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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清穿+红楼]大清富贵闲人》 150-160(第8/16页)
黛玉与贾母说过,雪雁服侍了她一场,等她大几岁,必定会将身契还给她,为她消了奴籍,眼见着雪雁愈发的出落,贾母的心思动了起来。
贾母盘算着族中年岁相符的男丁,想着有哪个还不错的年轻后辈,能够与雪雁成亲。
是的,是贾府的孙辈,而不是荣国府的小厮。
贾母从来没有过让雪雁配小厮的念头,若配小厮,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与阿哥福晋一道长大,贴身伺候的丫鬟,让贾府的旁支娶她,并不算辱没,甚至那人说不得就借着这股东风,做出一番事业也未可知。
雪雁红着脸,被贾母追问地落荒而逃:“老太太,我们福晋还有东西给大老爷送去,我先去那头了。”
贾母狐疑地看着雪雁,这不年不节的,黛玉给贾赦送东西做什么。即使要送,也不该是给贾赦送,而没有贾政的份,更何况,正常流程应当是黛玉令人将东西送给邢夫人,然后由邢夫人给贾赦送过去。
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好东西还巴巴的让你送来了?”贾母笑着问道。
雪雁一派天真:“是几把扇子呢,我们福晋说听闻大老爷在外头找扇子,特特从库房里找了些好扇子送过来。”
邢夫人深知贾赦这些日子一直在折腾的事情,就连王熙凤也听到个大概,屋子里除了贾母,也就只有王夫人并三春姐妹不知此事,眼中是同样的疑惑,不知什么好扇子,值得黛玉特意令人跑一趟。
邢夫人挺起胸脯,在被贾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终于扬眉吐气起来,福晋出嫁了还记着他们大房呢,这是多大的面子。
对邢夫人的兴奋不同,王熙凤却只觉着此事不对,她只觉着比起惦记,黛玉这行事更像敲打。这时候王熙凤难得的后悔,将贾琏支使出去,这让她对外头的事情就是一摸黑,等晚些时候,让小厮去东府跑一遭,这些事情珍大爷应当知晓才是。
王熙凤下定了决心,便将疑问撂开,她借此机会笑着对贾母说道:“老祖宗,玉儿妹妹家里规矩重,眼见着时候不早了,我亲自将雪雁带去找老爷,好让她完成任务,别回去晚了挨罚。”
贾母早便听王熙凤说了黛玉治家颇严一事,也不愿在这事上坏了黛玉的规矩,忙笑着说道:“人老了就糊涂了,话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你先别想着这个巧宗,我还有事交给你去办,让你婆母领着雪雁走这一遭。”
不等王熙凤说话,邢夫人忙喜滋滋地应了。
她在这屋子里受了一早上的气,早就不想在这儿待着了,贾母实在被这大儿媳妇蠢得难受,索性挥手让她离开。
雪雁连忙跟了上去。
贾赦的书房,听到邢夫人的传话,黛玉令人送了东西过来,贾赦忙将书房里服侍的丫鬟们都挥退,又令人将屋子里收拾成清爽的模样。
这才狐疑地将雪雁请进来。
雪雁站在贾赦的书房里,绷着脸,一板一眼地将扇子捧着递给了贾赦。
贾赦收了贾琏的信,已经知晓了御史弹劾贾雨村一事,正为了得不到这几把扇子懊恼,听了雪雁的话,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也只能笑着将雪雁送走。
邢夫人得意洋洋:“老爷,要不怎么说表小姐能嫁给五阿哥呢,行事就是有规矩,知晓您是家中的大老爷,特特给您送了礼来。”
贾赦正将这四把扇子打开,果然,与他瞧中的石呆子扇面上的画一致,只不过这几把扇子更加精巧。
被外甥女这样暗暗的敲打,贾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是羞又是恼,却又不能混不吝地找黛玉闹,甚至私下里都不能有怨怼之言。
见着邢夫人甚至还有凑过来,看黛玉给他送了什么好东西,贾赦怒从心头起,挥手便将邢夫人打到在地:“住嘴,你这蠢货。”
之前避开的那些丫鬟姬妾们,听见动静跑了出来,却不劝解,只捂着嘴,靠着门檐,捂嘴笑着。
邢夫人捂着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想不明白,她分明已经万事都顺着贾赦,为何贾赦还不给她留半分体面。
贾赦院子里的鸡飞狗跳,雪雁自不知道,她将扇子亲手交到贾赦手中后,便是完成了差事,不顾贾母的留饭,回了五阿哥府。
黛玉听了雪雁的回话,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言,看在母亲的份上,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了,若还是不知悔改,那也是人各有命,不能勉强。
只不过,雪雁跑了这趟,瞧着神色却不对,难道贾府给了她委屈?
黛玉本就护短,更别说雪雁是陪着她从姑苏过来的丫鬟,即使是外祖母家,也不能随意欺负。她忙抓着雪雁问到:“今儿个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雁被黛玉追问,又红了脸颊,忸怩着向黛玉表露贾母想做媒,让她嫁个贾府旁支子弟一事。
说出去,也算是雪雁高攀了,贾府再没落,也是国公爷的后裔,雪雁这样的丫鬟出身,能嫁进去,外人听了谁不得说一句她家祖坟冒青烟。
“不许。”黛玉却断然否决:“贾府那些子弟,我去他家吃酒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本事没多少,派头却一个比一个足,不是良配,你嫁过去会受委屈,放心,你的事情我放在心上,必然给你挑个夫家。”
雪雁对黛玉最是信服,既然听她这么说,便将此事撂开,说起旁的事来。
这边黛玉主仆在谈心,那边,贾母与王熙凤也在谈话,雪雁径直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贾赦也深感丢脸,不许任何人将事情传出去,只剩贾母与王熙凤百思不得其解。
“玉儿行事最有分寸,她今儿特特派雪雁走一遭,必有缘故。”让王夫人领着三春姐妹回去后,贾母皱着眉,对王熙凤这般说道。
王熙凤细细地眉头都要拧成结,她使劲回想着不对劲之处,突然一拍手掌:“二爷令人给我传话,让我约束好家中下人,这两天家里乱糟糟的,我也没顾得上这话,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了。”
“派人去你珍大哥那儿问。”贾母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很快,贾珍从东府亲自过来。
贾母从椅子上站起,心里头更加没底,不知发生了何事,还得让贾珍亲自跑一趟,竟然不能让小厮传话。
“老祖宗莫忧,这事并不大,不过其中涉及到赦大爷之事,让小厮们传话到底不庄重。”贾珍的话,让贾母将嗓子眼憋着的气吐了出来,却并没有将心放下。
等到贾珍将事情说完,贾母先是庆幸,这不是贾府闹出的事情,随即震怒,她握着拐杖的手青筋迸出,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怒声斥道:“家里是亏了他什么不成,做些这等下流事,国公爷在天有灵,都要被这不孝子孙再气死一遍。”
碍于孝道,即使贾珍是族长,他也无法指责贾赦,但他心里又如何不怨,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子,贾赦做出的事,同样的也让宁国府脸上无关。
因此听了贾母的怒骂,贾珍只觉着心里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等过了半晌,见着贾母已经气得脸色发红,连忙上前,好言劝着。
等贾珍走了,王熙凤终于知晓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也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这公公,实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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