河从车辇上一跃而下,走近时惑然看到那封“信”在顾长雪手中越展越大,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竟是一张作画用的纸。

    提笔人显然没打算让家人也牵扯进?这趟浑水,所以出门?时用的是作画为借口,留信时自然也只能用出门?所带的画纸。

    大抵是落笔时心绪难宁,谢良隽永的字体有?些潦草,言语不甚有?条理。偶有?出错时,草草涂黑便又续着往下写:

    【俞弟:

    展信佳。

    先前我往西北寄了封信,说自己?遇上了杀身之祸。依你的性格,想?必在我落笔写这封信时,应当?已经在赶来江南的路上了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贸然将你卷入这场祸端,还请俞弟见谅。实在是身边同僚无人可托,家中又只有?娘子可堪信任,我总不能把这事压在她一个?妇道?人家身上……且同你说句可能会招你嫂嫂不快的大实话,你嫂嫂性子急,身子虚,寻常小事都能闹得她心力憔悴,动?不动?就大病一场,我实在不敢、也不舍得叫她扛起这等祸事。】

    谢良在这段下涂黑了一大片,又晕了好几片墨迹,看得出提笔前矛盾犹豫许久。最终再落笔时,直接说起了正事。

    【俞弟应该还记得,我同你说过自己?是个?户籍官。

    我这人有?个?怪毛病,每每整理完一个?地方的户籍卷宗,总要去那儿再逛一圈。有?时候是看看那里的人,有?时候是认认那里的景。逛完这么一遭,我才觉得这地儿归档完成?了,隔日再去上工时,我才安心地能把这地方的户籍卷宗收纳起来,转去整理下一个?地方的户籍卷宗。

    就因为这毛病,前些年我发现了一件叫我毛骨悚然的事儿。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回我给一个?叫做“蕉鹿”的村子归完档,本想?去那村子外围逛逛,结果到了那地方,却发觉村里半点?没有?人声?动?静,连鸡鸣狗吠声?也没有?。

    我被吓得够呛,但那会儿还是正午时分,我多少还能提起些胆子。我便进?村看了一圈,这才发觉,这地儿不是没人没牲畜,而是都死绝了。

    一整个?村子啊,都死绝了,我连蝉鸣声?都没听见,你说吓不吓人?

    我当?时人都怔住了,浑浑噩噩回了家,连睡了两天两夜,甚至没有?告假。等第三天稍稍缓过来时,我又想?,这是不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我抱着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熬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着实熬不住了,便跑去城东庙里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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