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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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画戟取代了之前的鹞鹰,出现在了李清月的手上。

    画戟尖端之下的红缨高高扬起,伴随着的,是李清月的一声高呼:

    “诸位,拿出我大唐将士凯旋的风采来!”

    这一句主帅的下令如同军中数次传播的军令一般,快速在行伍之间传播,也在霎时间变成了激起全军声势的开关。

    半年的往复奔波作战又如何。

    没能成功打入吐蕃腹地又如何。

    大唐四处仍有天灾未平又如何!

    这支因军情被聚集起来、又因安定公主而真正被汇聚在一处的队伍仍能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没有人会怀疑安定公主在此时的这句下令别有居心,他们只觉这是这位主帅在成功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带回关中后,要在为他们争取到应得的战功封赏之前,再让太子与随后的天皇天后见证一番士卒的表现,也为饱经灾情折磨的关中给出一记强有力的安抚。

    就算边境动乱,被安定公主统辖的唐军也有本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事,为关中减少人口与粮草的消耗。

    这些凯旋的士卒中还有不少即将带着封赏归家,让其中的一些人不必再在旱灾中煎熬。

    所以他们当然有此自信,也有此资本高呼着去时的“必胜”口号而回,随同着前行脚步带来的大地震颤,形成一片惊心动魄的共鸣景象。

    可在李弘看来却显然不是如此的。

    在他的视线中出现的,是一种近乎于威胁的耀武扬威。

    不仅仅是安定的随军亲卫,那些能有资格身披甲胄上阵的人,都毫不在意暑热地披上了战甲,让整支军队形成了一片铁甲的海洋。

    随着战马一起缓缓推进的骑兵,则仿佛是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干脆也像是他们的主帅一并取出了长兵。

    这些在藏原上真正对吐蕃士卒造成过杀伤的武器上,还残留着一抹并未彻底消退的血色,以至于在长兵拖拽的同时,风中也多了森森肃杀之气。

    李弘直面着这样的景象,险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谁也不必怀疑,若是这样的一列骑兵忽然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到底能不能在须臾之间剥夺去敌方的性命。

    这片声如擂鼓的响动中,他的目光也完全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这支队伍中另外一个特殊的群体。

    从外貌和打扮看,那都是一支由吐蕃人组建的队伍,连带着他们之中为首的将领,也应当是吐蕃人出身。

    就算只是仓促望去,这些人在气势上竟也丝毫不弱于唐军。

    但李弘绝不会错认,当这列士卒朝着他看来的时候,眼中有一种未经礼教驯化的残忍与蔑视,唯独在转向安定的那一刻,以那为首的将领为代表,都呈现出了一派服膺称臣之态。

    这又何止是钦陵赞卓和其被准许临时统领的士卒所拿出的表现。

    全军这等赫赫生威的排场,原本就是因为安定发出了那一句号令而来,让人在这一刻不得不怀疑——

    倘若今日并不仅仅是要展现出士卒风貌,而是要干脆在主帅的带领下杀入皇城之中,他们会不会也能够丝毫不顾其他的限制,直接听从主帅的号令。

    一想到这种纵然荒唐,却在李唐的传承中不是不能出现的场面,李弘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片惨白。

    也或许这份面色的遽变,也是因为眼前的声浪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震荡于双耳,让他感到头疼欲裂。

    “驯狼熬鹰……好一出驯狼熬鹰!”

    他在口中喃喃,又被下属轻轻推了推,示意他回过神来。

    太子仪仗的移动原本就是因为班师还朝的唐军已到面前,现在为首的那位大将军自然已经到了眼前,那么太子就合该拿出足够体面的表现发起欢迎。

    但在这两方交汇之时,就算是以东宫属臣自居的杨思正都必须承认,安定公主和太子之间的对比实在是过于明显了。

    太子李弘在这等声势面前的惨淡神色,简直不像是未来也能策御天下兵马的帝王所该当拥有的,而像是被人一个巴掌甩在了脸上。

    李清月却是以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自马背上翻了下来,随即接住了那只重新立在她手臂上的鹞鹰,将太子今日的表现对比得越发小家子气。

    “大军凯旋,皇兄不该以酒水为我庆功吗?”李清月抬了抬下颚,朝着李弘后方示意。

    李弘这才如梦初醒,以稍慢了半步的动作从下属的手中将酒杯给接了过去。

    “是,该当以酒祝贺的。”

    当他举杯重新对上妹妹投来的目光时,见其中并无要给他难堪的意思,又觉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其实先前的这一幕并不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可李清月接过了酒杯,却并没有直接将其喝下,而是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后方等待这出皇太子出迎戏码的士卒并不能看到这华盖之下到底是何种场面,只能看到对立而站的两道身影。

    置身其间的李弘却险些因为安定的这出表现而变了神色。

    他没有错过安定在开口的第一句中变化的称呼,不是平日里常说的太子阿兄或者就是相对亲近的阿兄,而是一句皇兄。

    这句稍显生疏的话随着她那句先声夺人,在顷刻间颠倒了双方的主动权。

    “安定……”

    “皇兄,我还以为你当年曾经代替阿耶,从许州开始检阅河南道府兵,算起来距离今日也有十年了,应该对于府兵知之甚多才对。”李清月打断了李弘的话,抛出了一句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说辞。

    并没有给他以开口的机会,李清月的下一句已接踵而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行将渡海参与辽东战事的府兵中,之所以厌战情绪高昂,正是因为朝廷不曾给够此前参战府兵的补偿与封赏。”

    “那么我以为你就应该知道,在战事结束之后,绝不能妄立名目,让府兵滞留在外,导致他们不能及时将封爵升迁之功领取到手!”

    她目光冷然地盯着李弘那张本就已脸色不妙的脸,自战场搏杀而出的气场毫无一点保留地覆压而来,“我可以将人留在藏原之上,因为他们都知道,开疆拓土之功必会随着新都护府的成立被仔细清算,我也让人确认过他们暂时可以不必归家,但你——”

    “你又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以所谓的节省关中口粮之名,让他们暂时不能归家!”

    她说话间声色愈厉:“皇兄不会不知道,府兵制的运作本就有其天然的弊病,现在周边战事渐缓,已有做出转变的契机,却绝不能以这等苛待之法拉开序幕!”

    李弘呼吸一滞,只觉在李清月锐利异常的眸光中分明还有另外一出质问。

    他李弘连当年在校阅府兵之时的所见所闻都能忘个干净,凭什么越俎代庖,插手到她所督办的事宜之中。

    这样的一副咄咄逼人姿态,让李弘只说出了一个“我”字,便将其他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不知道该当如何继续说下去。

    李清月却仿佛全然没将他此刻复杂的神色看在眼中,又忽然收起了面上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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