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君他行起来了: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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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竹向陆兰玥伸出手。

    陆兰玥盯着人看了两秒,将自己沾着灰尘的手搭上去。

    忍不住问:“刚躲哪了,我以为撞鬼,太吓人了。”

    段竹手掌宽大有力,掌心指腹都有薄茧,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如玉,反而干燥温暖。

    这温度裹着陆兰玥冷透的指尖,暖烘烘的,心里也颤了颤。

    段竹手上用力,将陆兰玥拉起来后才道。

    “抱歉,不知道是你。”

    他说着带陆兰玥往前走了几步,示意人往下看。

    陆兰玥一边拍身后的尘土,一边谨慎的观察了几秒。

    当在段竹的轮椅上看见了挂着的玉笛,这才定了心。

    要是这段竹是臆想出来的可就遭了。

    陆兰玥——擅长用想象吓死自己的第一人。

    两人靠近河边。

    河水远看平静,但毕竟很深,陆兰玥总感觉段竹轮椅一出溜,就得掉河里去。

    她伸手拽住轮椅,“你别靠太近。”

    段竹侧首看了人一眼,听话的将轮椅往后退了些。

    陆兰玥犹豫着上前两步,探出头往下看。

    河堤下,竟有一个暗坡,恰好被拱桥廊柱遮挡,她方才完全没注意到。

    “怪不得我什么都没看到。那你躲——”

    躲什么。

    陆兰玥话没说完。

    她不由想起前几天院中来的督查,看到祠堂的纸钱时好一番盘问。

    幸好提前收起了牌位,不然信佛的借口也不够用。

    那天后,便连祠堂也撤了。

    所以不怪段竹如此谨慎,私自出院,还烧钱祭奠,哪一点都需要躲。

    段竹浑身素白,眉眼安静,未束冠,发丝被风吹得散乱。

    他腕上缠着孝带,那本应戴在额间,想来是方才惊觉有人才扯下的。

    “对不起。”陆兰玥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来。

    段竹微微摇头,示意不必为此道歉。

    “吵到你了吗?”

    “没有,今日喝了太多茶。”陆兰玥揉了揉眉心,“睡不着。”

    她目光落在那玉笛上,“刚才那首曲子很好听。”

    段竹沉默了两秒,忽的道:“这是阿娘写的……今日是她的生辰。”

    陆兰玥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揭人伤疤。

    “她就爱听人夸,能高兴得蹦起来。”

    段竹垂眸,素来平静的语调带了些无奈和宠溺。

    陆兰玥听过不少段家的事,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段重落少时纨绔不着调,段夫人姜莹内敛沉静,没人看好的婚事,到最后成了佳话。

    内敛沉静的姜莹越活越活泼,经常跟段竹统一战线,气得段重落吹胡子瞪眼。

    陆兰玥那时听着巧姨时不时就要留下眼泪的回忆,也忍不住唏嘘,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如今方觉,置身其中的段竹到底有多难捱。

    失去才是痛苦的根源。

    这孤独感,与她独在异世也差不了多少吧,但至少大部分时间自己是开心的。

    没等到陆兰玥说点宽慰的话,段竹已经转了话题:“事情谈得如何?”

    两人慢慢往回走,陆兰玥将昨日商讨的事情说与段竹听。

    “这许明——”

    段竹听完,有些奇怪,这般才能不像能屈居缘来居的。

    陆兰玥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段竹放心之余仍然强调:“还是要提防些。”

    “嗯。”陆兰玥挺开心有人跟自己忧心同样的问题,“感觉没什么问题,而且有玉成看着,出不了错。”

    段竹侧眸。

    月色朦胧,陆兰玥明显不习惯夜路,走得小心翼翼,她手中提着灯,却没有点亮。

    是因为顾虑着段竹不能被人看见。

    她很聪明,却太善良,哪怕想到坏的情况,却总带着赤诚的天真。

    “玉成就一定可信吗?”

    “啊?”陆兰玥心提起一秒,又笑,“他骗我做什么。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段竹沉默。

    “不说话什么意思,我两可是盟友哎。”陆兰玥略微弯腰盯着人,“你会骗我吗?”

    两人对视,都没有退让。

    “……不会。”

    最后,段竹低声。

    “但——”

    “那不就得了!”陆兰玥很快应道,她重新看着脚下路,“我相信你。”

    段竹铺垫到嘴边的话,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前天苍承安来,他知道。

    段竹当时略不放心,到偏厅透过半掩的窗户,看见苍承安弯腰替人整理耳边的发。

    上辈子,段竹知晓陆锦月与人暗中欢好。

    他本以为是这御赐亲事拆了两人,只当没看见,等自己死后陆锦月可以再嫁。

    这世嫁过来的变了人,段竹没想起这事,直到苍承安的出现。

    他觉出不对劲。

    ——或许苍承安最后设计弄死自己,不是为了陆锦月。

    这两日,段竹反复回想死前的那段日子。

    那时他浑浑噩噩,穷困潦倒,身体破败双腿肿胀,靠酒止疼,不知外事。

    究竟发生了何事,要这般急切的让他死在六月前。

    这其中事情太多,暂且不提。

    段竹不知道陆兰玥跟苍承安是什么关系,不好直接开口。而今天时机正好,便铺垫下来,想着借此提两句。

    若如前世,陆兰玥也倾心苍承安……他不会容忍这威胁存在。

    若不是,也提醒人几分,免得陆兰玥遭受不利。

    但陆兰玥的反应打断了这节奏。

    段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为优柔寡断。

    他在犹豫。

    若真如前世……

    “怎么了,感动得说不出话?”陆兰玥见人一时没声,她侃了句,又低了声:“我要跟你说个事。”

    “前两天,来了个教书先生,你还记得吗?”

    段竹转着轮椅的手用力几分,指尖传来刺痛——那是将铅笔的圆木掏孔时,划出的,还未好透的伤痕。

    “记得。”

    “那是苍承安。”

    陆兰玥低声。

    她这两天想了很多。

    睡前她同绿杏牧荷说,不关她们的事,其实苍承安当时还有一层意思她没告诉两人。

    苍承安希望陆兰玥能跟他联手——如果段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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