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绯闻遍天下: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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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严在公堂上说顾家二郎家中有当父亲的尚书依靠,有当姐姐的贵妃宠爱,一进塞北便任参将,塞北人人都知他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当然有那等谄媚的会跟在他身边巴结讨好,但更多的是暗暗滋生的嫉妒。

    他说裴翊当时还只是塞北的一名副将,他与顾家二郎年龄相仿,自顾二郎进入塞北军后,裴翊便将其认定为心头大患,处处为难于他,此事塞北军中人人皆知,大理寺若是不信,派人去一查便知。

    裴翊听着他的话,冷凝着脸不悦地呼出一口浊气,似乎已经不耐烦起来。

    听见他的动静,沈严顿了顿,大理寺为难地看了裴翊一眼,说道:“将军,公堂之上还请不要随意出声。”

    “明白了。”裴翊抿紧嘴唇说道。

    陆卓看他似乎暗中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那边沈严还在絮叨着裴翊对顾二郎的嫉妒、憎恶之类的话,连陆卓身旁的闫秀月听着他的话,都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陆卓心道沈严也就该庆幸今日宋三没来,要是宋三在此处,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哪里还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早捏着拳头大骂着‘你他娘的在放什么狗屁’冲了上去,不把沈严打得满地找牙绝不会停手。

    这下陆卓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姜宋两位愿与裴翊回京城共患难的兄弟反而没有出现。

    姜宋二人与沈严亦是生死之交,若让他们见到他们敬重的沈大哥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不知该有多伤心。

    陆卓将视线投向沈严,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心生感慨,试问谁又能从这重情重义的面孔下看出一颗贪婪腐烂的心?

    当年陆卓在塞北时,虽对裴翊这位沈大哥时常看向自己的怀疑目光十分不适,却也从没想过这位沈大哥有一天会对裴翊不利。

    沈严还在悉数塞北军中裴翊对顾家二郎的迫害,突然听到公堂外一声轻斥:“够了!”

    那声音温婉轻柔,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沈严浑身一震,僵直着脖子,不敢回头去望那声音的来处。

    大理寺卿听到又有人扰乱公堂,脸色沉了下来,又是一拍惊堂木,怒道:“何人说话?”

    公堂内外霎时安静下来,闫秀月摆手婉拒了陆卓的阻拦,抬步踏进公堂,跪到沈严身旁向大理寺卿叩拜道:“叩见大人,民妇名唤闫秀月,乃是堂上这位沈参将的妻子。”

    见闫秀月走到公堂上来,裴翊亦吃了一惊,两步行到闫秀月身边蹲下,想要劝她离去。

    “嫂子……”

    闫秀月抬手止住了裴翊的话头,脸色苍白地向他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裴兄弟,你就让我说吧,有些话我今日不说出来,我这一生都不会痛快的。”

    裴翊望着她难看的面色,欲言又止一番,最终垂头立到一旁。

    堂上大理寺卿不悦道:“妇人闫氏,你可知扰乱公堂是什么罪过?本官多番出声制止,你却屡教不改,实难姑息。”

    说完就要洒签、打人,裴翊杀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把他伸向竹筒的手吓了回去。

    大理寺卿咳嗽了一声,说道:“但念堂上之人是你的至亲夫君,你因牵挂忧心而发出声响也是在所难免,速速离去吧。”

    闫秀月再次躬身叩拜,一双泪目坚定地望着大理寺卿,摇头道:“大人,民妇亦有冤要伸,不能离去。”

    大理寺卿不耐烦道:“若是有冤去找京兆尹便是,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闫秀月道:“民妇不用去找京兆尹,因为民妇今日要告之人就在堂上,要告之事亦与本案息息相关。”

    “民妇今日要告自己的丈夫沈严,既然他指认裴翊兄弟因妒生恨害死了顾家二郎,民妇亦要指认他因妒生恨诬陷同袍,暗害兄弟,不忠不义不堪为人!”

    围观百姓哪能想到今日还能看上这么一出妻告夫的大戏,当即叽叽喳喳地往公堂那挤了又挤,被陆卓都挤了一个踉跄,差点被推进了公堂里面,换了个最佳观赏席。

    沈严难以置信:“秀月,你在说什么胡话!”

    “胡话?”闫秀月苦笑着摇头,“我是糊涂,自祯宁十三年起我便糊涂了。原本是好好的兄弟,战场上你为他挡过刀,他亦以性命相托尊你为大哥,你带他来家中吃饭,我也当自己多了个小弟弟,可是不知为何只是升了一个参将便什么也变了。”

    “你说他年纪太小不能服众,将军这样将他升为参将是在害他,可升参将是因为他抗敌有功,那一战他领兵将来袭的北蛮贼人追出十来里地,斩杀了两百余名北蛮贼子,是祯宁十三年的第一场大胜,众兄弟对他都十分钦佩,凡是在我面前提起他都没有不夸的,唯有你跟我说他不能服众。”

    “他本就年轻,骤然升任参将,我视他为兄弟,怕他被权力迷了心窍,担心有何不对?”

    沈严咬紧牙关,挤出这句话。

    他亦能想起祯宁十三年裴翊升任参将时的事。

    祯宁十三年,裴翊入塞北不过三年,先是任了先锋跟着沈严一起在穆元帅帐下行走,穆元帅死后他亦是沈严的下属,但不过短短两年他便升了参将,那时他才不过十八岁。

    两年?沈严在塞北苦熬了八年,熬到三十岁才升了参将,裴翊在塞北不过短短两年却坐到了和沈严一样的位置,要沈严如何服?

    “有何不对?我早就不知道了,从那时起我便糊涂了。”闫秀月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祯宁十五年圣上下令再攻虎牢关,白老将军阵前被那蛮子扎颜重伤,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是他一马当先,提着银枪带兵攻向扎颜,为大军争得了回旋的时间。战后他伤重难治,若不是塞北客大侠托人送来灵药,恐怕早已见了阎王——他因这一战升任副将,你却说他贪功冒进,为求战功置白老将军的生死于不顾,差点害老将军命殒战场……”

    “别说了!别说了!他若不是贪功冒进又如何会重伤?那塞北客本就是他的姘头,送来灵药又有何稀奇?他只怕早就知道会如此才有恃无恐!”

    祯宁十五年!裴翊入塞北五年,因虎牢关一战升任塞北军副将,那时沈严已经在塞北当了十三年差,第八年升了参将,第九年还是个参将,第十年、第十一年、第十二年……到如今裴翊做了将军,他还是个参将……

    要沈严如何不恨?他为什么要指认裴翊因嫉妒杀害了顾家二郎?因为他知道,他知道——嫉妒真的能杀人的,他早就已经被嫉妒杀死了无数回,杀死了无数回!

    听着沈严的嘶吼,闫秀月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向他说道:“以前我总觉得你说的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我那时还以为是我太过蠢笨所以才想不明白,我还怕我的蠢笨连累你被人笑话,所以才不再愿意多说话——现今我才明白,我确实太过蠢笨,蠢笨到识人不清,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今日才知原来夫妻十数载,不过陌路人!”

    她悲声向裴翊喊道:“裴兄弟,今日累你染上官司,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

    喊完这句话,她一头撞向公堂的大柱,四下惊呼。

    幸而裴翊离她十分近,见她神态有异便立即向她而去,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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