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夜我恢复记忆了: 11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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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逃离了紫极峰。

    殿外冷风吹得人清醒了几分,江雪鸿扣过陆轻衣的肩,低声威胁:“今后莫要勾我。”

    小姑娘脑子里一团浆糊,顾不上嘴上逞强,迅速踹开他,裹起斗篷一溜烟奔了出去。

    自那次后,大蝴蝶银簪一直没找见,陆轻衣也再没去过紫极峰。

    *

    回到此时此刻的栖梧院。

    浑身酒气的男人如狼似虎,毫无半点理智可言,一手反扭着她的腕,一手扼住她的颈,把人按在墙上又啄又啃,口中喃喃吐着破碎的词句:“苏请客……不对,陆轻衣……”

    “倾河……”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想到一个擦枪走火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陆轻衣慌忙喊道:“落芷,救我!”

    落芷的气息明明就在附近,却好像故意在装聋似的,挣扎无用的猎物被猛兽衔在嘴里,连拖带拽扯回了巢穴,仰面按在了床上。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嗅觉和听觉变得更加敏锐,浓郁的酒气盖住了绣房里原本的苏香。沉重的鼻息在颈间一喷,陆轻衣便浑身酥软,想要逃避似的蜷起身子,却被他压得连抬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倾河。”他又唤她。

    天雷劈入小院,窗户上霎时一片雪亮。

    醉成这样,一肚子临别赠言也说不出口。雷声贯耳,陆轻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抖,软声哄他:“我去给你拿醒酒汤好不好?”

    江雪鸿果断否决:“不要汤,要你。”

    他拨弄着她额前碎发,又补充一句:“安心,我清醒的。”

    清醒个鬼。

    江雪鸿把雀儿似的小姑娘翻来覆去地揉了好半天,撑起身,黑眸氤氲着胧雾,却依旧直勾勾锁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许久,他道:“他们想逼我杀了你。”

    陆轻衣一愣:“谁?”

    江雪鸿继续道:“还有想杀了我,让你重建玉京的。”

    他俯身轻吻少女被白绫覆着的眼,指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不住碾着:“蚁斗蜗争,我根本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算计。”

    陆轻衣摸索着搂上他宽厚的肩,安慰道:“我到了隐云庄就立刻找枯荣鼎,五件神器在身上,一般人伤不到我。”

    江雪鸿依旧不做理会,忽而笑道:“前世,你怎么就那般狠心……”

    陆轻衣:“什么前世?”

    江雪鸿含糊唤了两个字,再次把她压入衾被,发狠咬那纤秀的脖子。

    眼前的温柔像是一触即碎的水中月,在那锥心镂骨的另一世,他至死都未曾得知,她是否有那么一瞬,曾经爱过他。

    神渡众生,偏偏只有他一人得不到救赎。

    颈上吃痛,陆轻衣又蹬又锤:“耍酒疯回你的归鹤楼去!”

    江雪鸿皱了皱眉:“太冷。”

    抵在他胸口的拳头一缩。

    孑然一身这些年,他在归鹤楼恐怕没有一夜睡过安稳觉。

    心软的时候,男人已经跟剥蒜似的把她剥了大半,长发披散下来,崭新的衣裙被揉得满是皱痕,无情地丢在一边,片刻后,又覆上一件红袍。

    “轰隆——”天雷劈碎了秋千架,连带着床榻晃动不止,某人却丝毫没有刹车的自觉。

    男女之间这档子事,门径总比阻碍多,却远远超出了小姑娘的认知范围。

    “亡命鸳鸯”四个字盘旋在眼前,陆轻衣头皮发麻,用乞求的嗓音道:“世君大人。”

    “说。”大手攀上她身上最后一件短袄。

    “天雷怎么办?”

    “让它劈。”

    “我怕。”

    他似已忘了她如今眼盲,敷衍道:“怕就闭眼。”

    凉丝丝的玉戒擦过皮肤,金鱼子母扣逐个解开,露出海棠红的肚兜。陆轻衣慌忙按住那只扶在腰上的手,憋了好半晌,干巴巴挤出一句:“……可我才十七。”

    这是在凄凉筝幻境里,他拿来堵她的话。

    “你们道盟不是最看重规矩了吗?我们还没有成婚,不可以越线的!不对,你要先问我愿不愿意嫁你才可以!”

    说着说着,脸色渐渐变成了熟虾般的通红。

    ——她在说什么胡话?这不等于催着他求婚吗?

    江雪鸿闻言微怔,半晌倾身下来,一把将她揉进怀里,笑得不能自已:“罢了,依你便是。”

    话毕贴着她滚烫的耳朵根,又含糊唤了一声。

    这次,陆轻衣听清了。

    他唤的是:“云衣。”

    指甲倏地嵌进男人的臂膀,陆轻衣扒住他半敞的衣领,难以置信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雪鸿笑着不答,扯过衾被替她拢上了春光。

    “晏老五,你给我把话清楚!”陆轻衣猛地把他反扑在床上,眼眶不自觉发酸,“司马宴就是你,对不对?你一直在自己醋自己是不是?”

    她现在后悔没有一寸一寸翻他的记忆了!

    江雪鸿解下她覆眼的白绫,凝望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道:“阿倾,别为我哭。”

    “?!”

    疯了,要疯了!

    陆轻衣压抑着泪意,艰难道:“三生黄粱,你不是不记得吗?你为了解‘忘川秋水’,不是什么都舍得忘吗?幻境里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还想得起来吗?”

    “江雪鸿,你说话!”

    “待我回来,”江雪鸿拥过她,像是在赌咒发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回来便同你结契。”

    陆轻衣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这种话!”

    按话本上的套路百分之百回不来!

    江雪鸿又笑,唇瓣开合,像是在吻她的掌心:“阴阳互斥,我会想办法。”

    “不会让你受伤。”

    腕上的绯夜云衣烫得几乎要自燃起来,这灵镯里藏着的,是他的心头血,是他的命。

    明明都是三百来岁的人了,还像个冲动的少年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往她手里递。

    陆轻衣眼眶一热,为了忍着不哭,干脆直接扑上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夜视无碍,一个视觉封闭,灭了的烛火不再重燃,晃眼的电光断续闪过,映出像鸟类一样厮磨相拥的影子,从肉|体到元神,一边撕扯,一边缠绵。

    行云布雨,吞声忍泪,到最后,竟分不清是爱还是恨。

    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了。

    几番荒唐之后,陆轻衣精疲力尽地躺在他臂弯,看不见那张倾世容颜,只能用手一点一点描摹他的轮廓:“晏企之。”

    “我在。”

    “嫁衣我想要鲛纱做的,记得染成红色,我不管你们仙门是什么规矩,凤冠霞帔,合卺花烛,一样都不许少。”不等他回应,她接着道,“婚礼那天,要火凤背着我绕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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