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男二真香: 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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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日,祝牧歌以拜访的名义,多次来找容吟。

    她已经被拒绝了两次,第一次恰好遇见容吟教导重绵剑术,第二次竹林偶遇,后来,又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这么多次的造访,引起了不少弟子的注意。

    这件事很快在食舍内传遍,大家饭后都在谈论宗门第一美人的变心,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重绵每日都去食舍吃饭,将那些八卦听了个全须全尾。

    这一日,中午时分,天空下起了小雪。

    纷纷扬扬的雪,经常被人比作梨花,鹅毛,柳絮,悠悠飘落,像下了一场洁白的花雨。

    重绵撑了一把向容吟借来的折纸伞,独自去食舍吃饭,点了一份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成色相当不错,丰富的酱汁浇在表面,酸酸甜甜,她美滋滋地吃了好几口。

    吃到一半,隔壁弟子的聊天声传入耳底。

    “近日你们都听说了吧,祝牧歌为了送容吟云雀花,差点死在了秃鹫口中。”

    重绵的筷子顿在半空。

    她侧头望去,于妙音依然一副懒散的坐姿,几句话的工夫,将所见所闻描绘得有声有色。

    众人好似亲眼见到了这副画面。

    原是这几天,祝牧歌带着装满龙鳞甲的篮子,日日拜访容吟。

    每当容吟拒绝,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黯淡。但她心不死,格外坚持,又亲自去云雀山陡峻奇险的悬崖外,摘了一朵云雀花。

    云雀花是极为珍贵的上品药材,只生长在云雀山崖边。

    光是陡峭高处,难不倒御剑飞行的修士们,但悬崖边有一只巨大的秃鹫驻守,喜吃人,最爱修为低的修士,又有灵气又爱找死。

    不自量力的修士为了得到云雀花,冒险一试,往往葬在秃鹫的大嘴。

    祝牧歌千辛万苦,拼尽性命狼狈摘下,满怀欣喜和憧憬,将云雀花送给容吟。

    不出所料,又被拒绝。

    如斯美人受挫,直叫人怜惜。

    食舍不少男弟子为此扼腕叹息。

    “容师兄太不解风情了。”

    “若祝牧歌向我表心意,我二话不说立刻同意。”

    重绵听得恍惚。

    祝牧歌不管爱谁,都很拼命,爱上一个人,便能不顾危险,只求对方一个微笑。

    白发女弟子满怀憧憬。

    “容师兄那般超群绝伦之人,竟然看不上祝牧歌,也不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修?”

    身侧的人摇头,语气神神秘秘:“也不一定是修士。近日容吟不是将一个凡人安置在身边?那凡人还是个姑娘。”

    话题蓦然转移到她的身上,重绵头皮一麻。

    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重绵离他们很近,目光移动时,常常与一些人四目交接。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她就是他们的八卦对象。

    理智告诉重绵,最好赶紧离开,不要再听下去,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化作根须,牢牢扎在地面,她迈不动脚步。

    屋内片刻安静。

    大家都在消化这个信息量巨大的八卦。

    接着,另一男弟子不屑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凡人,凭什么和祝牧歌相比?”

    这位男弟子倾慕祝牧歌已久。

    众人面面相觑,皆哄笑起来:“容修齐,都知道你心仪祝牧歌。谁能比得上你眼中人?”

    重绵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蓦然抬头。

    他……便是容吟的庶弟?

    此人相貌不俗,与容吟有两分相似,但表情猖狂,表现出一种极强的攻击性和傲慢,看得人略微不适。

    重绵蹙着眉移开目光。

    “难道不是吗?”容修齐冷声反驳,“还是说,你们不认可祝牧歌?”

    凌虚剑宗公认的第一美人,谁会否认。

    众人不语。

    “你又没见过那个凡人,怎知道她的容貌比不得祝牧歌?”

    于妙音掀起眼皮,言语处处带刀。

    容修齐为人睚眦必报,于妙音曾得罪过他一次,被他暗地报复,两人针锋相对多年。

    难得一次,于妙音能抓住机会,狠狠怼他一顿。

    容修齐被她飞刀般的眼伸一扎,心头直冒火,情不自禁掐紧了手心,由于诸多同门在场,他压制住几乎快遏制不住的怒火。

    “可笑,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凡人上山那日,我远远瞧见一个打扮古怪,脸上肮脏的女人。她算什么东西,能与祝牧歌相提并论?”

    容修齐的话,大抵也是很多弟子们的心里话。

    凡人与修士,横跨的岂止是几个沟渠。这些弟子都是修士,自然站在修士的立场上看待问题。

    许多人应声附和,同意容修齐的说辞。

    一个普通姑娘怎能与第一美人相提并论。

    当一连串的赞同声响起,重绵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发僵。

    尽管她告诉自己,容修齐不是好人,戕害同门,心胸狭窄,别当他的贬低恶毒当回事,可恶语伤人六月寒,众人的附和声犹如被密织的蛛网,让她无法逃脱。

    那日,刚从地牢里逃出,她的脸上确实蒙了一层灰土,又因未洗脸,看上去邋里邋遢。

    怪不得苍玲然会说,她比不上祝牧歌。

    曾受到打击的阴影再度浮上水面,重绵抿唇,头渐渐往下低。

    当年也曾以优异的成绩站在开学典礼进行演讲,也曾满怀自信,是老师和家长们心头的骄傲。

    她回想过往,试图借此压下这股奔涌而出的情绪,然而,控制不住。

    在凌虚剑宗,她只是一个凡人,没有高深的修为,也没有熟识的朋友。

    她想反驳,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没有人会站再她的立场上,她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有人察觉,重绵重重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眶。

    众人仍在议论纷纷。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重绵已经不想在听下去,突然起身,椅子遽然发出刺耳的划动声。

    不顾众多弟子的奇怪目光,她挤出重重包围。

    食舍外空无一人。

    她站着一动不动。

    雪已经停了,午后的阳光拂在肌肤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重绵浑身发抖,浑身僵冷,心像坠到了深不见底的冰窖。

    过了很久,她往前走,踩着虚浮的脚步,记不得走错了多少次,才回到竹屋。

    此时已入夜,接近竹林时,重绵远望,一个模糊的身影立在前方,似乎正在等待。

    是在等她吧。

    重绵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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