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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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试图装作受害人混进来见他一面吗?不就是亲了一口至于的吗。

    路鹤里灵光一现,猛地抬头:“卧槽,这不会是你初吻吧?”

    “不是。”江焕连忙否认。

    路鹤里刚放下一点心来,就听江焕接着说,

    “初吻是在车里那次。”

    路鹤里:……

    “第二次是夜店。”

    路鹤里:……

    “这是第三次。”

    路鹤里:“闭嘴。”

    妈的。他顿时觉得自己更像个混账怪蜀黍了。

    难怪他要我负责。路鹤里慌张地想。

    还好江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事,“你是Omega,顾梦生知道?”

    “嗯。”

    “常明赫也知道?”

    “嗯。”

    “阿璧说的,会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是这件事?”

    “嗯。”

    “陈明远说的私心,也是这件事?”

    “嗯。”

    “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江焕愣了愣,“你为什么要装Alpha呢?”

    “警校不收Omega。”路鹤里不打算跟他前前后后、来龙去脉地讲一遍,敷衍道。

    “那你以后打算……”

    “没打算。”路鹤里头也不抬,截断了他,“我从不打算以后。”

    “别用抑制剂了,对身体不好。”江焕沉默良久,说,“以后我可以定期给你临时标记。”

    路鹤里顿了一下:“我想想。”

    江焕强大、可靠、值得信任,信息素也是S级,难得的是对他没有恶意,不会做害他的事。如果非要找一个Alpha做临时标记,江焕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但路鹤里一想到,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这个小兔崽子咬一口,还免不了情不自禁亲一亲抱一抱,就觉得头皮发麻。

    “再说吧。”路鹤里塞下最后一个包子,“你联系队里了没有?”

    “联系了,我跟他们说你受伤了,要缓两天再回去。”江焕答,“陈明远的通缉令也发了。”

    小兔崽子不精虫上脑的时候,还是靠谱的。路鹤里放下心来,“滚吧,我要睡觉。”

    江焕瘪了瘪嘴:“我只开了一间房。”

    “那是你脑子不好使,怪我咯?”路鹤里踢掉拖鞋,钻进被子里。

    “晚上你不需要信息素吗?信息素透不过墙的。”江焕站在门口,“我走了?”

    “真走了?”

    “真真走了?”

    “真真真走了?”

    妈的。

    “回来。”路鹤里脑袋蒙在被子里,闷闷地吼。

    江焕得逞地勾起嘴角,洗漱完后,躺在了另一张床上。

    草,诡计多端的Alpha。路鹤里恨恨地在心里骂。

    抵抗发情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路鹤里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但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奔跑在无边的旷野里,跌跌撞撞,精疲力竭,却怎么跑都望不到尽头。不知过了多久,饥渴难耐的他终于看到了一处水潭,奔过去,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想去喝里面的水。

    但是当他一低头,就愣住了。

    水潭里映出了他的倒影,陈明远的脸影影绰绰地望着他,诡异地笑着:“你是另一个我,路鹤里。”

    路鹤里忽地出了一身冷汗,惊怒交加地一拳砸在那张脸上,水波震荡,那张脸撕裂,又渐渐重新聚合,仿佛甩不掉的幽灵,诡谲怪诞,狞笑着盯着他。

    “滚,滚开!”路鹤里拼命地挥舞着双臂,一次次砸在那张魔鬼般的面孔上,声嘶力竭地吼。

    ……

    “路队,路队。”

    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唤,有人用力地箍住了他的手臂。路鹤里挣扎着醒来,身子还在惊恐中剧烈地颤抖着,双目空洞,怎么也无法聚焦。

    “是我,是我。”令人安心的雪松味送了过来,江焕在他耳边反复安抚着,用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

    “做噩梦了吗?”

    路鹤里急促地喘息,推开他,哆哆嗦嗦地下床,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却怎么也握不稳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

    江焕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拿过来,打着,送到他嘴边。路鹤里就着他的手点上烟,吸了几口,在尼古丁的镇定作用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怎么了?”江焕打开房间的灯,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路鹤里没接。

    “陈明远是个坏人吧?”路鹤里喃喃道。

    江焕皱了皱眉头,因为路鹤里的语气里居然有一丝不确定。

    “但他也挺可怜的,不是吗?”路鹤里仿佛急切地想从江焕这里寻找一些认同,“他被父母遗弃,被欺负……”

    “注意你的立场,路队。”江焕的语气重了一点。他不明白路鹤里为什么会和一个罪犯共情。

    “你从小是不是挺幸福的?”路鹤里抬眼瞥了瞥他,吸了一口烟,“你不懂这种感觉。”

    江焕倏地抬眼,目光一凝:“什么感觉?”

    “被父母遗弃。”路鹤里低声笑了笑,“我也是。不是有句话吗,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所以我好像能懂陈明远的心情。”

    江焕猝然一滞,定定地看着路鹤里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被父母遗弃。他……被父母遗弃?

    这样优秀、这样骄傲、这样光芒四射,这样一个他恨不得当宝贝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被父母遗弃?

    江焕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千言万语都凝涩在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绝对的悲剧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而路鹤里低头看着无声燃烧的烟头,沉默地抽了几口,才说,

    “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我父母遗弃了我,因为我是个Omega。”

    江焕的心倏地抽紧。这短短一句话里,每一个字,都是一个人一生巨大的伤痛。

    “顾梦生也是,我在福利院认识的他。可以算是相依为命吧,但是他乖巧听话,讨人喜欢,后来就被领养走了。”

    路鹤里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苦涩地笑了笑,“我在福利院生活到十二岁,然后一个人离开了。这些年,活的……挺难。”

    路鹤里还没怎么样,江焕的眼圈先红了,他握紧了路鹤里的手,指尖比他还凉。这么多年的浮沉挣扎,夹缝求生,岂是一句轻飘飘的「挺难」就能一笔带过。

    “你能想象的到吧,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无数次差点变成陈明远,无数次。”路鹤里吸着烟,垂下头来,“如果我没能成为一个警察,现在应该是和他一样,是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罪犯。我想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齐校长才肯收留了我,让我进警校。他怕我会走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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