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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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需要与被需要,但抛去那串长长的备忘清单,她从不需要他。

    从不会主动找他要过拥抱、亲吻,不会主动靠着他,贴近他,手从后绕着他的腰,不会把腿撒娇一样盘在他腰上,都不会,都没有。

    不需要他,为什么。

    就连现在也不。

    人总想试图证明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这在客观角度叫做不自量力,他从前也对这四个字嗤之以鼻,此刻却只找到这唯一的办法,试图将她卡得不上不下,主观创造一个她需要他的土壤,再哄她多说一个字,似乎这样那股不确定性就会安定一点,再安定一些。

    不爱他也好,起码需要他。

    只要需要,总不会突然跑掉。

    他伏身下去,自己都没意识到地脊背轻微颤抖,怎么会害怕,他从来不害怕,蹦极时从高空一跃而下,深潜到两百英尺也镇定到异于常人,赛车起跑那瞬间巨大的后坐力也不会让他害怕——

    原来也会害怕。

    这样已经很害怕。

    他抬手,捞起她一条腿,内侧肌肤贴着腰侧滚烫的火焰纹身,指尖下陷。

    “求我做,宝宝。”

    作者有话说:

    好那个我真的好喜欢谁懂啊T-T

    明天双更,六点一更,八点一更。

    依然两百只红包

    42  ? 沾满

    ◎宁可。◎

    路栀在这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后背升起电流, 顺着脊骨一路炸响,从腰椎到大脑,放起络绎不绝的火星, 最终在耳边砰地一声炸开, 耳畔轰然。

    ……

    傅言商就在她身上, 垂眼看着她。

    如果不是他目光清明,她甚至以为, 他在说梦话。

    他视线一动不动。

    路栀瞳孔地震:“……啊?”

    “你听到了。”

    ——她是听到了没错, 但是……

    她舔了舔忽然有些发干的唇瓣,血液里流动的好像不再是液体, 而是一簇又一簇火星, 灼得她五脏六腑深处都开始发起烫, 薄薄一层皮下肌肤,好像因此要被烧着。

    他的脉搏, 仍然与她一体。

    她想问你怎么了,又想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想问这是你单纯的新爱好吗, 可被他这么看着, 喉咙也像被堵住,鼓膜咚咚地像回弹的鼓面。

    说不出来,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路栀艰难地吞咽一下,踟蹰半晌组织语言, 忽然感觉到某处一松。

    窗外的圆月游离出云层。

    “算了。”他说,“睡吧。”

    他翻身回到原位,窗户关得严实, 窗帘一动不动, 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路栀的大脑皮层还在一下接一下地跳动。

    ……

    这怎么睡。

    突然送过来,又突然抽出去,然后让她睡觉。

    ……他是不是有病!!

    他就躺那儿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路栀莫名其妙,翻来覆去,但不管她翻出多大的动静,死人就长久安定地躺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他甚至连要纾解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

    路栀从震撼到迷茫到越想越气,翻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九点多时,被一通电话吵醒。

    酝酿的新鲜起床气在看到“爷爷”两个字时全部消散。

    “喂,爷爷,”她接起电话,“怎么了?”

    “小栀啊,我听公司的人说阿言没去上班,打他电话也不接,你知道他到哪去了吗?”

    路栀转头。

    他正背靠床沿,打开的笔记本搁在曲起的腿上,面色平静地处理工作。

    路栀:“你怎么没接爷爷电话。”

    他说:“没听到。”

    “爷爷,他没听到。”路栀回电话那边,“他现在在安城,是有什么事吗?那我让他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的。”

    傅诚:“你也在安城吗?”

    “是的,我来出差。”

    “出完了吗?”

    “……差不多了。”

    “那你也回来吧,总在外面住着也不舒服,你们一起回来,他过去应该有私人飞机的,你回来也方便。”傅诚说,“或者你如果还忙的话,就过几天再让他过去接你。”

    “不用了,太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傅诚的语气毋庸置疑。

    路栀想了想:“那我跟他……一起回去吧。”

    “行行行,你要是忙也没事儿啊,到时候让他去接你也一样的。”傅诚说,“他要是不愿意去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路栀笑笑,说不会。

    电话挂断后,她起床洗漱,洗完脸后他还是原姿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目光偶尔上下翻阅,和昨晚别无二致。

    路栀深深呼吸。

    回去的车上,二人依旧一言不发,这是风景极好的一处田间小路,两侧都植满了正在花期的向日葵,远远望去灿色一片,阳光也养人地正好,落在车内,耀目一片。

    这么好的天气,他们却在冷战。

    ……不过也可能是她单方面的冷战吧。

    她把脑袋搁上玻璃窗。

    回到苏城,天气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夏季的尾声少了些燥,车先在荔湖别苑的祖宅停下。

    “我去说两句,”他道,“让宗叔先送你回家。”

    *

    书房门刚推开,书案边的傅诚重重一拍桌子,气得眉毛横飞。

    “臭小子!我的电话都敢不接!”

    他淡淡:“真没听到。”

    “那你在干嘛?”

    “发呆。”

    “……”

    少见他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傅诚哼一声,也看出他状态不好,只以为是最近的收购案累的。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改工作安排,现在知道忙了吧?”

    他不置可否,从手边随手敲了支烟,点起来,却没抽。

    只夹着,垂眼看它安静地燃烧。

    他对尼古丁并不成瘾,正如他这人,一向极有规划,克制、自控力强,鲜少放纵。

    傅诚觉得稀奇:“好久没见你点烟,你在家也抽?”

    “不抽。”

    他说:“她娇生惯养的,哪闻得了二手烟。”

    傅诚越品越不对:“我就能?!”

    “我在家也闻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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