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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枕春娇》 40-50(第3/18页)
。”
那语气和平日大相径庭,竟隐隐透着真?实的关?切。
巧儿一下子?怔住了,震惊的微张嘴巴,跟木头似的直杵着连礼数都忘光了。
只因阖府上下谁人?不知,苏会为人?冷淡,不苟言笑?,是个不好相处的,是绝不会说这种话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垂下头磕磕巴巴的道:“是,是,奴婢记下了。”
苏会得了她的话,才阔步从能遮人?耳目的小道离去。
秦用跟在后面,压低嗓音快速汇报事宜:“五皇子?昨夜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过几日要来府中为郎君践行,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来给您添堵的。”
当今圣上膝下有三个皇子?,王皇后所出的太子?楚昱谨,贵妃所生的五皇子?楚培然,还有个贵人?所生的七皇子?楚崇杉,这些年?圣上为了遏制世家势力?,在朝堂上不遗余力?的提拔寒门,此举无疑惹怒了以?王皇后为首的世家大族进行反扑,朝堂之争也跟着越发激烈。
年?前就有小道消息从宫中流出,说在一次家宴中,王皇后失语提起圣上当年?意气用事抄了丁家全族,惹的众世家大族寒心,与江山社?稷不利的话,圣上震怒异常,以?王皇后言语不当为由,罚王皇后禁足三个月,由此,被圣上一手提拔~出来寒门刘家,瞧准了这个时机,游说族中姐妹——今日获圣上荣宠不衰的刘贵妃所出的五皇子?夺嫡。
这五皇子?好逸恶劳,在朝堂上毫无建树,竟也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被人?这么一恭维夸赞几句,就以?为自己?当真?是当皇帝的料,一头扎入夺嫡争斗中,这些时日,一边借着自己?的母亲刘贵妃母家的势力?在朝堂上打?压太子?,另一方面,打?着为圣上分忧的由头,四处招揽谋士入自己?麾下,收为己?用。
而前几日忽然去军营找他家郎君喝酒,就是想?收揽郎君为己?所用。
他家郎君不为所动,这五皇子?就又变着法来拉拢。
苏会脸上温煦的表情彻底落下来,又恢复成?在人?前老成?持重的模样,他脚下不停,眸底流出讥讽之色:“是与不是,且等他来了再?说。”
苏会说的虽是实话,可秦用还有自己?的顾虑,他欲言又止道:“那,到时候可要三娘回避一下?”
提起这个,苏会眸底闪过一丝杀机。
秦用不敢吭声,实则心里也忐忑不安。
只因此事着实是当年?的一笔烂账。
当年?丁家还未没落之时,这五皇子?就看中了丁若溪想?要纳她为王妃,丁尚书夫妻在朝堂经营多年?,深谙五皇子?不是个好归宿,也不愿丁家因此卷入皇室之中,故而明面上没说什么,可私下忙给丁若溪婚配,企图抢在五皇子?上门提亲之前把人?嫁出去。
当时他家郎君还顶着“苏慕凉”的名讳和丁若溪来往,丁若溪向家里提出想?要嫁给他家郎君,丁家夫妇自是看不上当时还什么都没有的“苏慕凉”,并没同意,甚至还百般阻挠。
但此事不知怎么传到了五皇子?耳中,五皇子?吃了哑巴亏,明面上奈何?不了丁尚书夫妇,出于嫉恨,就转头频频暗害他家郎君,若不是他家郎君命大,早已死在五皇子?手中。
如今他家郎君再?不用顶着“苏慕凉”的名讳行走于朝堂之上,五皇子?才没针对他家郎君,实则,两人?再?碰面,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暂且不说这个,就单说丁若溪。
当年?五皇子?还没得势时,就敢对丁若溪死缠烂打?行强迫之事,如今得了势,哪怕丁若溪已嫁做他人?妇,难保五皇子?就不会生出想?占有的心思。
显然,苏会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冷声道:“到时候你安排一下,务必不能让两人?碰面。”
秦用见状,心头大石落下忙应下来。
丁若溪再?次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浑身无一处不疼,手指头刚一动,察觉到掌心里攥着一团柔软的什么东西,耸拉着眼看过去,下一瞬脸上透出惊愕之色。
躺在她掌心里的不是旁物,而是一团青丝。
青丝的最上端非常整齐,似是被利刃齐口割断,睡梦中朦朦胧胧的意识一下回笼,丁若溪想?起了今晨苏会离去时她不愿让他走的情形,脸上显出报涩的神情来,胸口藏掖的那一丢丢昨晚对他索求无度的气恼也随之消散,唇角不自觉翘~起。
“三娘这会儿还没睡醒,嬷嬷等会再?来,行不行?”
与此同时,院中传来巧儿压低嗓音的急声劝阻声。
“不行,这助孕汤每日午后喝下效果最好,耽误不得。”随着常嬷嬷话音落下,房门被从外?面一把推开,刺目的阳光从敞开的房门涌~入屋中,映亮了众人?脚下的灰色地面。
常嬷嬷连招呼也没打?直接跨进房中,甫在屋中站定,便瞧见了丁若溪手里握着的青丝,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明知故问道:“三娘,您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丁若溪脸上笑?意褪~下去,将手中握着的青丝放在枕头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昨晚我枕着彭安的头发睡着了,他不愿吵醒我,临走时将我枕着的头发割下,留在这了。”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未婚男女互赠青丝视为结发,恩爱两不疑之意。
丁若溪虽还是镇南王府的儿媳,可手里握着苏慕凉给的合离书,也算是单身女子?,于是,这彭安虽是不忍打?扰她休息才割下自己?的头发,可也算是对她情真?意切。
一对苟且的男女,就算互相生出情愫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
常嬷嬷心里鄙夷,面上越发眼高于顶,扯着嗓子?毫无恭敬道:“既然夫人?醒了,就趁热把药喝了吧,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丁若溪将她脸上神色收入眼底,也懒得和她生气,端起药碗仰头饮尽。
常嬷嬷满意的将药碗收回来,“王妃交代二郎君眼下急需二夫人?照料,让二夫人?暂且在府中多留几日,听她随后的安排。”
丁若溪猛地抬头,一字一顿道:“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您。”
常嬷嬷似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冷笑?一声,“老奴只是个带话的,可做不了二夫人?的主?,二夫人?请吧。”
丁若溪抓着被褥的双手倏然收紧,明明早已告诉自己?不会再?因婆母和苏慕凉生气了,可依旧控制不住,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眸底的厌恶和气愤已荡然无存,只余冰冷。
“王妃在哪?”
半个时辰后,丁若溪在苏慕凉屋外?见到了王妃李氏。
一夜未见,王妃李氏似是老上好几岁,发髻间隐隐团着几根白头发,看起来憔悴不堪。
丁若溪下意识摸了下还很平摊的小腹,单刀直入道:“婆母既知我和他断没有再?和好的可能,为何?还要我来侍疾,就不怕他看到我,想?到我和别的男人?背着他苟且的事病症加重吗?”
“本宫当然怕。”
王妃李氏并未回头,一直扬起头看着院外?惨淡的血色夕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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