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 22、第二十二章: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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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夜里又淅淅沥沥下了场小雨,天气转凉后天亮了也比夏日晚,夜色渐渐褪去,淡青色的天光笼罩在小澄湖上。

    魏玉昨夜歇在书房的小榻上,今日要进学,她早早起来后又去卧房里头看了眼苏昭宁,他脸上原本因饮酒起的红晕也消退了些,此刻侧趴着睡得正香。

    门外的马车早早候着,昨晚的小厮四喜侯在门口,他打扫完卫生后便回了苏府禀告主君公子今晚歇在竹叶巷,今早又奉主君之命来将公子接回去。

    从主君黑沉的脸色来看,他估摸着公子这次回去又得领罚。

    哪知魏玉身后并无人出来,魏玉解惑道:“他还在睡,你轻巧些,进去等他睡醒了再回。”

    四喜垂首得命。

    魏玉在他进门前又补了句:“卧房桌上有个小瓷瓶,昭宁醒后你让他抹一下。”

    她说完便离开了,留四喜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

    抹一下,抹哪里啊?

    四喜目送魏玉的离开,只觉她今日有些不一样,没了往常的冷淡,眉梢里有藏不住的喜意,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似往常般平淡无波。

    他想到昨夜公子醉酒后跨坐在魏姑娘腿上,还将魏姑娘的衣服给扒了,他在心中直呼公子大胆,后面的事情他就不敢再看了,一直在厨房里躲着等到魏玉喊他将公子扶进屋子才出来。

    四喜忽地眼睛瞪大,他红着脸想,天呐,公子可真厉害,简直是男中豪杰,魏玉姑娘腿脚不便都要硬来。

    几只小雀停在窗牖外的桂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明媚的晨光迸射出温和的光线穿过花格,将屋内的阳光切割成菱形小块。

    苏昭宁是被鸟雀吵醒的,他昏沉地从床上坐起,自然地喊了声四喜,刚一出口就听到自己嘶哑得不成样的声音。

    他往屋内一瞧,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紧接着,昨晚的记忆开始回笼。

    当时魏玉她们三人聊得正欢,他看着琉璃杯盏里头的葡萄酒,闻到酸甜的味道,趁魏玉不注意偷偷尝了两口,觉得无比好喝,然后他就在不知不觉间喝下一杯两杯,刚开始只是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慢慢的就觉得脑袋有些昏,他趴在桌上懒洋洋地听她们聊天。

    外头打更的敲响梆子,他当时还记得魏玉开门送了客,自己也想同去,却发现浑身无力,一下子就爬到桌上,魏玉回来后让他去屋里睡,他好像还哭了。

    但他记不得自己怎么又没哭的,脑海里又划过一抹红色和大片的白,好像是魏玉给他吃了荔枝,他才被哄好的。他醉了就直接将荔枝往嘴里塞,壳儿都没剥,多亏魏玉制止了他,那荔枝肉白嫩细滑,不过味道有些咸咸的,口感却是极好的。

    四喜从屋外跑进来,轻声询问:“公子醒了么?”

    苏昭宁嗯了声,他现在又渴又有些隐隐头疼:“倒杯水过来。”

    四喜端着醒酒汤小心翼翼走过来:“公子喝些醒酒汤。”

    醒酒汤里有生姜胡椒,苏昭宁皱着脸蛋一口气喝下,又连灌了几口白水。

    四喜在一旁悄悄看他,公子的嘴唇原是红润饱满的,只是现在有些红肿,下唇破了皮,正流出一丝血来。

    四喜往桌上一看,那个小瓷瓶果然在那儿。他想起魏玉姑娘临走前的叮嘱,原来是抹这儿啊。

    昨夜黑灯瞎火的,他也没仔细看。

    公子的里衣虽有些凌乱,但这是他帮忙脱下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行过云雨后的模样。

    苏昭宁看着他递过来的瓷瓶,疑惑道:“这是什么?”

    四喜指了指自己的下唇:“魏姑娘早上嘱咐让我交给您,说让您抹一下。”

    苏昭宁迷惑地摸了下嘴唇,看到手上的血后蹙眉让四喜将镜子拿来。

    铜镜中的他长发凌乱,眼睛有些泛红,嘴唇更是红肿得厉害。

    他看着瓷瓶呢喃道:“定是昨晚荔枝吃多了上火,一晚上便显现了出来。”

    四喜只听清荔枝二字,心中疑惑,如今都秋季了,哪儿来的荔枝呢?

    上完药又洗漱完毕,苏昭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站在后院远眺。

    深黄浅绿覆盖着河岸两堤的植被,河对岸逶迤的远山晨光勾勒出清晰的形状,山腰处一缕白色腰带将群山环绕住。

    天显得愈发高了,大地没了茂密的植被也显得辽阔起来,湖面平静无波,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正当苏昭宁享受秋意时,猛烈的敲门声打破平静。

    来人是家中的护卫,她神色焦急:“公子,珍馐阁前有人闹事,还举了白布四处宣扬咱们店里的火锅害人。”她喘了口气,“主君现在已经去了现场,您快些去看看吧。”

    苏昭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牵出马厩里的马,抬腿跨坐向珍馐阁疾驰而去。

    他上马时脑子里有一晃而过的画面,好像他昨晚也似这般跨坐着,但这些回忆紧接着被珍馐阁前的闹事给打断。

    将至午时,珍馐阁这会儿已经有稀稀拉拉的顾客光临,只是此刻门口围满了看客,一群长相凶狠、膘肥体壮的女人站在店门口,她们手上拿着泛黄的粗布,上头写着一行红字——为商不正,谋财害命;夺命火锅,血债血偿。

    苏父此时正被围了起来,旁边的中年男人正对他张牙舞爪,唾沫星子横飞:“珍馐阁卖毒火锅,我儿好生生地出门,昨夜吃了火锅回来便流血不止,今日这事休想善罢甘休。”

    苏父闷不吭声,面上全是愁容。

    护卫见那男人想要上前对苏父动手,连忙挡在前制止。

    哪知这个动作像是触动男人的哪个开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起来,边哭还边嚷:“打人啦,打人啦,苏家不仅害人还打人!”

    举着白布的女人也跟着喊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苏昭宁快步走上去,蹙眉睨着地上哭闹的男人,问:“我是老板,你孩子怎么了?”

    苏父见苏昭宁赶了过来,连忙将儿子拉了过来,生怕男人一个撒泼打人。

    苏昭宁让护卫们将父亲送回轿子里,别蹚这趟浑水。

    那男人立马止住哭声,倒三角眼打量着苏昭宁,他利索地抹去脸上的泪水,盘腿坐在地上说:“哦,你就是苏老二家那个八字硬克妻的儿子?”

    苏昭宁面上冷凝,沉声重复道:“我问你,你孩子吃了火锅后怎么了。”

    “流血啊,一直流血,全是血。”

    苏昭宁闭了闭眼,眉间全是不耐:“哪儿流血,你孩子人呢,送医馆了吗?”

    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一旁的壮硕女吼道:“你们害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有天理王法吗?”

    苏昭宁抱胸冷笑,他已经看出这群人是来故意找茬闹事的了,珍馐阁开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无赖,大多都是给钱了事。

    他不欲与人争吵,直截了当道:“说吧,多少钱。”

    男人又开始哇哇哭闹,他向众人控诉着:“大家来瞧瞧,他把我们当成来要钱的叫花了,别以为你们苏家有钱就能在成州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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