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春暖: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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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大!毕竟我宁希锦不是傻子,我的夫君有权有势,我也是皇太孙妃了,我这皇太孙妃是你拼着命挣来的,是我自己苦熬得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珍惜,怎么可能随意自毁前程?”

    她看他,他并不言语。

    于是她继续道:“第二,我的夫君才貌双全,权势无双,潘驴邓小闲样样俱全,我但凡换一个,有谁有我家阿畴这般的锦绣富贵,有我阿畴这样的本钱?我怎么可能这会儿再看上别的郎君!”

    阿畴听此言,神情便有些难以描述的异样。

    希锦看着阿畴,叹了声:“有些事,我也确实需要向你坦白。”

    阿畴闷闷地道:“绕了这么大一圈,你终于可以说句正经话了。”

    希锦无辜:“是你不让我说!”

    她伸出自己的胳膊,白藕一般的胳膊上已经是处处红痕。

    她哼了声:“你看!”

    阿畴垂眸,看着那红痕,眼底便泛起怜惜的温情:“怪我。”

    希锦得这两个字,也觉得够本了,这才继续道:“当初我生你气,你走了后,遇到了许多事——”

    收到这里,她眸底泛起雾气:“反正就是一生气,写了休书。”

    阿畴:“嗯。”

    他神情并没什么大波澜。

    希锦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的,他确实并不在意这些。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自己的郎君了。

    她垂着眼,看着他那尚且残留着一层

    潮意的胸膛,低声道:“后来那休书不见了,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希钰拿走了,她想借此毁了我们,你,你是不是——”

    她试探着说:“已经知道了?”

    阿畴:“知道。”

    希锦略松了口气,果然是的。

    所以阿畴知道了,他也没那么恼嘛,一切都是庸人自扰嘛。

    霍二郎白白给自己送了那字条了。

    她便叹了一声:“至于霍二郎,他无意中知道了,也是好心想提醒我。”

    阿畴那视线便扫过来,晦暗不明。

    她承认道:“他写了一首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倚西楼,翠竹蔽日,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果然,阿畴马上道:“希钰包藏祸心,祸在休书。”

    希锦点头:“是,他也只是想提醒我,反正也是好心吧,你也不要太计较了可以吗?”

    阿畴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帮你曾经喜欢过的郎君求情?不舍得他的前途?”

    希锦叹了声:“你就这么认为吧。”

    阿畴眸底幽黑:“宁希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希锦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话还没说完呢。”

    阿畴磨牙。

    希锦:“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详细讲讲。”

    阿畴:“说。”

    希锦这才提起荷包:“你记得吗,大概是我十四岁那年,那时候你过来我们家院子,我正在廊檐下拿着针线活,我是绣一个荷包。”

    阿畴神情冷肃。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希锦也不管他怎么想,继续道:“那个荷包,我绣的时候就想着,我是给我未来夫君的,我家夫君佩戴上那荷包,是要佩戴一生一世的。”

    阿畴的眸光锐利得能杀人。

    希锦自然明白,他是很在意很在意的。

    这辈子他的最痛就在这里了。

    但她还是故意问道:“你觉得如何?”

    阿畴眸色暗沉,下颌线紧绷,一字字地道:“自从成亲后,你便不再动针线,定是觉得我不配,你根本不会为我动针线!”

    希锦辩解:“也不能这么说吧……”

    阿畴:“怎么,我冤枉你了不成?”

    希锦看着阿畴,看着他那俊朗眉眼间的不悦,她叹了一声:“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我刚才说了啊,你当年看到我在廊檐下绣荷包,那个荷包,是要给我命中注定的夫君的,要让他佩戴,一生一世都要戴着。”

    说到这里,她自然明白,这男人怕不是要气得把自己给吃了。

    她抬起手,轻握住他那攥紧的拳,仰脸望着他。

    阿畴便看到,那如水一般的眸子波光潋滟,满是迷离的情雾。

    他微怔了下。

    接着,他就看到,希锦却突然抬起手来,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什么。

    她将那物塞到他的手中:“荷包,我绣的,

    送给我的夫君的。”

    阿畴定定地望着手中那荷包,疑惑地看着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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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畴便缓慢地打开来,果然见那是一缎绣荷包,白色提花缎子,锦带滚边,用盘金线绣了鸳鸯,又用如意纹绣法,用紫、金黄、湖蓝、浅蓝等绣了鸳鸯羽毛,看得出是用了大心思的讲究荷包。

    不过那鸳鸯的毛都没齐全,腿那里也是歪的。

    这一看就是不怎么动针线的小娘子练手之作,且看那色泽应该是放了几年的,不是新做的。

    阿畴抬起眼,再次看着希锦。

    他不明白,需要她的解释。

    希锦指着那荷包道:“反正这就是我当年绣的那个,你看看,你当时过去院子中时,我正好绣到这条腿,结果你去了,我和你说话,我针线就乱了,这条腿就歪了!”

    阿畴轻握着那荷包,他自然是信她的话。

    休书她都承认了,霍二郎私自送来的字条她也认了,犯不着在荷包这件事上撒谎骗他。

    他垂眼再次看向那荷包,想着十四岁时的那小娘子,想着那个温暖的午后,也想着她一针一线时的用心。

    他的心便被那一日的太阳团团包裹住,几乎要融化了。

    不过他到底是道:“那……霍二郎的呢?”

    他略抿了下干涩的唇:“他也有一个,当时上灯节,他为了那荷包特意回去了。”

    提起这个,希锦便有些不自在:“他那个荷包,确实也是我送的,不过,不是我做的,是,是孙奶妈做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问,这种羞愧的事她是不想提的啊!

    阿畴听这话,挑眉,看着她。

    希锦很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我为了那荷包,花了好大心思做的,做好了,并不舍得给,就,就自己留下了……”

    阿畴一时无声。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

    自然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给未婚夫婿做的荷包,不舍得给了,于是自己留下来,却把奶妈做的送出去,这种事是她宁希锦能干得出来的事。

    阿畴想起那霍二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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