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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越后我嫁给了女主她哥》 第32章 第 32 章(第1/3页)
四周死寂一片,那些冰冷血腥的刑具阴森无比,像极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凶兽。监牢里的囚犯们更是宛若死人一般,如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无处不在,墙壁上跳跃的火苗似狂欢齐舞的妖魔,无声而疯狂。
偌大的地牢,只余叶娉一人。
她揉了揉自己发软的腿,莫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或许是因为温御的承诺,或许是知道他在出口的地方等自己。
若不是亲耳听到,打死她也想不到刑司地牢里居然还有一个生门。这生门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故意放走某些穷凶极恶之人,引出他们的同伴?
思绪纷杂间,她已开始打量地牢的布局。除了一间间的地牢之外,就是令人胆寒的刑讯之地,根本看不出任何机关暗门所在。
既是地牢,抬头当然不见丝毫光亮。世人常说逃出生天,如果生门真设在上方,地牢应该有可以攀登的梯子,但她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
随后她大着胆子巡查一间间的监牢,不用开门进去,每间牢房一览无遗,完全看不到可以设置暗门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她又回到原地。
静思一会儿,她蓦地脑子一个清明。
何谓生门?
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不在顶上,不在四壁,那一定是在地下。她朝那间温御曾经指过的牢房走去,牢房的门没有锁,铁槛被推开时发出吱嘎的声音。
这间牢房和别的牢房没有任何区别,她查看一圈后,大着胆子将那个卧趴在地上的囚犯挪开。囚犯所趴之地,也别的地面也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猜错了?
她用手一寸一寸地摩梭,还是没有发现端倪。抬头看到牢房墙上的图形标记,这样的标记每个牢房都有,应该是为了区别每间牢房的不同。她踮脚够到那个标记,反复研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什么也没发现。苦无进展之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温御是在骗自己。但是对方为什么要骗她?
以那位郡王爷的身份,应该不屑和她这般身份低微的人玩游戏,更不会无聊到耍着她玩,所以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忽略了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朝刑讯之处跑去。
艰难取下那对勾琵琶骨的刑具,在墙上的挂钩处反复研究。终于在她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按压下,听见“啪?”一声响,响声是从刚才那个牢房传来的。
原本那个囚犯趴卧的地方,现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她心下一喜,果真在这里。
地道阴冷,腐味厚重。油灯如豆,光线不明,但好在还能分辨脚下的路。先是往下走,然后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最后缓缓上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出口。
所谓的生门,机关与入口相距那么远,也不知道设置者为何如此设计?还有这出口,说是出口,也可以称之为另一个牢笼。
出口处是一间书房,墨香浓郁,三面书柜。花梨木的书案后面,坐着清冷如雪,漠寒如冰的白衣男子。
叶娉腹诽,这位温郡王倒是悠闲,居然还换了一身衣服。
温御一早听到动静,此时才抬头看过来。少女颇有几分狼狈,但脸上不见惊惧,那双眼睛更是亮若星辰。
此女之聪慧,确实罕见。他所见之人何止千万,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从未有一个女子,能让他高看一眼。哪怕一身狼狈,依然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存在。
“郡王,小女出来了。”
“嗯。”
叶娉一惊,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望过来,像极无尽的黑夜,明明辽阔无边却又什么也看不清。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脸色,很可惜一无所获。心道此人重生前不知走到哪个位置,看这气势恐怕已是位极人臣。一个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她看不穿才是正常的。
“那郡王此前承诺,可作数?”
“自然是作数。”
听到这句话,叶娉觉得这一晚值了。虽然不知这位温郡王此举的目的何在,但能有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也就是说日后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只要不涉及人命官司,这位温郡王都会视而不见。她大胆设想,若是她以后再演痴情女,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悦于他,仗着他不会计较而狐假虎威,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大有可为?
“多谢郡王。”
“谢我什么?”
“谢郡王体恤之恩。”
世人都说他手段狠绝,无血无泪。却不想重活一世,竟然听到有人说谢他体恤之恩。他居然不知,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体恤别人。
“你知我来历,当知我绝非良善之辈,何来体恤?”
“善恶凭人说,我见善是善,见恶是恶,哪管许多。”
好一个我见善是善,见恶是恶。
生死皆有路,死有死路,或是自找或是人为。生有生路,大抵也是一样,或是自寻或是他人引导。
此女自己找到生路,这是个人的造化。
一阵沉默后,温御站起来往出走。
叶娉赶紧跟上,惊奇地发现他还要送自己回去。她很想说不用,但她人生地不熟,光凭自己两条腿,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此地并不是公主府,而是一座看上去不大不小的宅子,位置约摸也是在城北,但她对城北本来就不熟,当然不知道此地究竟是哪里。
宅子太过安静,若不是灯火通明,她会错以为这是一座空宅。宅院空旷,四面来风。风吹起人的衣袂,有人瑟瑟有人飘然。
瑟瑟的是她,飘然的是这位郡王爷。
胜雪的衣,峻冷的颜。
像神子,又似阴使。
一时瞧着清风劲节明月皎皎,称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一时又看像孤寒冷漠阴风恻恻,恰似煞神独无二。
这般矛盾又绝色的男子,只可远观。纵然她真的痴情又痴缠,在世人眼中大抵是那什么蛤什么蟆,跳得再高也吃不到天鹅肉。
上了马车,窘迫的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会放大。
比如说气味。
叶娉终于明白温御为何会换一身衣服,实在是地牢里走一遭,身上或多或少会沾染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更何况她走了那么长的地道,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别说是旁人,她自己都嫌弃。她自觉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减少气味挥发的面积。老老实实地低头看自己的鞋,差点没将鞋上的尘土看出花来。
马车平稳,在夜色中穿行。
寂夜仿佛无边无际,马蹄声声催人眠。
叶娉不敢睡,即便是困意不断袭来。乏累的身体和强撑的精神拉扯着,像两股极强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理智和精力。
真累。
身体累,心也累。
她将头埋在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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