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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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丞相提前送来的信,眸中闪过一丝怨恨。

    捧着?他去干活,功劳是此次京中赈灾官员的,美名是留给当今圣上的,他和叔父什么都捞不到。

    看着?江长丘跛脚离去的背影,谢洵转眸看向身?侧一袭素白襦裙的少女。

    “殿下在逼他动手。”

    语调微扬,却是陈述。

    元妤仪轻嗯一声,眸光闪烁。

    “我们来了两日了,总不能一直陪着?这群老狐狸耗下去,兖州百姓也等不起。”

    话音一顿,她垂下眼睫,“旱灾波及一州,官吏又无作为,倘若放任下去,百姓有家难回,便?是横尸遍野的惨状。”

    谢洵看见?她微颤的长睫,心?脏仿佛被同时捏紧,感知?到了双倍的不忍。

    “我答应了诺诺,要让她们回家。”元妤仪的声音越来越低。

    谢洵的手克制地落在她削瘦的双肩上,嗓音温和,“殿下不必自责,凡事?尽力即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

    话已然说?出口,谢洵心?如擂鼓,不敢去看少女抬起的清澈眼眸,又补充道:“季姑娘和卫疏也是。”

    眷侣

    持续三日施粥赈济, 城中的灾民逐渐安定下来,为了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些,元妤仪以圣旨施压节度使府, 要求官府开仓放粮。

    官员推诿,她便将他们半夜请至府上,套着麻袋,只?着中衣的官员们被扔到正厅。

    夜风呼啸, 靖阳公主却神色从容地坐在太师椅中,对?这场旱灾只?字不提, 只?是同他们闲谈家中妻儿老小, 聊完也不放他们回?家,自?己反而打个哈欠去卧房歇息。

    等到?次日卯时, 公鸡刚打第一遍鸣, 元妤仪又?姗姗来迟, 揉着额角惊讶道:“唉呀, 大人怎么睡在这儿?真是本宫的疏忽。”

    于是这官员刚入睡,又?被尊贵的公主殿下吵醒, 迎着刺骨的晨风被捆在马上, 送回?家。

    第一晚,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第二晚, 他们被折腾的身心俱疲;

    等到?第三晚时, 已经有几个人察觉到?了靖阳公主磋磨他们的意图,猫捉老鼠般的手段,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突破, 自?然也就会吐出些公主殿下想听的话。

    譬如兖州城百姓叫苦连天的情况;又?譬如节度使等人是如何推波助澜。

    但这还?不够,想要扳倒一个后台强大, 叔父是当朝丞相的节度使远远不够。

    元妤仪还?需要其他的证据,一击致命。

    她挥挥手,刚派人把交上口供的官员送回?去,路过书房时却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便停下了脚步。

    书房的窗纱轻薄,透过隐隐约约的烛火和浅淡的晨光,她看见谢洵低头专心勾画着什么。

    青年换了身鸦青直裰,虽束着发?冠,却有几缕碎发?落下来,贴在脸颊,双肩微耸。

    忽而他抬起头沉声道:“谁在外面?”

    随着他的声音一起落下的,是一支破空而来的笔杆,窗纱立时沾上一片墨。

    倘若不是兔毛笔软,元妤仪甚至有种直觉,他方才的力道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可驸马身子骨差,连日来未曾休息好,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元妤仪并未纠结,只?是轻轻推开门,“是我。”

    谢洵沉寂的眼眸染上几分神采,方才的戾气一扫而空,走到?门边俯身拾起毛笔,歉疚道:“臣还?以为是旁人,殿下勿怪。”

    元妤仪摇摇头示意没事,看着他平铺在桌案上的东西,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谢洵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将那张地图反过来,撑在元妤仪面前。

    “殿下看,”他伸手指向兖州城南的一座山,“此处是兖州的天峡山,季姑娘和择衍昨日打探消息,有城中老人提起过山脚下的山泉,他们晌午入山,果然找到?了这条河。”

    元妤仪看着他手指落在的地方,也发?现其中奥秘,轻笑?一声,蹙着的眉尖舒缓。

    “虽是山,可这条河却紧挨着兖州城,大可以引水入城,解决百姓饮水做饭的问题。”

    谢洵点点头,“米店价格可以由官府出面调控,江长丘从前霸占着的粮仓也尽数开放,只?要解决饮水问题,便可安稳一段时日。”

    “可是既有这条河,以前怎么不用?”元妤仪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江长丘要瞒下天峡山。

    谢洵眼中的神色一滞,目光也落在那座与兖州城同生的天峡山。

    昨晚季浓和卫疏来时,也将山中情况尽数告知,天峡山草木茂盛,河水清澈充足,此地却人迹罕至,实在奇怪。

    按理?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兖州城百姓不应当一步也不踏进这座大山。

    走时卫疏似乎想起什么,对?谢洵补充道:“谢兄,这座山似乎有古怪。”

    他看了季浓一眼,提醒她,“你可还?记得我们昨日去打探水源时碰见的那个老人?”

    季浓思忖半刻,果然琢磨出些不对?劲。

    “驸马,向我们告知水源的老伯走时劝我们,不要打天峡山的主意,那是禁地,邪祟山匪横行?,去了的人要被剥皮拆骨,晾在山崖上曝晒。”

    说完她身上还?打了个寒战。

    剥皮拆骨,晾晒尸体?,哪怕在北疆军中也没有这样狠毒的刑罚。

    ……

    谢洵一时想不透这其中的联系,只?安抚性地看了元妤仪一眼,轻声道:“既然瞒下,就证明这座山对?江长丘等人有用,因?此要避人耳目。”

    元妤仪忽然觉得这兖州城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只?怕湖面之下是更激烈的波涛汹涌。

    而赈灾,恐怕已经是他们此行?最简单的事。

    “他们瞒了那么多年,若是轻易被我们参透,反而更奇怪,当务之急还?是引水入城,天峡山不可再被一人霸占。”

    “臣去找江长丘说明此事,殿下这几日也未曾睡个好觉,回?屋歇歇吧。”

    谢洵说罢拱手离开,脚步匆匆。

    元妤仪看着那道矜贵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中泛起一种古怪的情绪,揉了揉酸涩的心口。

    明明这些天,他也没有好好休息。

    感知着那一抹淡淡的悸动爬进心底,元妤仪鬼使神差地想,谢衡璋对?她太好了。

    好到?她甚至以为这场姻缘不该结束。

    好到?她几乎下意识想去忽略,最初和他成亲的目的和手段。

    良久,元妤仪松开撑着桌边的手,站直身子,眯着眼睛任由逐渐明亮的日光拢在她身上。

    可谢洵本来就是这样好的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无?甚特?殊。

    等回?到?上京,他们就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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