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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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与天下,实乃苍生之大幸,”令闻端低着头,没看到我二人亲密交握的手, 言辞恳切地宽慰道,“等到了逸都, 臣等便立刻安排车马,整装护送圣上启程回京。”

    “外头的雪堆得这般厚, 马车能走吗?”我心存疑虑。

    他拱手道,“圣上放心, 能走。”

    虽然令闻端没有仔细说是怎么个能走法, 但我看他那笃定的样子作不得伪,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多问。

    “回京一事倒也没有那么急迫, 孤想先见一见神医, 有要事相商。”我一边说一边摩挲着虞殊的指节,心中贮满对他的双眸的担忧。

    虞殊回握住我的手, 唇边勾起了浅笑。我在关心他,他很高兴。

    “对了, 孤被送到苜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当时可还有旁人一并被送来?”

    那会重伤陷入昏迷之时, 我身边随行的护驾之人是陆听。

    此人做惯了隐匿身形上天遁地听墙角的事情, 尤为擅长逃窜躲避,武功虽略差于闵言一些,但就算被围攻也没那么容易被弄死。

    我想找到他,因为陆听身上有能与闵言传讯的乌金石。若能与他汇合,我便能知晓与朝廷相关的消息,不至于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毫无准备地跳进浑水里。

    “是臣等安排的,圣上,”令闻端告诉我,“您在边境受了很重的伤,神医救治后,特地吩咐要送您去清静、晴天多的地方,这样能好得快些,不会落下病根。苜都是几个都城中最符合条件的,故而送您来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没有阐明身份嘱咐人好好照料,而是和其余被带回来的人一样直接把我放在了月瑶台上,由着苜都的人来分屋安置,不用他过多解释什么,我稍一细想,便能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身份特殊,所受的关注越多,就越容易惹事生非。

    “行客寻到您时,您身边还有一位陆大人。”

    我坐直了些,“他人现在在哪?”

    “在神医所居住的桃花谷内,”令闻端犹豫了一下是要为陆听美言几句还是实话实说,最终他诚实地选择了后者,“陆大人原是很紧张想要跟过来的,但听闻您要昏睡很久才能醒,又碰巧撞见了神医在配制药丹,不知为何生起了浓厚的兴趣,便……”

    “便跟着神医走了,是吗?”

    “是。”

    我闭了闭眼,说意外倒也不算太意外,因为按秉性来讲,这确实是姓陆的家伙能做出来的事情。

    令闻端感觉气氛一瞬间凝滞住了,连忙开口道,“圣上息怒。”

    我摆了摆手,“孤没有生气。”

    希望,陆听最好真能从神医那里学点本事回来,因为他那“傲人”的开方天赋着实让人感到恐惧。

    “你们此次前来,准备何时动身回逸都去?”

    “但凭圣上吩咐。”令闻端恭敬道。

    我自然是想越快越好。

    他说,“那便明日即刻启程。”

    “爱卿似乎也想早些回去?”我打量着对方的神情,瞧出了些许称意之色,便开口问道。

    “来时老夫人再三催促要快去快回,臣等不敢耽搁。”

    他说的应当是令老夫人,我的那位外祖母。

    我问他为何要催促,令闻端不敢隐瞒,如实道,“老夫人做了个梦,梦到逝去的上一任‘迎春使者’告诉她,自己的孩子还活着,想让老夫人找到他,善待他。”

    “迎春使者?”我笑了笑,虽然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我心中已有了猜测,“说的是孤的母妃?”

    “正是。”

    果不其然。我轻轻点着桌面,问,“为何是这个名号?”

    令闻端解释道,“它指代的是令家拥有除寒返暖之力最强的那一人,以迎春为名比较形象。”

    他说,迎春使者只需亲手将金乌石埋入阵下,就能保某地正常开春,此后一年若无意外,便可长久风调雨顺。

    梦中国师说母妃在遇到父皇之前在搬石头治雪灾,我当时没听懂,现在倒是恍然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的能力本就如此。

    “其实,”我思索了一下,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知与他,并简单举了些用来佐证的例子,比如石头冒金光,“孤以为,苜都这段时间出现的异象大概率是因孤而起的。”

    令闻端毫不惊奇,“血脉相传,圣上有些特殊的能力也是正常的。”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不会种地,醒来后能被分配到的任务大概率就是去塔楼送石头,就算我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暗藏的能力,它也会通过金乌石主动地显现出来,表现出一定的特殊性,被旁人所察觉。

    而只要异常现象产生,消息传递到令家,他们就能发现我醒了的事情,将我接回去。

    用天象来做传讯之兆,他们倒是聪明。

    难怪说是说要来探查异象,但后面我一表露出要尽快去逸都的意思,令闻端就立刻改了主意,定了明日便走。

    我前一刻还在想他们为何如此草率,难道不把苜都的安危放在眼中吗?

    现在水落石出了。草率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异象出现的原因,也知道不会出什么事,这一趟只是来走个过场作个戏罢了。

    我收敛神思,转而说起了别的,“桃花谷在逸都之内吗?”

    令闻端摇了摇头,说不在。

    “圣上有所不知,那里与寻常地方并不相同,它并非固定之处,从逸都通往桃花谷的石子路每月仅出现数日。”

    他说明日启程,抵达逸都那日刚好是下一次石子路出现之时。

    我颔首,“孤知道了。”

    又与他聊了几句,得知了些与令家和令老夫人有关的信息后,我没有再多留,牵着虞殊快步沿原路返回大堂,离开了这漂亮的砖瓦小院。

    不是不想多打探,而是实在太饿了。

    昨夜没经受得住美色的诱惑,被缠着硬尝了一番小别胜新婚的滋味,直接导致今早起来时困得没什么胃口。

    早膳用少了,午膳又拖晚了,再不吃点东西,我的眼前就要冒金星了。

    朝着西边的厨房过去的时候,路上只要碰到个人,都得偷偷摸摸看我俩几眼,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直把我瞧得胳膊上的寒毛一阵耸立。

    寻常时候百姓哪能得见天颜,这会有机会看到了,可不都得抓紧着些多瞅一瞅。

    我深觉没在最初时暴露身份是件大好事。

    若是当时被他们知晓了,那估摸着我在床上躺多久,就得被迫当多久的展览品。

    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闻着食物的香味进门时,阿嬷正在擦桌子。

    她习惯性地朝灶上指了指,示意我俩把留好的两碗饭菜端走,但我道过谢还没来得及上前去拿,她突然又喊住了我,说让我们回去,这些杂事不用我们亲自做,她给我们端过来。

    动作间难掩的拘谨和骤然变得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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