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乱终弃了狐狸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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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的沈晏欢,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沈晏欢默默收回手。

    作者有话说:

    预警,那是个寺庙不是尼姑庵,这个神秘女子也不是尼姑,贺雪轻和她确实是cp,但是因为这本不写副cp了所以正文就不写他们的故事了,有人要看就等完结放番外。

    第33章

    是夜, 嵇安安躺在床上掰手指。

    柔城的调查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嵇安安兀自思索着,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月光下,似乎有一个白惨惨的人影。

    嵇安安有些害怕了, 抱着被角, 往外探出头。

    沈晏欢就站在她窗前,白衣翻飞, 照理来说应该是一个极为英俊帅气的模样, 但现在没有别的光, 白惨惨的月光下, 像极了什么噩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嵇安安会驱鬼, 但这不代表她不怕鬼。

    嵇安安三魂去了七魄,在认出是沈晏欢之后才慢慢缓过神来,她惊魂未定, 搅着被子问:“什么事?”

    眼前人不耐烦地敲了敲窗户:“出来。”

    嵇安安披着外套出了门,她实在想不明白, 几百年之后的沈晏欢何时变成了会夜半敲女修窗户的孟浪之辈。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叫我干什么?”

    “带了壶好酒, 去见故人。”沈晏欢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嵇安安瞧了一眼,这酒还是用陶盆装的,上面应当封着的红纸已经被揭开了,用绳系着,在空气中微微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嵇安安素好饮酒, 一闻这味道就能闻出来, 这酒迟早埋了百年,寻常肯定买不到。

    自己和沈晏欢都没来过柔城, 哪儿来的酒?

    该不会是沈晏欢偷的吧?

    嵇安安在沈晏欢绝不可能偷酒和推理出来的现实之间摇摆。

    沈晏欢斜瞥她一眼, 好像猜中了她在想什么:“芥子空间拿的。”

    正在构想沈晏欢偷酒过程的嵇安安干笑两声:“我就知道。”

    沈晏欢不置可否,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路,熟练地带着她穿过七拐八绕的小巷。

    月光熹微,此间静谧至极,唯有树影婆娑之声影影绰绰,分辨不清。嵇安安与沈晏欢两个人并肩而行,像极了他们当年在小汤山的每一个夜晚。

    嵇安安有些放松,说的话也多了些:“贺雪轻要是真的找到了这个凡人,那那个凡人岂不会很惨。”

    抽皮扒骨什么的,一听就很痛的样子。

    “他找不到。”沈晏欢道。

    “虽说人间界生灵不知凡几,但他要找到人也就是时间问题。”毕竟生为修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沈晏欢摇了摇头:“他在庙里金佛的眼睛里藏了一缕幽魂,下面画了个招魂的阵法。”

    嵇安安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沈晏欢这一提她算是想起来了,若有人魂飞魄散,就入不了轮回,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但要另有修士愿意以些微魂灵入阵,再以心头血绘阵,还是有些可能重新凝聚魂魄,给她重新转世的可能。

    但这种方法希望太过渺茫,毕竟只是从天道手上抢夺得一线而已。

    要是贺雪轻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他扰乱天机,只付出一个手臂作为代价还算轻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贺雪轻不惜将煞气纳入自己的身体里,也不愿意等着她回来处理了。

    幽魂最是薄弱,只一点煞气就会让她彻底堕为恶灵,永世不得超生。

    一线机遇对他们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沈晏欢还真没说错,确实是找不到。

    她干笑了一声,给自己找补:“你怎么这样说,万一他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老天爷一打盹,还真给他集齐了呢?”

    她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修者的水平,毕竟之前蚌精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对于修者来说修炼本就是抢夺天地气运,为天道所不容,天道对其也格外严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后果可以预见。

    沈晏欢忽然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她:“世间缘分如此,不可强求。”

    嵇安安微微抬头看他的眼睛,明明他们在讨论贺雪轻的事,但看他的表情,却好像另有所指。

    她这回笑不出来了,有些干涩的开口:“你……不会也做过这种事吧。”

    她期待着他拒绝,沈晏欢头一回逃开了她的对视,快步走在了前面。

    对于嵇安安来说,这基本等于默认了她的话。

    他们之间毕竟错开了百年,他有些她不知道的秘密也是正常的。嵇安安安慰自己,情绪却忽然低落下来。

    他们再接下来的一段路都再也没有说话。

    “到了。”沈晏欢的声音拉回了嵇安安的思绪,嵇安安看了看周围,是个挺破旧的筒子楼,也没有点灯,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都有什么人住在里面。

    沈晏欢也没有敲门,只是站在原地,把绑着壶口的布拆了下来。

    空气中的酒香一下子浓郁起来,这酒显然的酿地十分成功,嵇安安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嘎吱一声,那扇破旧的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嵇安安眯着眼睛看过去,一个老头勾着身子,推开门颤巍巍走了出来,他贼眉鼠眼的,眼睛却一下子锁住了沈晏欢拎着的酒壶:“小伙子,这是哪儿来的好酒,能不能分点给老头我?”

    “这壶酒都可以给您。”沈晏欢回答道,态度还算恭顺,“文前辈帮我们修一修剑就好。”

    那老头一听前面的话忙不迭就要点头,听到后面的话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二人,目光清明,一点都不想个垂垂老者的眼睛。

    他看了好久,才终于认了出来:“原来是云楚生养的小畜生和小丫头片子。”

    嵇安安也有些诧异,毕竟当初给他们两个找人铸剑的人是云楚生,嵇安安也没见过自己剑铸剑人的样子。

    也难为沈晏欢还能找到。

    “是我们,前辈。”沈晏欢行了一礼。

    老头看上去很是不耐烦,但碍于酒的面上还是留了下来:“你师父有没有说过,我铸完的剑生死由命,我一概不会再修。”

    “云楚生已经死了。”沈晏欢眼睛都不眨,毕竟云楚生诈死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完全可以装作也不知情。

    “这不可能。”老者的眼光忽然锐利起来,他死死盯着沈晏欢的眼睛,想要从他眼底看出什么端倪。

    沈晏欢在自己面前不是很擅长撒谎的样子,嵇安安赶忙开口,转移了老者的注意力:“尸体就埋在小汤山,我亲手下的葬,前辈可以自己去看。”

    左右小汤山也毁了,他没有求证的机会。

    老者盯了嵇安安一会儿买发现什么别的表情,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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