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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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怎么开口呢,顾易已经发现了她的不适,对着顾青奴道:“别闹你娘了,让她歇一会儿。”

    顾青奴不太愿意,但是他到底是个听话的孩子,也真的有点儿怕冷下脸来的爹爹。被顾易三言两语地哄得,就去了后面的马车上。

    等到人走了,卢皎月才彻底松了口气,靠着车厢壁轻轻缓着。

    顾易驱马靠得近了点,“等到了京城,请宫里的医官来看看,会好的。”

    卢皎月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点点头。

    剧情杀这种东西,躲是躲不过的。不过卢皎月也想等着青奴稍微长大一点。

    虽说这样多少有点对不起顾易和青梅的破镜重圆……作为补偿,接下来金陵的事,她会尽力帮忙的。

    *

    不管金陵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顾易入京这件事,都表现了十足十的欢迎态度。

    帝王亲自设宴,百官列于席间,只为迎接顾易一人。

    席间山珍海味、鱼脍佳肴,伶人乐声靡靡、舞姬身姿曼妙……

    顾易很不习惯。

    他也是在金陵长大的少年,以当年顾家的地位,他就算并不是贪图享受之人,但也衣食用度无一不精、乐舞百戏皆都见过。

    只是到底是不一样的,顾易低头看了眼案几上的食器,美玉为盘、金银为饰,玉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而那盛鱼的汤碗竟是由整块琉璃磨成,去骨的鱼不知道被什么填着支撑起鱼身,整条鱼都浸在清透的汤底中,鱼鳍被特意留下、半透明的鳍尾随着水波微微摇曳,整条鱼宛若生时。

    顾易觉得自己是吃不下去了。

    为示恩宠,陈帝令顾易坐的是下位之首、群臣之前。他原本还想效仿顾老将军旧事,在席间单独列座,不过顾易以“微薄之功,不敢得陛下如此厚遇”,推辞不受。

    对于顾易如此“知情识趣”,陈帝自然乐见,心底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不少,看顾易也添了点顺眼。起码能装模作样地扯出一个笑来,关切,“知改一直未动箸,可是口味不合?”

    顾易半施一礼,恭敬回道:“臣不敢,只是膳者巧思、如此佳肴,臣不忍落箸。”

    这话落下,宴上突然传来一些不明缘由的哄笑。

    陈帝并未拦着,他甚至自己也扬了下嘴角,但又很快压下去,像模像样地赞道:“知改赤子之心,实属难得。”

    皇帝亲自开口为此定了性,底下群臣自然没有敢接着取笑的,纷纷出言附和。

    也有捋着须,像是深有感慨一般表示理解:“顾将军到底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眼前有如此艳色,哪还有心口腹之欲?”

    开春的天气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场中的舞姬却衣衫单薄得只一层轻纱覆体,旋转起舞间柔韧的腰肢若隐若现,顾易只看了两眼就避开了视线。

    不过那发须已有些斑白的老臣的话显然得到了大多数列席者的认同,连陈帝都哈哈大笑起来,“知改可看上哪一个了?尽管开口就是。都这么多年了,知改还是膝下只有一独子,实在不是兴旺家族的样子,若是顾老将军还健在,可是要怨朕不关照你了。”

    顾易表情不变,平静推拒道:“谢陛下美意,臣家中已有妻室。”

    “好意”被拒,陈帝表情僵了一瞬。

    这不卑不亢的样子让他想起一些不大愉快的记忆,但眼前之人到底不是记忆中那一位,陈帝只僵了一瞬就缓和下表情,还能扯出个笑来调侃:“知改这么说,可是忧惧家中悍妻?爱卿大可放心,朕御赐美人,便是家中夫人也不敢说什么的。”

    顾易沉声:“非为忧惧。内子为臣远赴边境之地,昔年义固之危,其以有孕之身亲登城头、以振士气,操劳过甚、以致成疾。如此恩情,臣不敢负之。”

    [家中老妻与臣共历患难、相伴多年,臣不敢辜负。]

    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妹妹年轻貌美、又是天生贵胄,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人老珠黄的乡野老妇?!

    陈帝刚刚好转的脸色控制不住地难看下去。

    顾易说得还更过分一点。

    恩情?他在说什么的“恩情”?又是提醒谁“恩情”?

    守土之功、定疆之业。

    顾易是在告诉他,他要是敢赏赐美人,那就是抹掉“守将”旧日功勋,寒边境将士的心。他说的“负”,不是辜负妻子,而是辜负功臣。

    大概是心虚之人总是格外敏.感 ,顾易话里的含义远没有那么尖锐,但还是被陈帝顺理成章地解读为了“威胁”。

    陈帝的脸皮抽.动了两下,但是下一秒却突兀的笑了。

    “顾将军也是见惯了国色,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是应当的……你们都下去罢。”

    后半句是对宴上的舞姬说的。

    伶人齐声婉转应“是”、袅袅摇曳而出,但没过一多会儿,却又有女子抱琴而来。

    顾易不管是对美人还是对乐舞兴趣都没什么兴趣,再加上陈帝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这会儿更是避嫌似的没有多看。

    但是无意间余光瞥到来人,顾易禁不住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错愕抬头。

    ……

    许寄锦被传唤入宴时,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硬要说的话,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

    十年太久了,当年那位文采风.流、贤名在身的帝王早就沉湎于酒色之中,也只有身边的佞幸还能挖出点儿旧日功绩,各个三五日盛赞一次贤君圣主。再有各地祥瑞奉上,于是他仿佛真的是一位连老天都认可的贤明君主了。

    可事实上呢?贤明不贤明的不好说,荒唐事却是一件没少过。如今这宫里哪个妃嫔没有被传唤侍宴过?她因为“受宠”,到宴前的次数还格外多一些。

    从一开始的羞愤难堪到现在的平静麻木,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

    和这位陛下近些年越发出格的行事相比,妃嫔侍宴已是小事了。前些日子的清溪殿,他竟命宫女祼身相戏、强令之与侍卫……许寄锦没什么表情的抿了抿唇。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不如一头碰死来得干净。

    许寄锦晃着神想着这些,却觉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过于刺目了。

    多数时候,陈帝就算传召妃嫔侍宴,席间人也遵着避讳不敢多看,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色心贼胆不长眼的,撞上陈帝心情好甚至不会被发落。

    许寄锦对此早就木然了。她从进殿来就目不斜视,但是对方的目光实在太过执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隐含厉色地看过去一眼。

    这一眼过去,她人就僵住了。

    琴从臂弯间滑落,撞到了地面上的巨大动静在宫殿内带出了一阵阵回响。这种举动往日里必会惹得陈帝勃然大怒、被斥为“上不了台面”,但这次却没有带来一点点怒气。

    陈帝亲自离席、急步上前,执起许寄锦的手关切道:“爱妃可是伤着了?”

    许寄锦下意识想要避开对方碰触,但脚下本能般地牢牢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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