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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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能为他们解答。

    韩榆递给齐冲一方帕子,温言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退出天坛”

    就在此时,一道男声穿透喧嚣,准确清晰地抵达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祭天台坍塌事发突然,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精心策划的阴谋,要等彻查后才能知道。”

    “在此之前,还请诸位王叔诸位大人暂住在祭宫,调查结果出来后再另行安排。”

    韩榆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靖王。

    靖王和大家一样狼狈,祭服沾满尘土,发冠在逃窜的途中遭到不明攻击,歪歪扭扭地挂在头顶上。

    他眼睛亮得惊人,堪比黑夜中无声摇曳的两只大灯笼,发出诡异的光。

    或许还有兴奋。

    别问韩榆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视力好。

    身为嫡皇子,在永庆帝倒下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无疑拉足了宗室及百官对靖王的好感。

    “王爷,不知恭王叔和这些大人的遗体如何安置?”

    靖王不假思索道:“当然运送回城,交给他们的家人。”

    他可不想在禁军调查期间整日与尸臭相伴,他会做噩梦的。

    众人并无异议,就叫来禁军为恭老亲王和十几位不幸丧命的官员收殓。

    “走吧,先去祭宫。”

    韩榆看

    了眼被死者遗体的惨状刺激得脸色发白,偏要坚持围观的靖王,觉得他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蔡文和齐冲相视一眼,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随宗室亲王和同僚们前往祭宫。

    宸王死死盯着不远处抖威风的靖王,恨得眼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被他抢占了先机!”

    越英叡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趁他余惊未定,就迫不及待地拉拢人心。

    上蹿下跳,像个跳梁小丑。

    可恶!

    被祭天柱砸死的人怎么不是靖王?

    或者安王也行啊!

    这年头夺嫡不易,死一个算一个,能让他减轻不少阻碍。

    康王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祭天台的断壁颓垣若有所思。

    没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在所有人眼中,康王资质平庸,是宸王的跟屁虫,存在感极低。

    变故当前,谁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另一边,安王今天刚被永庆帝放出来参加祭天大典。

    他被靖王的先发制人搞得懵了下,反应过来后,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卑鄙无耻!”

    安王旁边,阮景璋用帕子摁着额头,手指粘黏着殷红的血迹。

    祭天柱倒下来的时候,安王躲闪不及,眼看要被砸到。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阮景璋冲上来推开他,自己被祭天柱撞到,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

    “王爷,我们先去祭宫吧?”

    安王不甘心地看了眼靖王的方向,恶狠狠一甩袖:“走!”

    这次便宜越英叡了,下次绝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想到永庆帝重伤昏迷的惨状,安王眼神微闪,兀自盘算开了-

    韩榆走进祭宫,远远听见全公公极具辨识度的尖细嗓音。

    “什么叫止不住血?”

    “太医院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咱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陛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家削了你们的脑袋!”

    止不住血?

    韩榆想到徽州府的王青生王大夫。

    当年永庆帝一纸诏书,王青生从此进入太医院,成为有编制在身的太医。

    王青生对缝针之术多有钻研,再大的伤口处理起来都能信手拈来。

    全公公何故大动干戈?

    莫非随行的太医里没有王青生?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韩榆思绪流转,偏头看向韩松。

    四目相对,尽在不言中。

    韩松努了努下巴,轻声道:“去吧,蔡大人和齐大人这边有我。”

    韩榆哥俩好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大步流星地向着声源处走去。

    全公公还在持续输出,指着几个随行太医的鼻子骂。

    太医们被骂得跟孙子似的,看起来年轻了几十岁。

    骂得好脏。

    这就是内侍总管的威力吗?

    韩榆腹诽,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刻意发出点动静。

    果然,全公公暂停输出,凌厉的视线扫向韩榆,又在看清来人后转为温和:“韩大人您怎么来了?”

    韩榆无视太医宛若看救星的眼神,开门见山道:“我方才听见您说陛下血流

    不止,莫非连缝针之术也不起效果?”

    “缝针之术?”全公公怔了下,忽然一拍手,“对啊,奴才怎么把缝针之术给忘了?”

    韩榆这才给随行太医一个正眼,意味不明地扬了下眉。

    “多谢韩大人提醒,您可真是场及时雨啊!”全公公转头,对韩榆的感激尽数转为冷然,“听见了没?还不快去!”

    太医们尴尬地杵在原地,冬至日里满头大汗,一副心虚躲闪模样。

    全公公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不会缝针之术?”

    几个太医顿时汗流浃背,脑门上滚出更多的汗珠。

    韩榆:“”

    全公公:“!!!”

    为首的老太医讪笑,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才好避开内侍总管吃人的眼光。

    说起缝针之术,除了太医院院首和王青生,其他人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人的皮肉上穿针引线,这得多残忍多绝情才能做得出来?

    反正他们做不到。

    民间倒是有大夫对缝针之术颇有心得,但绝对不包括他们。

    赵院首和王太医大力提倡,大家嘴上应着“有时间一定勤加练习”,实际上在猪肉上戳两针就放弃了。

    这厢韩榆提及缝针之术,他们就知道这回要完蛋。

    曾经有一份绝妙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要是陛下有个什么好歹,怕是十八族都不够诛灭的!

    全公公看他们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狠狠跺脚。

    老太医动了动手指头,一狠心一咬牙:“公公,我对缝针之术有几分心得,让我来试试吧!”

    他身后的几位太医都是半吊子,对缝针之术的了解远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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