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栀: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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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长舒出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我肯定看到现场了,看到了所以被吓到,然后发烧,郑阿姨怕家里人怪罪,就立刻带我回了国。”

    路盈的猜测也是这样:“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了,如果你能想起来,就更清楚了。”

    她最近得到些苗头,眼前也偶尔闪现过片段,不知道是不是有关于这件事情,她猜测大概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大脑为了自保删除掉了那段记忆,否则会对年仅十岁的她带来巨大创伤,于是抹去之后只留下了对声音的本能恐惧,要想起来,估计还是得被刺激一下。

    路栀循着事件去回忆,太阳穴开始被牵得隐隐作痛。

    路盈拍拍她:“没事,到时候慢慢恢复吧,用力想头会很痛。”

    她总感觉自己要说什么,但很快被姐姐打断:“对了,我在我房间正好翻出一个这个,是不是你的?”

    一只极其精巧的搪瓷珐琅音乐盒,色彩浓郁复古,宛如油画,雕花镜窗包裹四周,细腻生动,拨开开关,镜窗会缓缓打开,露出中央一只正在弹钢琴的兔子来。

    她记得,这是她小时候第一次学会钢琴,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意大利的纯手工定制,她自收到起就爱不释手,将兔子搁在中央,雕花窗就会开始旋转,正上方的金属花瓣也会缓缓绽开,她一度走哪带哪,把那个玩偶就放在最靠近右手的口袋,晚上睡觉也要放在枕边。

    很久没看到了,原来在这里。

    “我后来找过好多次,”她说,“一直没找到,还以为弄丢了。”

    路盈笑:“估计是哪次你带到我房间里来玩,忘记带走了,我也没看到。”

    路栀拨下开关,思绪忽然游走至车上傅言商拨弄的样子,连忙摇摇头,将思绪重新聚集到面前,猜到有可能会打不开,但出乎预料地,居然还有电。

    音乐盒开始旋转,镜窗随旋转展开,却始终没有声音。

    等窗户全部打开,她才发现,里面的小兔子已经不知所踪。

    “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吗?”

    “什么东西?”路盈说,“我拿到就这样了。”

    那可能是被她弄丢了。

    “只有把兔子放进去,才有声音出来。”她忽然很好奇自己当年存在里面的是什么声音,年岁久远,已经快要不记得了,“没事,我再买一个。”

    好在这个品牌百年传承,仍然健在,只是价格极高,卖的也是整套。

    路栀在官网上下单了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送到。

    等到了之后,她把新的兔子放进旧盒子,就能听到之前存的声音了。

    印象中好像是她学会的第一支钢琴曲,很有纪念意义。

    好遗憾那时候都没有留存。她想。

    *

    话题顺利引渡到小时候的玩具上,她和路盈聊了好久,走时还颇为不舍。

    回去的车上多了个人,她一上车就听到井池的叽叽喳喳,见她来了,井池抬手打招呼:“嫂子,不介意我去你家蹭饭吧?”

    路栀:“当然可以。”

    傅言商:“你在外面订不到餐厅?”

    “看着别人我吃不进,”井池深情地说,“哥哥,只有看着你我才有食欲。”

    傅言商还没开口,前面宗叔递过来一只黑色垃圾袋。

    井池:“……”

    井池勃然大怒:“没必要吧!他刚也没真吐!!”

    有井池的一路格外热闹,甚至热闹到了吃饭,在饭桌上,井小少爷三两杯酒下肚,哭得好大声,路栀这才知道,原来他蹭饭的原因是因为又贩剑所以被老婆赶出了家门。

    井池抽抽噎噎:“今晚可能要在你们家借住了。”

    “想都别想,”傅言商拿出手机,“我给你订酒店。”

    井池抬手制止:“一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嗯。”

    “……”

    结果刚吃完,晚上的茶喝到一半,接到老婆一通电话,脆弱的井小少爷又哭了:“老婆,我在外面流离失所,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要变成失足少男了……”

    傅言商在一旁拆穿:“你跟少男的年龄还是有一定差距。”

    井池立刻起立:“喂老婆!不是,我没在傅言商家,你听错了,没人收留我,我没吃香喝辣,真的没有,老婆,喂?喂?”

    最后一道电话声,结束在井池摔门而出追老婆的步调中。

    路栀看着他的背影,由衷感叹:“他每天都活得好精彩。”

    “精神病人的人生一般都精彩。”傅言商给她递了杯茶,“喝不喝?”

    路栀:“会失眠吗?”

    “第六道了,不会。”

    喝完茶,他们回到房间,路栀先去刷牙,等出来时,发现他正在床头柜的抽屉前,似乎在检查什么。

    “该买新的了。”

    他表情端正,路栀还以为是什么生活必需品,或是重要事项重大决策,才能匹配得上他特意的一项行程,然,走过去,发现是之前在超市买的那什么……只剩一盒了。

    路栀:“……”

    不过,怎么就只剩一盒了?

    她记得他买了好多……

    这会儿断断续续的片段跳进脑海。

    悬崖落地窗时用掉一盒,还有在路家的客房、顶楼的温泉池、过生日的烟花、「傅老师」教她亲手戴,不管是三分之一、三分之二,抑或三分之三,每次都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地用掉一盒,他在这方面真是不亏待自己。

    当时买了七盒,路栀并不知道,有一盒被放进了她喝醉那天的车里。

    路栀就在原地站了会儿,等他转头看过来时,瞬间装作没看到一般闪回浴室,开始洗澡。

    洗完澡已经是一小时后,她擦着头发走出,看见床前的地垫上,两个熟悉的箱子摆在一旁,傅言商正在利落地洗牌。

    熟悉的老朋友,熟悉的飞行棋。

    路栀:“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睡前游戏,”他说,“有助于增进感情。”

    “……”

    路栀擦着头发坐下,抽了张卡牌:“别摇骰子了,没意义,速战速决,直接抽卡。”

    “……”

    她牌正对着他,问:“写的什么?”

    傅言商:“你的老朋友。”

    “嗯?”

    “手铐。”怕她想不起来,他甚至提醒,“你在度假山庄玩过的。”

    ……

    …………

    他摊开手掌,示意她把手伸过来,路栀念头一动,眼睛眨了眨。

    傅言商:“怎么?”

    “我铐你,可以吗?”

    她很少提这样的要求,他略一抬眉,很大方:“当然可以。”

    没擦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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