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不要过来啊: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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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的沉默之后,季峨山抢先一步上了马: “走吧,再不走被雍溯发现,就走不了。”

    渡河也随之骑上马,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襄阳。

    季峨山笑了: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留在襄阳?”

    渡河道: “我听说白先生已经到了襄阳,只是有点可惜,我还没和他正式见上一面。”

    他唯一的一次见到白未晞,就是那年司州桃林乡,他站在很远很远之外,看着白未晞与旁人论道。他认识白未晞,可白未晞却大概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现今,他们离的这样近,但渡河却依旧没能见到白先生一面。

    渡河幽幽道: “终究是缘悭一面,这大概就是命吧?”

    季峨山: “等孤率兵打到长安的那天,你就能见到你的白先生了。”

    “或许吧。”

    渡河淡笑,他转身看了眼身后高大的襄阳城墙,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枚黑子扔在地上。

    他有种预感,似乎他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白先生了。

    有些可惜,他还未曾和白先生真正地论道。

    ******

    【襄阳,临时东阁】

    白未晞找到崇云考的时候,崇云考在画画。案牍劳形多年,他甚少有这样的雅兴。白未晞走到崇云考的对面,发现崇云考画的是一幅山水图。

    和他那把用了很多年的折扇上如出一辙的山水图。

    等崇云考画完,白未晞才问: “这幅山水图有什么寓意吗?”

    崇云考放下画笔,说道: “这是当年太后娘娘送给老夫的那把折扇上的画。老夫临摹许多年,却终究没有学到太后娘娘的半分神韵。”

    白未晞然: “听闻当年录公被兄长欺辱,是太后娘娘救了你,还将你引荐给先王,录公这才踏入雍国官场。”

    崇云考点头: “对。”

    他低声道: “我是庶出,小娘从小就告诉我,让我不要和兄长争抢。小时候,我拿起刀剑,小娘看到了就会训斥我,说刀剑是阿兄才能碰的东西,我若学兵事,阿兄和阿娘会不开心。”

    “从那以后,我放弃了刀剑,转身读起了经史子集。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和阿兄争抢,阿兄还是不喜欢我,就连阿爹见了我也一直摇头叹息。”

    “后来,还是太后娘娘和我说,因为是我自己先瞧不起我自己,所以他们才都瞧不起我。”

    那时候崇云考才明白,原来事情是这样。他总是谨记小娘的教导,看到阿兄就像老鼠见了猫,凉州尚武,所有人都看不得他一副畏畏缩缩的窝囊样,才总是欺辱他。

    那日午后,刚刚成为雍王后的窦强女将她随身携带的折扇送给了他,说: “这是我画出来的第一幅扇面,画的并不好看,但是我阿爹看到了之后却将这把折扇随身携带,逢人便说‘这是幺女的画,好看吧?’后来,我出嫁前,阿爹将这把折扇还给了我,说希望我不要忘记,日后不论如何,阿爹总会在我身后支持我。”

    “现在我将这把折扇送给你。”窦强女扶起他, “你要相信你自己。”

    从那日起,原本处在污泥中的崇云考第一次拂去了满身尘埃。

    ——拂尘在窦强女手上。

    崇云考将他所临摹的画扔到火盆里烧掉,问: “主公愿意再见我一面吗?”

    白未晞摇摇头: “桑丘说,菟裘有一间宫室尚且完好,主公让你去颐养天年。”

    菟裘坐落于山东,春秋时那里是鲁地。

    春秋时期,鲁惠公元妻早逝,便立宠妾仲子为继后,仲子为鲁惠公生了个儿子,名字叫做“轨”。

    鲁惠公崩逝时,公子轨的年纪还小,因此鲁惠公的弟弟鲁隐公便在鲁国重臣的拥立之下成为了新的鲁侯,但鲁隐公在位时言必称“这是轨的国家,我只是代为掌管,日后还是要将鲁国交给轨的。”

    当时,鲁国有个叫“公子翚”的人想要求得太宰之位,公子翚掐指一算,觉得鲁隐公必然很想宰了公子轨,于是他跑去和鲁隐公说: “兄弟,我知道你很想宰了公子轨,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鲁隐公捂住耳朵表示宝宝不听: “我已经在菟裘建好了一座宫室,等我侄子长大了,我就退休养老,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公子翚没想到春秋专出这样的君子,鲁隐公竟然和赵襄子一样,把君侯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是真心的。公子翚再次掐指一算,觉得鲁隐公可能要弄死他。

    于是公子翚选择先下手为强,跑去和公子轨说: “你叔叔要弄死你你知道吗?”

    公子轨: “!!!”

    公子轨吓得对公子翚跪下来叫爸爸: “大哥,这可咋整?”

    公子翚: “莫慌,我掐指一算,觉得咱们可以先弄死他。”

    就这样,鲁隐公死了,他建立的菟裘宫室等他死了也没能住进去。

    所以崇云考问: “主公希望我住进菟裘的宫室吗?”

    白未晞回他: “主公重情。”

    这就是没有要崇云考去死的意思了,游溯只想让崇云考滚。

    然而当夜幕低垂,崇云考盯着案几上的印绶看了许久之后,还是叹了一句: “菟裘空筑人难老啊。”

    他将长剑横在脖子上——说起来,这竟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握剑。

    但当长剑在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的时候,崇云考突然停住了。他喃喃道: “若是我现在死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主公?不可,不可。”

    ******

    白未晞找到游溯的时候,罕见地在房间中闻到了一股酒味。很浓的酒水味道,配合着让人头晕目眩的香气,白未晞刹那间捂住了鼻子,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游溯的声音: “是先生吗?”

    醉醺醺的声音,带着些浓浓的无助与委屈,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大狗,在问是不是主人回来了。

    白未晞想要离开的脚步刹那间就停住了——他有点不忍心就这么离开。

    长长地叹了口气,白未晞认命地转身。屋内只点了几盏灯,就着昏黄的月光与昏暗的灯光,白未晞通过空气中浓浓的信息素的味道找到了游溯——

    游溯还没有分化完全,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稳定,但白未晞怀疑,游溯的信息素可能就是酒的味道。

    不然怎么会让他一闻就觉得头晕目眩。

    真的好想离开。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定力,白未晞才没有转身就跑。他克制着本能里的逃跑冲动,逼着自己走到了游溯身边。

    酒坛凌乱地滚在地上,白未晞避开到处乱滚的酒坛坐到游溯的身边。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出口的还是一声长叹。

    游溯问他: “仲父……他走了吗?”

    白未晞低眸: “快了。”

    游溯有些难过: “孤不明白。”

    他低喃: “仲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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