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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标记白月光的死对头后》 60-70(第5/15页)
弟弟那么的在意了。”
其实余悸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关于这个问题。
而余悸也是真的想知道。
系统想尽办法在提醒他一些事情,用删除别人记忆的方式来告诉他,他的记忆也是被删除过的。但也只是提醒,这样的提醒意味着,他的记忆是不可能恢复的。
删掉的记忆,没了就是没了,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当初和限制系统的那个更高位存在的东西之间,究竟交易了些什么。
或许,答案就在丹郁这里。
如果丹郁足够聪明,就会从这张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那么与此对应,他也可以找到对应的答案。
前提是,丹郁会告诉他。
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纸张缓缓打开,这张纸的抬头写着一家精神病医院的名字,似乎是只取了存档记录的其中一页,信息栏里标注着病患由禁闭区ABO专项转入,禁闭区案例标码为A-1-00314。
这些信息的出现,意味着这份病历的确是那位314号的。
丹郁有些吃力地看着上面的字,一点点往下看去,目光落在某段病症记录的自述上后,拧了拧眉。纸张在那个位置被戳破了,看不清写了什么。
他伸出手,将破损的褶皱位置一点点抹平,尽量还原。
还好只是戳破了,该在的还是在的,只是揉在了一起而已。等把破损的位置抹平后,他费力地看了起来。
他看到这段自述里写着一段看起来病得不清的话:
“我被系统挑中了,我们做了交易,我用此后余生换取我家人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事与愿违,我的任务总是失败。我被放弃了,家人的悲剧终究还是重演了,不过没关系,这次我就陪着一起好了。”
可看完这些字,丹郁的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指腹压在“我用此后余生换取我家人重来一次的机会”的“换取”二字上,丹郁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沉重,身体也开始细细密密地发抖。
他的异样引起了余悸的注意,余悸问他:“怎么了?”
丹郁一点点抬起手,颤抖地抚向眼尾红痕的位置,然后深深地闭了下眼睛。
他想他知道了,弟弟消失的理由。
在所有人都说那个弟弟不存在,甚至医生说他生病了的时候,只有他始终坚定地认为弟弟是存在过的,他知道的,他就是知道。哪怕被当做精神病也没关系,一直以来都没有朋友也没关系,七十九区的所有人都因此排挤他疏远他也没有关系……
全都没有关系。
弟弟就是存在的,没人比他更知道。
他当然无比确信这件事了。
丹郁说:“我告诉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执着于此,始终都没办法放下的理由。
“因为我死过一次。”
第 64 章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一天, 他们捡到了一只受伤的猫,弟弟出去找药和绷带,让他等着他回来, 猫的名字, 要留给弟弟来起。
这是约定。
他仍然记得那一天,他站在屋外等着, 看见弟弟从遥远的地平线向他跑来,跟在弟弟身后一起逼近的, 是漫天的黑暗,和黑雾中不断往外延伸的枯枝。
世界颠覆了。
他们生活的七十九区就这样没有了。
一下子就没有了。
之后的一切开始变得慌乱,急迫,他和弟弟几经辗转逃窜,躲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狭小地缝中。在那个黑暗至极的地方,只有听到外面完全陷入安静了,他们才敢小心翼翼地点亮蜡烛, 吃点从土里刨出来的剩得不多的红薯。
听说只要熬过最危险的那段时间, 就会等来军方的救援,可是他们等啊等, 等啊等, 等到最后,等来的不是军方, 而是探进地缝的一节枯枝。
就这样,丹郁跑了出去。
他把弟弟一个人留在了那片黑暗之地。
枯枝一直跟着他追,很快就追上他了。他在最后一刻回过头,在死亡到来时的那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 远远地望着终于脱离危险的那处地缝,视线开始朦胧, 意识逐渐消失。
再然后,他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他平时睡的那张简单又陈旧的木板床上,一只猫趴在床头的猫窝里,猫窝是用破旧衣服团起来的,他看着猫身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位置发呆。
一切变回了原有的样子,七十九区没有沦陷,那些异种也没有入侵过。
可是弟弟不见了。
弟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
只有他还记得。
带着这段记忆,他无比迫切,四处找寻,四处询问,最后换来的,是院长奶奶无力的摇头,以及交在一位医生手中的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和几枚硬币。
最后的最后,他得到了一张诊断单。
“我没有病!”
“你们才是有病!”
“为什么不相信我!”
“……”
他也叛逆过一段时间。
叛逆得整个孤儿院的人都知道他疯了,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也全都听说他精神不正常了。但这样的叛逆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他看到院长奶奶的白发比以前更多了的那一刻,他就消停了。
不再叛逆,不再吵闹。
他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懂事了。
他后来努力打工,一个人孤单地成长,帮着院长奶奶分担起孤儿院的重担。
他不再提那个弟弟了。
可他只是不提了,不是放弃了,也不是不在意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一直以来,都想进禁闭区,想在那里面查到一点关于弟弟的消息。哪怕只是有一丁点相似的存档,对他来说也是可以的。
他想知道他的弟弟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有没有受什么伤害,过得还好不好。
他只是想知道而已。
捏着这张314号的病历单,丹郁渐渐收回心绪,把这张纸好好折叠起来,捻在手中摸了又摸,才放回口袋里,然后问道:“你信吗?会觉得我是精神病吗?”
对于他说他死过一次,这种一听就像胡言乱语的话,会信吗?
余悸的回答是:“或许。”
说得淡漠又漫不经心。
要知道为什么的是余悸,知道为什么了又表现得如此无所谓的也是余悸,丹郁微微蹙眉,重新趴回余悸的肩头,“就知道你不会信。”
这句话说得有点像碎碎念,趴下没一会,丹郁立刻直起了身体,拍了拍余悸的肩膀。
“让我下去。”
没等余悸松开手,丹郁的一条腿就伸了下去,鞋尖点地,落稳一只脚后,另一只脚在地面试探着点了点,然后挽起余悸的手,“得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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